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芝带着部落里三十个女人往下游,沿着河岸走,大石大木带着十四个男人,往河流的上游走,吴崖,药兰和姒鲧带着剩下的小孩子和女人,向着内陆探寻去。吴崖和众人相约,走到太阳到了最高点就停止,休息之后往回。此举便是寻找山洞、探查这里的物产。

吴崖这一组往内陆探寻过去,其实还有一个目的——为了看看周围是否有人类活动的踪迹。有些幸运的是,除了紧挨着河边的地方,是一些山林之外,越往里面,植物便越稀疏,到最后,就像花园一般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才重新遇见高大的树木,同时吴崖也看见了一个巨大的山羊群。吴崖心道,河的那边,只是偶尔看见一只,大多数时候是看到的小型动物,这边可真的被说中了,是富得流油的地方。

不过,后来吴崖就发现了一件事情,这里的山羊似乎更加警觉,还不等吴崖走到一百步以内,就都仓皇逃窜了。直到后来,吴崖才从部落里的老猎人口中的知,山羊的眼睛比较特殊,善于看见山脚下的东西,难以发觉山顶上的敌人。吴崖居高临上或者平着走过去,当然是不可能接近的了。

再往里走,就是慢慢的山坡,起初不高,几十分钟就能爬到顶峰,后来边愈来愈陡峭,小孩子们也就爬不动了。向两边看去,都是连绵不绝的,不知这山有多远。

在此,吴崖堆了一个石头的堆,上面用一些树枝覆盖着,点燃烧了起来。火烧尽了,石头就成了黑的,吴崖用意是标记领土位置。

这里的地形,基本是清楚了。从河岸往内陆走,近两个消失才遇见陡峭的高山,也就是说,这里有将近二十公里的平原地带。对于想做农业部落的吴崖来说,的确是够了。但想要壮大,这个地方是远远不足的,因为无法翻越高山,去掠夺别人的部落。

中午休息吃饭,忽然,一个小孩子喊道:“快看,那边有人!”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小孩子也不例外,吴崖根据他们的力量,制作了一种简单的弩,可以发射石箭头的弩矢,攻击力十米之内,刺穿手掌不成问题。

吴崖手中的神矛陡然出现,和所有人一样注视起来,那是上游来的人。待走近一些,吴崖哑然失笑,这不是大石和大木他们吗?

这时,所有人也都看清楚了,解除警报。

吴崖走上前去笑骂到:“让你们往上游走,不要改变方向,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可把本酋长吓了一条!”

大木摸摸头笑着道:“酋长,不是我们想这么走,我们是碰到了大黑。”

一些名词,吴崖还是听不懂,于是往身边的姒鲧看了一眼,他解释道:“主公,大黑就是黑熊。”话说,现在姒鲧学的原始语言,比起吴崖用系统转换的,已经流畅的多了。

吴崖闻言一惊,安慰他们道:“原来是碰到大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大石可惜地道:“只是,那个大黑住地方,是个山洞……”

吴崖有了兴趣,笑着道;“这个山洞有多大?大黑有几个?”

大木回到:“大黑有三两个,山洞不知道多大。”

吴崖点点头道:“好吧,你们没来得及吃饭吧,先吃点东西再说。”

吴崖在想,活虎他们这一去一回,应该是三个多小时,大黑离现在的地方,也有十几里路,又是上游,也不怕大黑捣乱。

休息片刻,众人往回走,吴崖为了探寻更大的地方,让大家散开了走,但是又要相互之间能够看见。吴崖和药兰一起走,两小口牵着手,药兰随手采集一些身旁的植物,倒是有些闲情逸致。

“药兰,这里就是大河的北边了,感觉怎么样?”吴崖轻轻地问到。

药兰甩着手上的狗尾巴草道;“感觉没什么不同,山少一些,没有竹子,也没有容易猎到的食物。”

吴崖笑着道:“那怎么还差不多呢,不是差远了吗?”

药兰丢掉狗尾巴草,又在旁边撸了一根草甩来甩去道:“可是,这个地方很新啊,总会有事情让我们去发现的。我的母告诉我,山里、水里,任何东西都有用,但是你要去观察……”

正在药兰侃侃而谈的时候,吴崖却注意到了药兰手中的草,确切地说,吴崖看到的不是草,而是禾!

吴崖是生于农村,长于农村的人,对于水稻的样子,见了不知多少。所以药兰仅仅拿着一根没了稻谷,甚至快开始腐烂的稻草,吴崖也能一眼认出来!

“站住!”吴崖指着药兰道。

药兰被吴崖吓得一愣,随即莞尔道:“说了,我不怕虫子,哪有哪有虫子?”药兰看了看周身,因为以前吴崖在她身上捉了一只蜘蛛,还好厉害的样子,说什么女孩子不怕虫子,那就是女汉子,她虽然两个意思都是不懂,但一听后面那个就不是什么好词。这一次,她还是以为吴崖又看见了虫子。

但见吴崖从她手中一把夺去那根草,仔细查看了一下,忽然狂笑三声,接着抱住药兰的肩膀,左脸亲完,右脸又亲,最后才道:“药兰,你真是我的福妻啊!”

药兰低着头羞了一秒钟,吴崖摇了摇她问道:“药兰,这种草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呃呃,就在,就在……”药兰慌了道:“我也,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

吴崖微微失望一下道:“没事,我们现在走回去仔细找一找,这种东西对我们很有用!”

药兰点点头道:“好,应该不会太远,我们回去就可以了。”

吴崖蹲在地上,像一个探测器一样扫视着地面,看有没有一粒落下的谷种。

地上的土地,是湿润的,有的阴凉地方还有一层薄薄的白雪。倒是药兰,见到吴崖第一次这么紧张和认真,有些担心起来了。她也不敢打扰吴崖,只是对远处的其他人,招了招手,让他们过来。

吴崖蹲走特别慢,大约走了十几分钟吧,才重新看到另外一片禾苗的叶片。长长的,窄窄的,被冬天打磨的没了半点生计,但它在吴崖眼里,是那么的神圣,那么的有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