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因为这个,你们就暗中挑拨他们兄弟父子之间的关系?”吴崖皱着眉头问道:“还出手杀了老族长和屠山?“
“不,不是,他们内部不和,是众人皆知,不用我去挑拨。老族长的死是正常的,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服老,成天在女人身上,那个屠山的死,恐怕和你有关才是……”虎中回到。
“什么?好啊,你这是算计我,想污蔑我了?”吴崖一脸生气。
张三扣着虎中长老的手臂用了一下力,虎中长老赶紧道:“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昨天是不是和那个屠山说了什么,他回去找了几个动物的那个东西,然后炖在了一起,好家伙,一大锅,他全给吃了。到了晚上,和老族长一样,也是死在了女人身上。”
吴崖挥挥手,让张三放开虎中,松了口气道:“这事能怪我吗?唉,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况,我们能不能走。”
“大酋长你先不要急,听我慢慢跟你说来……”
昨天夜里,吴崖和屠山在讨论补肾的办法时,虎中长老见了一个颇有阴谋的人——屠河。屠河是老族长儿子中,并不出色的那一个,他年纪比屠山要大,但是生出来的儿子要少。不过,因为少碰女人,他身体不错,脑袋也灵活,想要曲线夺取老族长之位。这些年,他一直在拉拢普通族人,练兵备战,然后还拉了几个兄弟,共谋大事谋事。
只不过,相比较于老族长的几个弟弟,屠河的实力还太弱了,毕竟那几个叔叔都是老族长身边的常人,对于一般的族人来说,他们的话就是老族长的话,一呼百应。部落里的人虽然对现实生活不满,但他们只会将这个归因于没有得到神的庇护,并没有觉得这是整个制度出了问题。故此,屠河贸然进攻,肯定会遭到部落全力抵抗,必败无疑。
但是,这件事情也有例外,那就是让稍微中立一点的人,全部按兵不动,等老族长身死,率先杀了屠山和一众叔叔,自己便能掌握话语权。等到大家反应过来时,肯定已经为时已晚。
至于怎么样才能使得别的族人保持中立呢?靠名,屠河名不正,故而只有靠利引导了。屠河秘密中找到了商人请求援助,商人本来就对老族长身边那些蛮横的人感到厌恶,几番利益交换下来,一拍即合。
商人们答应为屠河去游说出了老族长和那几个叔叔的其他聚居点,也是通过各种利益交换,试图使其保持中立。而屠河则让老族长夜夜笙歌不停歇,让他早死早超生。而如今,老族长暴死,屠山也意外死亡,天赐良机,屠河连夜带兵前来。屠河的盟友,也纷纷举兵前来。
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只等老族长一死了。昨夜,屠山来看吴崖,屠河知道了,也要过来看,毕竟多交几个朋友,他也是愿意的嘛。走到大门口,却被出去了的虎中拦住了。
“屠河族长慢走一步……我是商人长老虎中……”虎中拦住了屠河的去路。
“哦?长老好……”屠河恭恭敬敬地对虎中打招呼。
这时,虎中笑了一声,拿出来一个凭信道:“屠河啊,你看这个……”
“你是……”屠河吃惊地看着虎中,这个凭信正是他们谋事的暗号。说来也怪,商人的人到了他那个聚居点已经很久了,事情什么的都做完了,可那一队商人的长老却还没到。如今看来,没到的长老就是眼前的虎中了。
虎中从祖庭奉命出发,到了天地部落周围后,令随行的人去东屠部落待命,他自己则到轩辕城面见吴崖,然后就发生了上面他跟着吴崖去吴城的事情。就转了一个这么大的圈,如今从吴城来到东屠部落,他吩咐的事情已经是做得妥妥的了。
到了现在,这个寨子外面的人聚集得越来越多,几个叔叔虽然点燃了报警的烽火,但由于夜黑风高,加上商人的干涉,并没有什么人来营救。反而是,屠山暴死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又有了几个人来投靠屠河。
刚才,虎中被请了进去,几个叔叔让虎中帮忙调和一下,并且许诺出了很多诱人的条件。但是,如今第一继承人死了,第二继承的还不知道是谁。好些日子的努力,只差临门一脚了,虎中岂会轻易变卦。虎中不畏惧谁,始终说自己保持中立态度,由此,被东屠部落那些人威胁了一番。不过,虎中毕竟是商人长老,还是被放了回来。
“你看,事情的前前后后,来龙去脉,都在这里。其实,我这次出来,对付老族长才是主要任务,调和你们之间的矛盾,只是我顺带做的。说句不好听的,你们那个恩情,在我们部落不算小事,但也决不会为了你们去制裁东屠部落这种大部落。”虎中说完,一摊手道:“我说的只有这些了,信与不信,全看你的了。”
“唔……”吴崖思索起来了,把虎中的话全部回忆了一遍,前面的事情,应该都差不离,最后还有一个问题:“虎中,这件事情完成之后,屠山的死,该算在谁的头上?”
这种继承斗争,谁是真正的凶手不重要,重要的是算在谁的头上。要么,算在屠河自己身上,要么算在他几个叔叔头上,再不行,找个死了的人,又或者,把这件事情算在吴崖的头上。毕竟,他是听了吴崖的建议才吃那么多鞭,然后又死了的,还要几个侍者作证。
虎中一愣,叹了口气道:“吴崖,这个早就有了准备,是屠河他几个叔叔见到老族长死亡,准备要继续维持自己的权威,或者想要取而代之,然后威胁屠山顺从他们,或者让位给他们。但是屠山不从,他们心里生恶,下手杀了屠山。屠山死之前,秘密地召哥哥屠河带兵过来,除了他几个叔叔,然后为他报仇,最后登上老族长的位子。”
说着,虎中还从怀里拿出来了一个羊皮纸,上面是用手指和血液画着稀稀松松的符号,摆在吴崖面前道:“你看,这就是屠山死之前,秘密写下密令。”
名正言顺,铁证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