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都城,吴崖房子旁边,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这是夸父在巡视周边,作为一个勇猛的战士,他的角色似乎更像是吴崖的护卫。如今,吴崖的战斗力也大大提升了,夸父也就不需要守在吴崖身边了,出去之后,夸父留在了这里保护药兰。
东屠人的加入,令吴崖十分担心后方的稳定。沉闷的巨人,就像一尊战神,天天在夏都城里面走来走去,这里的族人,就有了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嗯?”夸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停下了脚步,手握着大斧柄。
仔细听去,用战士的敏感性,夸父觉得问题出在了渠道里面。吴崖房子周围,仅仅用了一个篱笆圈起来,种了一些装饰的果树,但还没有长成,其他地方都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那么,就只有渠道里面可以藏身了。
活动活动脖子,夸父走近了渠道,就在这时,水中噗的一声,窜上来数十个黑影。刚才夸父察觉到的不对劲,是水流的声音不对!
“哼,小毛贼!”夸父二话不说,对着扑来的黑影就是一斧子,把来人断成了两截。可是更多的黑影放出来了一张张巨网,把夸父缠了起来,虽然没能够制住夸父,但这十几个人,成功的阻止了夸父。而这时渠道里面,又钻出来十几个人,跑去了吴崖的房子。
“混账!大长老,小心啊!”夸父怒吼出来了。其实,之前他战斗的时候,已经发出了战吼,药兰早已经醒来了。花大嫂急急忙忙抄起了武器,带着药兰进入一个仓库,这里是应急之所,易守难攻。
破门的声音,十分粗暴地传到了远处,夏都城内,民房区,一盏盏灯亮了起来。所有人倾耳听去,得知药兰方向出了事情,二话不说,衣服都没穿整齐,拿起武器就狂奔了过来。
这一夜,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药兰要是出事了,后果会怎样,所有人都想象不到。当然,大家更多的不是惧怕严厉的后果,而是发自内心的对药兰的敬爱。
但这些族人从睡梦中醒来,然后感到东南角的吴崖的房子,时间还是有些长了。吴崖的房子里面,那群人冲了进来,将房子里面的陶器砸个粉碎。点燃了门框上的门帘,窗帘,一时间,浓烟滚滚。
门外,夸父的战斗天赋被激发出来,那些巨大的网,被这个愤怒的战士撕得粉碎。
“啊,去死吧!”夸父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提起大铜斧,将外面那些敌人劈成两截。房子里面,燃烧起来了,火光透出来,让夏都城为之紧张。
这是谁在密谋刺杀活动!药兰此时内心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身死不足惜,但腹中生命,还有全族的信念……药兰眉头紧皱,听着外面的人气急败坏找不到她,心里快速的算计着。花大嫂不敢喘气,生怕敌人找到自己。只要等族人们过来了,危机自然解除。
怕什么来什么,这个仓库的门外,响起了敌人的声音。花大嫂也不惧了,提了提手中的刀,骂骂咧咧道:“来吧,让你们知道知道,老娘嫁人之前的厉害!”
药兰感激地看向花大嫂,手中也拿起了一把弩,做了几个深呼吸,她道:“花大嫂,这间仓库的门很坚固,不用担心的。”
从药兰的房间,到达这个仓库,只需要几大步就行。再把仓门关上,加起来也只需要几十秒钟罢了。这也是吴崖特意设计出来的,防止意外事件的发生。但是,这里面却有一个弊端,那就是进来之后,就是进了死胡同。
花大嫂笑了笑道:“大长老,我不担心,几个男人,还打不过我。想当初,我们雀族,只有雀雷打得过我,我才跟了他的。”
两人说话之间,仓门被人锤得直响,可这三层实木的门,那里可以锤碎的?身边,又听见敌人在撞墙,不过,墙壁也是三层实木的。
“花大嫂,你闻这是什么味道……”
“哦,这是松脂!不好了!他们准备烧了这里!”
这个仓库,若是被点燃了,那就直接成了一个闷炉,两个人多在里面,十分钟不要就得窒息。只听见外面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族人来了。
砍杀了一阵,又推到了一些陶器,渐渐地,打斗的声音笑了,接着呲呲几声,火被浇灭了。姒鲧的声音响了起来:“确认过了,都死了是吧?”
“脑袋都剁碎了,肯定活不了。”
“这,抹脖子就行了,谁让你剁碎了啊?让大长老看见了,多恶心……”
“去去去,你们都把这些尸体抬走……”
一阵糟乱,最后似乎只剩下几个人站在门外,药兰打开了门,是姒鲧他们。姒鲧当即跪下,向药兰请罪。药兰,则在花大嫂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四处看了看,烧焦的墙壁,凌乱不堪的房间,自己**,还溅了敌人的血迹。
“呼……”药兰心里十分难受,不过,还是招了招手道:“你们几个起来吧,不怪你们。上午刚处理了谣言的事情,晚上,他们就刺杀,看来,他们真是气急败坏了啊。这松脂,油脂,哪里来的?去,看看这些人,是哪里来的,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喏,”
还能怎么办?连夜查呗。
这房子暂时是不能住了,药兰有睡不着,被搀扶着,出去走了走。发现居然夸父坐在一遍,自己那大亚麻布缠绕着伤口。夸父都受伤了,这些敌人还真是凶狠。
药兰叫了几个女人,帮夸父仔仔细细的处理好伤口,问道:“夸父长老,感谢你守护我们……”
夸父嘿嘿一笑道:“还是我发现得太晚了,唉,大长老,你没事就行了。”
药兰看着他道:“也不知道吴崖那边怎么了,这次你不在他身边,我还真是担心。”
“大长老,现在大酋长的力气也许还不如我,但论战斗,我还打不过他呢。”夸父眼睛一眯,接着道:“不过,这些敌人,有些奇怪……”
这时,姒鲧刚好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大长老,不对劲啊,这些敌人不是夏都城的人,也不是东屠人!”
夸父也点点头:“没错,所以我说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