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丰胰听到项庭的话,直接愣在当场!

她上下打量了项庭一番,依然不觉得项庭是有特殊癖好之人。

“虽然奴家也听说,一些勾栏中,有唇红齿白的小相公。”

“但奴家看公子,不是这样的人啊。”

美妇人有些狐疑的看着项庭。

“姐姐想错了,我来这里找司马先生。”

项庭说话间,已经将银票放入了深不见底的峰峦之间,顺势摸了一把。

有了银票,自然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哪怕这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司马先生,这美妇人还是十分热情的将项庭带到了一处雅间。

“姐姐,司马先生再何处?”

来到雅间中,项庭当即再次询问。

在他询问之后,身姿丰胰的美妇人,只是笑而不语。

项庭自然明白,刚才的银票,只能让美妇人带他来到这个地方。

想知晓更多消息,就要再加银票了。

项庭也不含糊,抽出银票就放入了美妇人沉甸甸的胸前。

不等项庭收回手,美妇人就上前一步将项庭这位俊俏公子哥的手臂抱住。

随即展颜一笑说道。

“这位公子,我们教坊司里有司马涵芷小姐,有司马鸢小姐。”

“不知哪位,才是你要找的司马先生?”

美妇人笑语盈盈的说着。

在她看来,项庭肯定是要找这两位清倌人中的一位。

看项庭出手这般阔绰,说不定这次来,就要买了清倌人的初日疏笼。

“嗯?”

“我找司马诩先生,姐姐知道司马诩先生在何处吗?”

项庭有些头疼了,他这次来这里,是帝师贾非文向他举荐了一位奇人异士。

这个奇人异士不是结庐而居的山野隐士,对方大隐隐于市,直接隐到了教坊司这等一等一的青楼中。

关键这人还只可就见不可屈尊,非要他亲自来请才行。

在项庭周围,当然有越王影卫的高手暗中保护。

但即便是越王影卫的高手,也没能在这处教坊司中,找到司马诩在什么地方。

“公子,你确定教坊司中有这个人?”

美妇人愣住了,教坊司中所有姑娘,所有龟奴她都是认识的。

甚至一些杂役,她都能叫上名字。

但教坊司中,还真的从未有过这什么司马先生。

“罢了罢了,姐姐将司马涵芷姑娘叫过来吧。”

项庭摆了摆手,他来之前贾非文就叮嘱过了。

他这次来,可能根本就见不到人。

哪怕见到了对方,他也未必能够邀请对方出仕。

他或许要三顾茅庐,甚至要来许多次,才能请出这位写了兵法名篇《司马法》的司马诩。

听到项庭这话,美妇人顿时白了项庭一眼。

‘小样儿,还和老娘装呢,老娘早就知道,你就是冲着司马涵芷姑娘来的。’

美妇人心中虽然腹诽了一句,面上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看到她这幅模样,项庭顿时心领神会,抽出银票就放到那深不见底的峰峦之间。

“公子,涵芷姑娘是教坊司的头牌之一。”

“公子即便想见她一面,也要等奴家去通禀之后,涵芷姑娘同意。”

“奴家才能带公子去涵芷姑娘的闺房。”

这次到不是这个美妇人刁难项庭,这就是教坊司的规矩。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大家来这地方,就是为了办事的。

但在办事的过程中,却大有讲究。

尤其是这教坊司的头牌,不可能风风火火的就和你把事给办了。

首先,得有足够的银票。

这银票既是诚意,也是财力的彰显。

项庭这边,银票显然是给够了,否则这美妇人一句涵芷姑娘今日不见客,就将项庭打发了。

有了足够的银票,这美妇人就可以去给涵芷姑娘说一声了。

涵芷姑娘一听,来了一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俊哥儿想见她一面,那多半就可以见上一面了。

这还没完,见面之后,若是给人家姑娘一种猴急的色中饿鬼相。

那姑娘人家可能直接就借故脱身走了。

当然,涵芷姑娘若是觉得这年轻俊哥儿没有眼缘,那项庭依然是没戏的。

若是涵芷姑娘觉得项庭不错,两人聊上几句也料得来,项庭才能留在涵芷姑娘的香阁中。

到了这时候,项庭才能喝上涵芷姑娘红袖添香的茶水。

喝了茶水,还得聊聊诗词书画,谈谈风月韵事。

若是一直聊到深更半夜,姑娘都没有赶人,那就可以办正事了。

这样说起来,好像和脱裤子放屁一般。

可即便是项庭,也必须这样走上一遭才行。

风风火火就办完的事情,和这般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办成的事情。

其中滋味,自也是不同的。

美妇人通禀之后,项庭不出意外的来到了这位司马涵芷的清倌人香阁中。

一个薄纱轻罩,温婉如水的女子,也在这时候,来到了项庭对面坐下。

项庭心中思忖着,要如何才能找到司马诩。

此刻哪怕美人当面,他心中也生不起什么火热心思。

“公子?”

涵芷姑娘和项庭说了几句话,发现这人一直神游物外后,不由轻唤了项庭一声。

“哈哈,失礼失礼。”

“实不相瞒,在下来这里,是想寻找一位叫做司马诩的先生。”

“奈何寻他不找,不由有些心绪杂乱,我自罚一杯。”

项庭拿起一旁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公子找司马诩先生做什么?”

“教坊司中,似乎没有这位先生。”

看项庭言辞真挚,不像是胡说八道,涵芷也轻松许多,和他交谈起来。

“应该有,只是这位先生或许不想让人找到。”

“我找这位先生,是想请教一些兵法,好去投军,杀敌建功。”

项庭这话半真半假,投军是假的,其他自然是真的。

“妾身听闻叛军不日后就要抵达越州城,公子这时候投军,恐怕不妥。”

“这时候学兵法,会不会来不及了?”

涵芷并不知道项庭的身份,否则她也不敢这般说了。

“当然不会。”

“有道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项庭虽然乐观,但他心中并非这般想的。

寻访司马诩,是有更大的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