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让随着她到醉香楼时,倒是叫身边儿上的人着实惊了一惊,前阵子还传三姑娘对江大人爱慕许久,今日这俩人便来一同用膳。

这不是默认了关系是什么?

陈折初有心去听身旁上人正窃窃私语些什么,却被江景让一手揽过来。

“要吃些什么?”

他笑了笑,似乎是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又将她放开,淡淡笑着,“抱歉。”

陈折初愣了些许,咬牙敛了眸,怎么瞧都觉着他是故意的,但又实在寻不出来些理由指责。

你还欠人家三四个人情呢…瞧你不知好歹的样子。

她竟然开始自我谴责。

江景让见她没有要说说话的样子,干脆将头牌都叫小二上了一份,陈折初咽了咽口水,眼珠子都快粘上边儿去了,这会也不管什么矜不矜持。

她提起筷子便将这十几年的苦日子全吃了回去。

江景让手里握着杯茶,尽盯着眼前的小姑娘狼吞虎咽,盘算着以后若是成亲了,要给她多吃些好的才行。

他笑起来,开始同她讲这案子的来龙去脉。

“喔喔…”

陈折初含糊不清,一双杏眸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竟也故作严肃,“大人,臣女觉着…他这是被下毒了?”

“嗯?”

江景让眼眸轻挑,这小丫头竟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不错。”

陈折初一本正经地放下手里的猪肘:“您若是怀疑这暗中有人作祟倒也合理,只是…那人为何要如此做?是那死的女子同他有仇还是李绪?”

江景让倒不是未曾想过这个问题,颔首。

“先将他抓住再问倒也未尝不可,本大人故意透漏了行踪,接下来便靠你了。”

“如何?”

陈折初激动地站起身来撑着桌子凑近他。

“三姑娘。”

江景让懒懒抬眸,笑起来时明晃又畅快,“你只管坐在那守株待兔,本大人负责保护你,嗯?”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逾矩了,只是他就这么直勾勾瞧着她,她倒半点儿动弹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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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天色便暗下来,只是今晚瞧不清月亮,模模糊糊,带着陈折初苑里的杂草被吹地沙沙作响。

陈折初应着江景让的吩咐换上身干净衣裳,握着他递过来的酒瓶便开始无聊地数石子儿了。

二白说,女鬼都是身穿红衣或白衣的,陈折初也太不敬业了些,只是江景让特意吩咐她随意穿些便好,她倒也疑惑。

天色到底晚了,江景让是怕她真招来些不干净的东西生了病。

他舍不得。

两人足足站了两个时辰,夜也深了些,陈折初昏昏欲睡,忽然便是来了声响,像平日里下雨天儿打的雷,震得她眯起眼睛,再瞧清楚时,眼前是一个毁了容颜的男子。

他指甲修长,过来便要抓起陈折初,她被他直直拽到半空中,要往下摔。

江景让一下将人踹到三尺开外,去接住往下掉落的她,一下子,娇娇软软的身子落到他怀里。

那人被踹倒地上半晌站不起来,不晓得是不是装的。

只是他将她抱的紧了些。

还真是…肖想了不少时候的怀抱啊,三姑娘。

他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