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然也在一旁拱火,“我一会儿,也去才贤院里贴个搞事,就让大家擦亮眼,莫要被这个阿镇骗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这阿镇说得脸色红透。

他自诩为少年侠客,哪里承受得了这样的评价?

“可恶啊!”

“气死我了!你们这些人!”

当!

阿镇充满怒气地将自己手中的长枪,猛地摔到了赵亥的面前。

“你不是想要我的长枪吗?”

“拿去吧!我阿镇行走天下,愿赌服输,从来不肯耍赖!”

“不过,这才贤院,我一定还会再来的!”

“下一次,你这老头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说着,他愤怒地看向了赵亥,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许卖掉我的枪!”

“否则,我跟你没完!”

“我怎么输出去的,我将怎么赢回来!”

说完,阿镇也是没有丝毫留恋地离开了,头也不回。

仿佛孤胆英雄。

输了自己家传的长枪,他的心中如同刀割。

可却无可奈何!

谁叫自己这么没本事被人家摆了一道?

他发誓,回去以后还要加倍苦练,到时候,一定要把这长枪赢回来,这才回家好交代。

赵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当即笑笑说道:“好!”

“阿镇,我就在这个地方随时等你。”

“你想来,随时可以来。”

“下次我给你换个对手来!”

“只要你能打赢,我把枪还给你!”

听到赵亥的话,阿镇感到备受打击。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胳膊上也一样。

他吼道:“你等着!”

“我会回来!我一定会回来!”

说完,他一路小跑出去,去到了自己的马旁边,上马狂奔而去。

赵亥望着那远去的阿镇,也是表示认可地点点头,“朕看出来了,这长枪,恐怕是他的**。”

“因此他心里恐怕都在滴血。”

韩鹰也在一旁抱拳说道:“陛下,这小子脾气倒还是挺对老臣的胃口。”

赵亥笑着说道:朕也觉得他不错。

“你看,他明明把这东西当成宝贝,却还是认了,把东西交到了朕的手里。”

“他其实知道,他若是耍赖,这东西朕是拿不走的。”

“只不过,他还是要爱惜羽毛。”

“证明忠义信三个字,在他的心中,也算是有点分量。”

“以后,倒是有培养的价值,韩鹰,你看如何?”

韩鹰闻言,当即也是点点头认真地说道:“陛下,此子天生神力,天赋强悍。”

“起码也是万里挑一的人才。”

“若是能够好生引导培养,将来必成大器,说是万人敌也不为过。”

“给他点时间,江玄琅将军,可能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因为此人实在是受上天之眷顾,刚才那一拳,老臣若不是以巧妙角度和内劲化解,恐怕倒在地上的,就是老臣了。”

“此等神力,令人费解。”

闻言,赵亥也是点点头,表示赞同韩鹰的说法。

武将这东西,天赋比苦练更重要。

闻言,众多的禁军听了,都是脸色震惊,犹如石化。

面前的老人,可是黑冰台的首领,他的手底下,带过无数勇猛的武士,训练过无数的具有天赋的少年。

他的眼光之挑剔苛刻,只要是禁军都是有所耳闻。

只是刚才简单地跟那个少年过了过手,就能够给出如此高的评价。

可想而知,那少年的天赋,究竟有多么出彩。

赵亥看向远方,说道:“韩鹰,派几个精英一点的锦衣卫,前去跟踪这个阿镇。”

“看看他住在什么地方,是哪里人氏。”

“顺便,再查一查他的家底,看看清不清白。”

“如此天赐猛将,朕绝不能放过。”

“诺。”

韩鹰抱拳,随后对着身后的几个年轻人使了个眼色。

他们便纷纷出去了。

赵亥大笑着走上雪地,说道:“朕之大秦,又要多一员猛将了。”

楚灵然闻言,也是笑着来到赵亥的面前,对赵亥说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了。”

赵亥心情大好,单手揽住楚灵然的纤腰,“若不是灵然你,朕今次还难以找到如此猛将。”

“走,朕给你个奖励。”

闻言,楚灵然脸颊上飞起两片红霞,“陛下,不知奖励是什么东西。”

赵亥摆摆手,“诶,朕提前说出来,那岂不就是没意思了?”

楚灵然心生期待,想起了上一次赵亥送给自己的玉镯。

情郎这次出手,不知道又是送什么。

她脸上带着期待,跟着赵亥进入了阁楼之中。……

下午时分。

一匹快马,自才贤院外立定,而后将马拴在了跟前的马桩上。

来人,乃是锦衣卫的应无极。

应无极查案归来,第一时间得知了赵亥在这个地方,便迅速赶来。

刚刚走到才贤院门口,韩鹰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陛下现在不方便,等会儿再去禀报。”

应无极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砸吧咂咂嘴,他心中十万火急,但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毕竟再着急,也要按规章制度来办事。

况且,面前的乃是跟锦衣卫总指挥同级别的黑冰台统领,他也不敢造次。

他生生等了约莫一个时辰,才等到神清气爽的赵亥从阁楼之内走出来。

“陛下,那景明布庄,末将已经进去调查过了。”

“发现了重大的线索。”

“那齐王爷谢天鹰,有可能就是这景明布庄的人!”

赵亥闻言,双目之中闪过强烈的光芒,“你确定?”

“那景明布庄有如此大的能量?”

应无极拱手抱拳说道“陛下,那景明布庄,乃是曹家的产业。”

“整个景明布庄的总部,设在曹家庄上。”

“老板是一位妇人,家族世代经商,家大业大,据说她有个丈夫是入赘进来的。”

“只不过,她丈夫入赘进来以后,就病倒了,一直没有恢复,所以连地也下不来。”

“可是末将暗中调查了一遍,却发现,她所住的房间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卧病在床之人。”

“自始至终,那个妇人都是一个人在居住。”

“而且,卑职曾经翻阅过卷宗,发现这个布庄做生意的运输路线,基本都是水路。”

“而且,在那些盗匪出没,无数商人连去都不愿意去的水路河流上。”

“他们甚至一次被绑架勒索劫持的记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