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陈渔还是没有出剑,她使用的仍旧是腿法。

这位有着一双大长腿的美女,最擅长的似乎不是剑法,而是腿法一般。

那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此刻却非常致命。

陈渔每次出手,项庭都觉得好像有一条钢鞭朝着自己的脑袋扫来。

别说是钢鞭,即将是骑兵手中的马鞭,要是往脑袋上来一些,也是不得了了。

“嘭!”

在陈渔连续出手,准确来说是连续出腿,不断朝着项庭压制过来的时候。

项庭也抬手格挡了一下,想要反击。

然而一声‘嘭’的闷响传出,一股恐怖的巨力就传递到他手上,将他整个人都轰的飞了出去。

“够劲!”

项庭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左臂,要是说别人一双腿夹断腰,那是扯断。

但以陈渔的腿功,一双美腿能折断英雄腰,绝对不是吹牛。

“是吗?”

陈渔面上露出笑容,那宛若狂风暴雨一般的腿法,就再次朝着项庭袭来。

这一瞬间,项庭只觉得有七八个人手持钢鞭,不断在他身前抽打一般。

在他遇到的所有外家四境武人中,陈渔都是最厉害的那一个。

项庭这时候,只能施展八步赶蝉的手段,不断在周围游走。

“嘭!嘭!嘭!”

陈渔每次出腿,依然卷起一声声破风声。

她的腿法无门无派,因为她从小到大,学过八十六种腿法。

到了现在,她每次出手,准确来说是出腿,使用的可能都是不同的腿法路数。

在外行看来,不久踢下腿,哪有那么多讲究?

这里面的讲究,当然是有的。

就像王羲之,张旭,米芾,老庞等等等都是写字的,同一个字也能写出千百种韵味。

放在腿法上,无论是平常的练习方式,发力方式,甚至内劲的运转方式,都是不同的。

像陈渔这般,能够将许多腿法熔于一炉,融会贯通的武人,已经可以算是天赋异禀。

项庭在和陈渔接触一次之后,就没有和这女人硬碰硬的想法。

女人是水做的,但是运转内劲之后,陈渔那一双美腿,不弱于释不行的金钟罩,铁布衫。

陈渔很快也发现了项庭的厉害,项庭厉害的地方,就是他玄妙的身法。

在项庭开始施展八步赶蝉之后,虽然陈渔依旧在不断抢攻,但她的攻势已经很难落在项庭身上。

“你这般一直逃,是准备认输了吗?”

陈渔这句话是故意说的。

在打架的时候还敢说话的人,只要脑袋没有被驴踢过,那都是有其他用意的。

陈渔这会儿开口,一是为了分散项庭的注意力,二则是为了激怒项庭。

“那倒是没有。”

“我施展轻功耗费不了多少气力,你这样一直全力出手,想来坚持不了多久。”

项庭并未被陈渔激怒,依旧在施展八步赶蝉游走。

“铿锵!”

一声剑鸣传出,陈渔还是出剑了。

项庭用这种无赖的打法来消耗她,对她而言非常不利。

陈渔不仅腿法了得,她的剑法也是十分厉害。

虽然不像神话传说中那般一剑劈开太阳,一剑劈开黑洞,一剑劈开宇宙,一剑劈开过去未来。

但一剑劈开脑袋,绝对是做得到的。

“唰!”

可是陈渔没有想到,在她第七剑出手的时候,项庭竟然瞬间靠近。

只见项庭瞬间走出八步,更准确来说是身形陡然八次闪烁,就出现在陈渔身前。

紧接着项庭的十日穿心拳,也贴在陈渔身前的柔软上。

这一拳若是没有点到为止的收力,能一拳打爆陈渔的心脏。

被陈渔压制了那么久,固然是陈渔厉害的原因,可其中也有项庭故意示敌以弱。

将陈渔的气力消耗一阵后,他就抓住机会爆发全力,来了这么一个惊天妙手。

“把手拿开!”

陈渔冷冰冰的看着项庭,她的剑锋已然出现在项庭脖颈上。

项庭也没有继续放肆,收拳而立。

“这次你赢了,等你破境之后,我们再战如何?”

陈渔长剑归鞘,看向项庭说道。

“可以。”

项庭点头,他这会儿手臂很疼。

不仅是手臂,全身上下都是一阵痛楚。

就好像被人套麻袋打闷棍了一般。

他的肉身体魄,没有专门淬炼过,和陈渔还有释不行这样的武人交手,他还是有些吃亏的。

项庭并没有立刻约陈渔出去约会,这次和陈渔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他外家四境的瓶颈已经松动。

人体内存在许多脉络和窍穴,这些脉络最初是堵塞得,这些窍穴最初是封闭的。

武人的修行过程,就是让打通每一条脉络,开启每一个窍穴。

如此开启天门地户,架起长生桥,让外界天地不断反哺自身,达到返老还青,延年益寿。

到了那个层次,每个呼吸都在滋养周身,都在增补生机,想活不长都不行。

项庭距离那个程度还十分遥远,他这次只是从外家三境,破境外家四境。

三天后,项庭从自己的房间中再次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是外家四境武人。

不过他浑身气息内敛,只要他不展露实力,旁人也无法知晓他的武学境界。

其他武人差不多也是这般,不过一些实力十分强悍的武人,还是可以探查出他的深浅。

这一天,浩然院外也来了两个熟人和一个陌生人。

两个熟人就是张九山和李巉,那个陌生人则是一个病恹恹的青年。

“影卫徐病已,见过项大人。”

那个病恹恹的青年在看到项庭后,就抱拳说道。

“从情报上看,小徐是符师?”

项庭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徐病已。

和纯粹武夫不同,徐病已和王璨,王崈羽,林青衣是一个路数的,都是修道人。

不过徐病已没有在山上修道,而是在朝堂中效力。

“正是。”

徐病已说话间,轻咳了两声。

他似乎病的十分厉害,当然他并非病了,是他的体质就是这般。

除了看起来弱不禁风,十分虚弱,偶尔咳嗽之外,他和其他人没有太大差别。

“能展露一二吗?”

项庭好奇问道。

“可以。”

徐病已似乎不意外,毕竟项庭不是第一个对他的本领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