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房子不说是吴崖亲手建造起来的,但到了药部之后,也是吴崖亲自指挥改造的。当时,药部的房子有些低,挂不了很多肉,但到了吴崖来的时候,这里的肉类就多了,挂在房梁上面总是撞到脑袋。故此,吴崖加高了一点,上面放了一些大的木头架子。
而且,因为工具不好,当时为了简单操作,就没有太顾及到美化,有些长的木棍子都露在了外面。吴崖一猫腰,往上面一蹦,双手轻轻地搭在了露出来的这一节房梁。身体如同对虾一般弓着,待稳住了身形,愣是都没有一点响动。
房子里面,那些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堆小小的火,哔哔啵啵的烧着,屋子里面的温度让人舒服了一些,加上肚子饿,大家都是昏昏沉沉想睡觉。这让吴崖得逞了,他在房子上面蹑脚慢行,然后轻轻地横着躺在房梁之上,手做了一个喇叭状放在嘴巴边上,脑袋歪着,朝着天空那边喊道:“嘿嚓,你们这些人怎么到了我的部落?”
说话的声音吴崖自然是变了变味道的,听着是要多玄乎有多玄乎,房子上面还堆着一些雪呢,声音传播的路线,就有一些让人难以捕捉了。刚才吴崖上去的时候又没有什么响动,下面的人,也不会怀疑这时屋顶上面有人。此外,他们也是检查了这个外面的,村子里里外外,除了老鼠虫蚁之外什么都没有。
打开窗户什么的一看,确认过了没人,里面的人嘀咕道:“哎,是不是,我们都饿晕了啊?”
“嘿嚓,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
“谁?你,出来!”里面的人,还能站起来的,都是警惕起来了,两次听见不同的声音这可不是巧合。
“我啊,是这个地方的神灵,你们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到我的地盘来啊?”吴崖在上面偷偷笑了一下。
“神灵?啊!您是我们的神吧?哎呀,救救您的子民吧!”
“我是这里的神灵,不是你们的神,你们的神早已经抛弃你们了,你们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神灵的时期吧?”吴崖在房顶上喊道。
“啊,没,没有,这里的神啊,你帮帮我们吧……”
“唔,好吧,相逢便是有缘。”吴崖想了想道:“你们现在闭上眼睛,等下听见了什么,再出来寻找,给你们一些食物。”
“额,好好好。”里面的人喊道:“我们闭上眼睛了!”
“哈哈哈,本来我想给你们整个冬天的食物,但是你们现在居然敢欺骗我,所以只给你们十天的食物。”吴崖想诈他们一诈,那些原始人也真的饿得昏了头,被吴崖这么一诈,就忘记了最后的警惕,都是闭上了眼睛,不再怀疑这不知那里隐隐约约来自头上的神灵。
吴崖身上没有十天的食物啊,左右一想,还得诈一诈他们,回到:“你们居然不跪下,这还是虔诚的样子嘛?现在只能给你们一天的食物了。”
那些原始人四周看了看,凡是他们能看到的地方,没有任何东西,也就是说,只有神才能看见他们的样子。众人赶紧跪下,趁着下面乱哄哄的样子,吴崖翻身起来,把背上的雪橇取下,穿在脚底,然后又道:“好啊,看你们听话的样子。两天之后,会有人来接你们,还是你们的熟人呢。”
说完,吴崖趁着下面的人谢恩的时候,从房顶上下来。此时,大雪纷纷下来,大风呼啸着,吴崖带上口罩。轻轻地在门口放着自己的报复,然后一拨弄,一溜烟走了。吴崖没急着出声音,而是绕着去了山上,把自己的绳子取下来了,这才大声吼了一声:“出来吧!”
吴崖从下面上来,大雪已经将浅浅的雪橇痕迹给埋起来了,房子里面的人也嘀咕,透过门缝什么的往外看了看,也没看见人,可这个时候,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大吼,随后,不远处一声巨响,轰隆。
大家一惊,这神是多么厉害啊?其实,后面这个轰隆一声,不是吴崖弄出来的,那是因为吴崖憋着这嗓子一喊,远处一座山发生了雪崩,一下压塌了几百株树。这也下了吴崖脑门出冷汗,吞了吞口水,看来这还真的不能大声说话。
看着下面的那些人把食物取进去,吴崖没做过多的停留,不久之后,找到了大石他们,又寻了一个地方好好驻扎下来,等到明天就能到村子了。帐篷里面,牛米田共的小黄火慢慢烧着,偶尔冒着一点蓝光,火上面的肉汤咕嘟咕嘟的响着,吴崖添了一块燃料,看着大石道:
“咳咳,大石啊,你们在庞的地盘,有一些什么友好的部落吗?”
大石想了想,回道:“有,我们部落,当时叫做枯可,说的是我们的旧神,和我们一起祭司枯可的人,就是友好部落,一开始有七八个,说说也有千把人呢。可后来,天灾人祸,剩下来了最后两个。”
吴崖点了点头,示意大石继续说,大石烤了烤手道:“我们族长,让我去劝他一起离开,但是他们拒绝了,到后来,我们在迁移的过程重,被一股敌人追击,族长死了,我们慌张逃亡,到了这里。”
“那一股敌人是庞?”
“唔,是庞,虽然我们没有对面跟他说过话,但他们的服饰就是庞的样子。”
“哦哦,是把尾巴接在头发上?”
“不是,你说的那个是戎,这轩辕城原来那些的长老说的,还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情呢。”大石撇撇嘴道:“庞,是编着长辫子,披在身后,也住在树上。”
吴崖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说一说跟你们友好的那个部落,是什么情况。”
“唉,他们啊,不听我的劝解。”大石叹一口气,摇了摇头道:“现在啊,估计是已经被庞灭掉了。”
吴崖吃了一口肉汤,听着大石说了一些往事,又打听了一些庞所在的地区的地形,庞所使用的武器等等等,但是吴崖没有说出来他所听到的那一些事情。大家赶了一天的路,也是疲倦得很,不一会儿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