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神色极其凝重,他淡淡瞥了一眼陈折初,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前几日拒绝江大人,今日又火急火燎地非要跟来,得亏他篡改了那封信——现在若是这三姑娘再说对江大人没意思,那可真是…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死要面子活受罪。
陈折初半点儿不清楚二白为何事到如今都是惬意模样儿,甚至还在把玩手上的剑。
事实上二白压根儿不相信江景让会死,至于要去哪找,他心底里也有了眉目。
陈折初并不晓得江景让大抵去哪办案,只是随二白到了处断崖上,二白神色凝重了些,吩咐着下人分头寻。
陈折初身子轻,一跃跳到底下块石头上,见里头有个不算太大的山洞,瞧模样儿堪堪只够盛下三人,她犹豫半晌,弯下腰进去。
里头还算宽敞些,生了一小摊儿火,地上散落着些野果,再往前——
是男人清澈散漫的眸。
“江大人?”
她只觉着熟悉,虽说只能大致瞧见他的轮廓。
“嗯。”
江景让掀起眼皮子瞧了她一眼,似乎并不意外,但还是将嘴角轻扯出来个弧度,依旧是那副慵懒模样。
陈折初想要凑近些瞧他是否受伤,却被男人一把揽住,扑进怀里,抬眸往上,是清晰了些的他的喉结和下颌线。
江景让不由分说扯住她的一只手,探到衣裳里,胸口处,她指腹触到一块布料,像是他平日里穿的衣裳。
“大人受伤了,你摸摸。”
江景让嗓音低沉,含糊不清着,拖长尾音——“疼呢。”
寂静。
她说不出来话,不懂他为何要突然做如此样的举动,许是也被什么冲昏了头,她不晓得要如何作答,只是沉默着,白日里平静的心脏正猛烈地跳动着。
“江景让…你…”
“嗯。”
他依旧按着她的手,迫使她感受自己身体的温度,轻应一声,伸手将她彻底揽进怀里。
“大人在这呢。”
陈折初才想起来自己方才在外头转了一圈,双手还冰凉着,下意识将在他衣裳里头的手抽出来。
江景让失神一刹,意识到自己乱了分寸,桃花眼依旧是微微上挑着笑。
“抱歉,大人忘了。”
他这道歉的态度不太正常,引得小姑娘抬眼去瞧。
烛火恍然,陈折初生生瞧着他,那股子气息始终温热着,尽管眼前的面容愈发恍惚。
“小孩不可逾矩。”
他万般平静着,笑着,低头却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但若是想大人了,可以来亲亲?”
陈折初瞬间抬头。
这便是他…单方面追求人的模样儿吗。
没半点儿收敛,始终在哄她,似乎早有想法。
“是剑。”
江景让懒懒向后靠了靠,抽出腰间别着的剑,又重新揽住她,“还硌不硌得慌?”
“……”
被看穿了。
陈折初始终在这暧昧的气氛里头,被包裹着,迷离着,炽热的分不清的,一直到男人低头下来。
“嗯?”
是在问,她想不想他,要不要亲。
她眼角发红,颤颤巍巍地昂起头,吻在他的喉结上。下一秒,男人喉结滚动,然后发了狠——
只是试探试探,她还真敢。
他眼眸依旧上挑着,低头去含住她的唇,吻像他这个人一般张扬。
“亲到了。”
江景让见她始终呆坐,没有半点拒绝迹象,笑起来,见着她唇色充血一般通红,也兴许是火光的原因。
“下一步要嫁给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