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铜块也很快被融化,吴崖的十几堆木炭也消耗一空了,吴崖的手越来越数量,又用剩下的铜块,浇灌了五个斧子。最后一个斧子稍微有些不足,吴崖便叫人去拿柴刀砍下半块银子来,放在铜汁里面搅合一下,然后浇筑在了斧子里面。

在古代,商家找别人银子,都是直接用剪刀剪开的,因为银子比较钢铁来说更软,而吴崖这银子含有很多杂质,更不用说它的强度了,被系统出品的柴刀一砍,没有不碎的道理。剪下来之后,吴崖更加肯定了这是银子,但他丢进去的时候,心里有些觉得不对。因为,银子银光闪闪,而丢进去的那一块,似乎有些暗淡啊,到底里面是什么?

浇灌进模具的铜,热量难以散失,真正冷却下来,也需要一天时间。吴崖想了想,先把炉子给熄灭了,等冷却了很多,吴崖进去检查了一下。发现炉子里面的陶棒几乎断了,而陶罐也炉壁粘在了一起,相比刚才是因为高温,陶器重新融化了一些。总的来说,这么一场铜炼下来,炉子的损害十分大,恐怕下次就要换炉子了。

看着吴崖这么忙进忙出,族人们也十分奇怪,大酋长拿着这些白色黑色的石头,烧来烧去干什么?

更有甚者,担惊受怕,走到药兰身边问道:“大长老,你知道吴崖大酋长这是做什么吗,大酋长会不会有一些……”

药兰瞪了那个人一眼,然后有人解释到:“你也是瞎问,你没听说吴崖大酋长说吗,北边修城池的人缺少石斧,他是想要制造一些送过去呢。“

“这么制造石斧?唔,恕我直言,要是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河对岸捡一些石头回来呢,早做好了十几把。“

“咳咳……”药兰咳嗽了一声,然后道:“吴崖大酋长做的事情,你们见过有错的吗,嗯?大酋长的事情,你们跟着做就好了,不要多议论,听见没有?”

“是,大长老……”大家噤了声。

吴崖刚好检查完炉子,看到这一幕,心里对药兰的信任表示了感激,但是也享受这种专权的感觉。自己一言便是法令,别人必须遵从,在这个时候,吴崖这般专制绝对是有利于团结起来干大事的。要是让大家自由谈论,还不定什么时候能建造新城呢。要是来了一次天灾,好好定下的农业秩序也能一下子推翻。

“大家不要多议论了,这种东西是天神交给我做的,你们学一点,但也要记住了,这件事情不要向外面的人透露一丝一毫。要是被我发现了,割了你们的舌头!”吴崖做了一个很凶的样子。

其实,今天到这里来的这些人,已经是吴崖的心腹之人了,虽然脑袋瓜子笨了一些,但却是可以信任的。吴崖如此吓唬,也只是上一个双保险而已。

一夜无话,累了一天,吴崖第二天睡得很晚,起来之后就发现姒鲧站在了外面。他今天天还没亮,便已经乘船下来了。吴崖看见他之后问道:“姒鲧啊,你在上面好好守着工地,跑回来做什么?”

“主公啊,工地昨天已经停工了。我不得不回来啊……”姒鲧苦着脸道:“石斧少了,那些伐木最多的外族人总觉得自己分到的石斧少了,我把石斧都给了他们,他们又说我们把砍伐木头的重活给了他们。现在他们都在闹别扭,我怕出乱子,就让我们族人先停工,防止那些外族人作乱。”

“呦呵?这些野人倒是胆子大啊?”吴崖目光深凝,在他眼里,自己的族人是原始人,而外面那些人,就都是文明未开化的野人。对于那些人敢搅合新城的建造,吴崖虽然早就有了想法,但还是有些惊讶。毕竟现在食物充足,天气也很不错,难道还有人当搅屎棍?

“唔,那些野人是每个部落都有,还是个别的部落?”吴崖问道。

“是每个部落都有,但是以个别的部落多一些,大酋长,我觉得把他们那些人叫来,加入道建城的里面,帮助不大,副作用倒是不小。”姒鲧撇撇嘴道:“他们那些人啥也不懂,吃喝拉撒都不讲究,唉,我说他们也不听。有的人还嚷嚷,这是他们的习俗。大酋长,我这次来,就是请你去镇一镇他们,我实在是没有力气管他们了。”

吴崖叹了口气,拍了拍姒鲧的肩膀道:“你辛苦了……”

就这么一句话,姒鲧眼泪哗哗地流,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的确,他管理建城,调度支配物资,能让建城这么大的工程运行妥当,已经是十分劳心了,如今还有人闹事,你说这多可恨。但是,吴崖缺人,又不得不把外面那些部落收进来,还得让他们成为自由人。

吴崖好好地安慰了姒鲧几句,然后道:“外面那些部落,我们是要收进来的,他们是现在对天地部落最认同的外族人。他们停工了,只是少数人搅合的原因,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处理。哦,对了,这一次我制作了一种可以用很久的石斧,你过来看看……”

“用很久的石斧?”

“没错,这种石斧,一把可以用十几天没问题,而且十几天之后,只要磨一磨就能继续使用,算起来能用好几年也没事呢。”

“这……”姒鲧难以想象,但他心里在算计着,这么一把斧子要是真的存在,那以后每天可以省下两个小时打磨石斧,每年也可以剩下十几天的功夫去寻找石矿了啊。

说话的功夫,两个人便走到了放模具的地方,吴崖探了探模具外面,心说着模具的保温效果还真好,现在还有温热的感觉呢。

“陶器?这,不对啊,陶器也很容易坏呢……”

“你先别急,先掂量掂量这重量……”吴崖把模具放在了姒鲧手里,姒鲧没当心,以为这个不重的,放在他手上之后,模具沉了一下,他差点没拿住。

姒鲧吞吞口水道:“这个怎么这么重?”

“嘿嘿,这么重的东西,当成斧子怎么样?”

“唔,看这周围,也没有锋利的地方,也没有把儿,这么沉,恐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