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是日本古代一个赫赫有名有名的姓氏。从足利尊氏流放天皇做了幕府将军,足利氏实际统治了日本二百多年。一直到织田信长和丰臣秀吉两位豪强出世,足利氏才退出了历史的舞台。而这位,就是足利氏的始祖,是头一个姓足利的人。
张宪有点儿纳闷就问足利义康:“放着好好的源你不姓,你怎么想起来改姓足利了?你爹答应吗?你叔叔大爷他们都答应吗?”
足利义康把脑袋一扬,回答的振振有词,“日本姓源的人很多,姓足利的却一个也没有。足利,表示脚好,不得脚气。我爹早死了,我叔叔大爷也管不了我。再说我大爷如今在鸟羽殿,和咱们是对立的一方,他凭什么管我?源义朝是我哥,他可不管我姓什么。是不是啊义朝哥?”
源义朝从鼻子眼里哼了一声,看都不看足利义康一眼。
张宪一瞅,这一家子有意思。一个放着豪门大户少爷不当,要改姓;一个是父子反目、兄弟阋墙。你说这一家子的关系得有多复杂?尤其是这个改姓的足利义康,他的性质可比少年人不服家庭管束离家去流浪严重多了,这就是典型的就是数典忘祖!
张宪叹息了一阵子,他就问后白河天皇雅仁:你打算怎么办?现在战争一触即发,你有什么想法?
雅仁对着张宪深深鞠了一躬,“我想请皇叔出任平寇大元帅,替我讨伐乱党!我这些人,”他用手指了一下源义朝、平清盛、足利义康等人,“他们全都听你的指挥!请皇叔下命令吧!”
“停!且慢!”张宪抬手就把热情的后白河天皇给拦住了,“雅仁,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你和显仁之间的争斗应该是你们日本的内务事吧,你觉得这事儿我能管吗?你们之间的战斗我来指挥合适吗?”
张宪肯定不怕打仗,他早习惯指挥部队战斗了。但今天要指挥两伙儿日本人打仗,那他就得讲讲条件了。在国内那是为国而战,来到日本再打仗那就是为了利益,你给的价钱不合适,我可以不干!
“能管,您当然能管!您管再合适不过了。皇叔,我听说您在大宋朝可是常胜将军。指挥这种规模的战斗是小意思!您放心,他们这些人保证全听您的话。您让打谁、他们就得打谁,绝对不会有半点儿违背您的军令!这个给你,谁不听军令,你就用这把刀杀了他的头!”
后白河天皇把自己的佩刀摘下来递给了张宪。张宪接过来一看,从刀尖到整个刀身,明晃晃、亮晶晶,刀面上全是整齐漂亮的**纹路,果然是一把少见的好刀!
张宪挥舞两下,沉甸甸的压手。虽然没有他自己大宝剑用着顺手,但不可否认,这是一把钢口极好的刀。张宪忍了几忍,他才没去试这把天皇的**刀,到底是不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
天皇把尚方宝剑都给了,张宪当然不能再推脱了。他挺直了腰杆,眼睛盯住下面的日军众将下令:“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陛下既然让我指挥,我就得给你们定点儿规矩。请各位认真听好了:抗命不遵者,杀!畏缩不前者,杀!谣言惑众者,杀!”
张宪连续三个杀字出口,大殿中气氛顿时一片肃杀!在场的中方将领纷纷挺直了腰杆,日方将领们表情严肃,现场一片肃穆。
“源义朝,头一支将令交给你!我命你率领麾下人马偷偷潜入藤原赖长的的官邸放火,把藤原赖长的家先给我点着了!足利义康,你去平忠正家,放火!平清盛,你去源为义家放火!”
“切记,你们的任务仅仅是防火,不是**掳掠!哪一个要是恣意妄为,犯了军规、误了我的大事,嘿嘿,我饶你,这口**刀可是不饶人!都给我记牢了!去吧!”
三个人躬身领命,带着人放火去了。
张宪接着再看剩下的日方将领。“你们,都给我拿起武器到战场上去,天皇一方的人如果来攻,你们就给我死死地挡住!没有命令擅自撤退者,杀无赦!去吧!”
日方将领答应了一声,呼噜呼噜全跑了。接下来张宪又告诉后白河天皇雅仁:咱去偷袭对手的后方,也得提防着人家来偷袭咱们的后院。“陛下,既然你既然让我做统帅,那你就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呀,我绝对相信你!我不相信你我相信谁?”后白河天皇雅仁像说绕口令一样,翻过来倒过去的说我相信你。
“好了,陛下你不必说了。既然你相信我,那么我就按照我的想法干了啊。我宣布:从现在起,后白河殿进入紧急状态!所有人出入,都必须持有我颁发的令牌!在我离开期间,后白河殿的安全交给大金王统管!岳父,这里就交给你了!”
“你就放心吧!不就是保证天皇陛下的安全吗?有本王在,他死不了!你放行按你的事儿去吧!天皇陛下,由本王保护你,你放心吗?”
“放心,放心,嘿嘿,我放心。”雅仁笑得比哭都难看。
“放心就对了。你们日本国才多少人?想当初本王率领几十万大军征伐天下,所向睥睨!就你们日本国这点儿人根本就不够瞧的。这也就是张宪心眼好,要换成我,领着人去把什么崇德上皇全家都给杀了,把他的脑袋割下来挂在旗杆上示众!我看他们谁还敢造反?”
“谁敢造反,你灭谁的三族!用不了几年,你的江山就坐得稳稳的,谁也不敢造反了!”
雅仁吓得脸都绿了。他是天皇,一辈子养尊处优,所谓的受罪也不过是受他爹他哥的闲气。那叫没事儿找事儿。他爹鸟羽天皇要是对他不好,能扶他当天皇吗?他哪儿听说过这么血淋淋的事?什么全杀光、脑袋挂在旗杆上,什么灭三族!
雅仁从心里对金兀术产生了一种畏惧感,比当初对他爹鸟羽法皇还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