陈兵早有所觉,身体往后一撤,身后的两人抡起木棍就打。
身体晃动间先撤后进,陈兵猛往前窜,在绳网落地之前,离开了笼罩范围。
墙头上和屋顶上的四个汉子也纵身扑了下来。
陈兵身体急速往前跑,从怀里摸出黄俊的宝贝匕首,迎着第一个落地的汉子直撞过去。
那汉子脚还未落地就急忙将手里棍棒抡起来,想横扫一棒,拦住陈兵。
谁知陈兵速度太快,已经撞在汉子身上,匕首也同时刺进了他的咽喉。
两人对撞,立刻分开,陈兵借着撞击的力量,后背往另一个汉子撞去。
那汉子已经落地,将木棒举起,从上往下砸来。
陈兵背对着他,仿佛眼睛看见了一般,身体一晃,让过木棒,反手就将匕首送入对方的咽喉中。
面对如此暗杀局面,陈兵丝毫不敢留手,必须做到一击必杀,才能更有效地争取自己的活命机会。
只是瞬间,两个汉子落地栽倒,陈兵脚步不停,继续往另两个汉子冲去。
小巷内光线昏暗,根本认不出谁是谁,仅能勉强看出模糊的人影在晃动,还得眼神好的人才行。
可陈兵便不同他人,他五感敏锐,眼睛不能视物时,其他感觉便大发神威。
那人落地后,还没辨认出敌我,陈兵已经一阵风般扑面而来。
只来得及将木棍抬起,便觉咽喉一疼,连惊叫声都憋在喉咙内,无声地软到在地。
小巷狭窄,两人同时从屋顶跃下,只错开了两步。
那软到的汉子身体还未完全躺下,陈兵已经将另一个汉子刺翻。
不远处门楼内,两个女子探出头去,只觉得人影乱晃,根本看不到事件的发展。
陈兵距离右侧门楼较近,刺倒汉子后,转身扑了过去。
那女子本来探头想弄清那绳网罩住猎物没有,谁知眼前一黑,一个人硬扑到眼前。
陈兵由于速度太快,整个身体撞了上来,两人撞到一起后又砸到身后的墙壁上。
女子鼻端闻到一股血腥味,知道不好,被撞中身体时便开口喊起来。
“陈兵。”
陈兵的匕首已经刺到她的咽喉处,听到喊声,急切间手腕强行一扭,匕首刺穿了女子脖颈的皮肤,再刺到后面的墙壁顿住。
陈兵身体压住了那软软的身子,低声喝问:“报上名来。”
他的匕首挂在那女子脖子上,随时可切断她的动脉。
那女子就在阎王殿前打了个转,魂魄又回到身体里。
“我是秦明的姐姐。”
陈兵心里骂着,小心地从她脖子上将匕首抽回,不知为何,顺手在她丰腴处捏了一把。
女子感到一股热流从脖颈间滑进衣服里,知道自己受了不轻的伤,再稍晚刹那,便是阴阳两隔。
遂顾不得胸前的龌龊,用手捂了颈子止血。
此时,身后的两个汉子已经追了过来,手里持了木棍,却分辨不出目标人物在哪。
女子忍痛喊道:“行了,收拾干净,撤了吧。”
两人连忙从怀里取出火折子,打着火去看现场状况。
另一个女子也从门楼里走出来,也打着火去看对面门楼里的女子。
火光下,四个人都直抽凉气。
四个汉子躺在小巷里一动不动,鲜血流的满地都是,显然是不活了。
而那女子惊叫一声,两个汉子扭过头,发现秦正雄的姨妈,半边身子已经被血溻透。
四个人呆呆地站着,已经不知如何是好。
小巷内安静的落针可闻,除了四个活人和四个死人,再无其他。
陈兵回到驿馆,洗漱完毕,换了身衣服,往**一躺,闭目琢磨起刚才的情形。
他不想自己杀了几个人,只是在想漆黑的夜色下,自己是如何体感到那些状况的。
还能不能进一步提高这种技能,如果再感受的清晰一些,那自己便成了暗夜之王。
试想,对方看不见摸不着的情况下,自己却清晰的如在阳光之下,胜负还用猜测吗?
好不容易将兴奋的神经平静下来,勉强睡了过去。
早上起床后,双手撑住床面,想跳起来,哪里知道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腕上传来。
哎呀一声,陈兵跌回到**。
自己的右手腕肿胀起来,动都不敢动一下。
回想昨晚的刺杀,感叹好人难做,强力扭动手腕时筋骨受损,你不杀对方便会伤了自己。
府衙中,秦正雄贪腐一案,由录事参军审讯结案。
秦正雄贪腐巨额军资,私自动用军队,杀害衙役捕快三十七人,伤十四人。
将结案陈词送到了知府慕容彦的案头。
慕容彦唤来秦明,将案卷推给他,让他自己看清楚。
秦明看得咬牙切齿,将案卷一扔。
“大人,您看着办吧,这种畜生留之也是个祸害。”
慕容彦道:“你可想好了。”
秦明垂头不语,这些日子,他大哥和大嫂,天天在他家里哭闹。
大哥就这么一根独苗,一旦没了,那就绝了后,绝后可是个非常严重的事情,值得他大哥为此豁出性命。
慕容彦见他不语,便说道:“老夫这里或许有些转圜,可姜大人那里,只要据实上报,人就留不下。”
秦明叹口气,躬身施礼道:“大人,请再容下官几日。”
慕容彦摆摆手:“去吧,抓紧些。”
秦明出了府衙,命令侍卫通知军中各级官员立刻到军营报到。
他先把与秦正雄串通贪腐的几个低级官员抓了起来,然后在营帐中警告各官员,谁敢再做出违法乱纪之事,必严惩不贷。
然后留下黄信和军师张素,其他人解散退出营帐。
他把秦正雄的状况跟两人说了一遍。
问道:“依着我的想法,就该斩了那个祸害,可我大哥大嫂,从小待我如己出,不好交代啊。”
说完双手捧了头,顿在桌案上。
两人听了此话,黄信发呆,张素则抓耳挠腮。
见两人也无话可说,便烦躁起来。
“你们两个跟了本官回家,负责解释清楚,不然三日不准吃饭!”
两人立刻懵逼,还有这样的道理?
虽然两人在路上快把脑袋都想破了,依然无法解决此事,只得乖乖跟着秦明进了家门。
刚进家门,便见秦明的大哥和大搜坐在客堂中,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脸的乞求之相。
秦夫人陪在一旁,还有秦正雄的姨妈,脖子上包了棉布,也坐在角落里暗自垂泪。
秦明一看这个架势,立刻暴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