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你,不害臊。”

慕容沁心拍了一下赵亥的胸脯。

这男人真是让她没办法,花言巧语一套又一套。

慕容沁心脸若寒霜,心中却是一阵难忍。……

最终,慕容沁心还是硬不下心肠离开,跟着赵亥走了。

但她并没有回答赵亥的问题,到底是留下,还是离开。

也许这个风一样的女人,可以一直陪在赵亥的身边,也可以随时都像风一样离开。

而此时的泰山之巅,却顾不上那么多的儿女情长了,有的只是吵闹翻天的众人。

王公贵族、大臣这些人,死了对于大秦来说,确实是一大损失。

可是说白了,死了也就死了,大秦不会榻。

可是赵亥被劫持了,这可就是天大的事情。

他乃是一国之君!

整个大秦历史上,走到今天,就没有出现过这种荒谬的情况,一国的主君,居然被一个反贼在泰山祭祀大典上面劫持走了。

这对于负责守卫的王战,对于百般严格筛选入场之人的韩鹰,都是莫大的耻辱。

如同一个个巴掌打在他们的脸上一样,打得他们生疼。

此时魏谦看着王战,看着韩鹰,满脸阴沉。

虽然这两人都是陛下面前的红人,权柄滔天,可是这一刻,两个人都必须要付出代价。

“老臣韩鹰,此次必将带领黑冰台,全力以赴救下陛下。”

“若成功,韩鹰此次之后,将会辞去黑冰台统领之职,自断双臂,自废面颊,不再出现在世人面前。”

“若是失败,将以死谢罪。”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做了保证,下了毒誓,陛下就能回来吗?”

魏谦有些不满地说道。

接着魏谦又看向王战。

王战面色一变,单膝跪地说道:“此次我同韩统领一样,若不能找回陛下,以死谢罪。”

“赶紧行动,早一分找到陛下,陛下就少一分的风险。”

魏谦也忍住了怒火,知道当下不是问罪的时候,弥补补救结果更为重要。

韩鹰跟王战两人悻悻地去了。

这位新上任不久的老臣魏谦,要远远比刘渊来得更为具有压迫感。

因为这个人,他一心为国,毫不贪恋权势金钱,这样的人,也就没有弱点。

就在两人刚刚往泰山祭台下面走去之时,忽然间,他们发现自己眼花了。

因为他们居然看到,陛下平安无事的朝着他们走来,还带着一个绝色的佩剑女子,宛若天上剑仙似的。

王战跟韩鹰都同时擦了擦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两人。

“陛……陛下?”

韩鹰惊呼。

王战也是再往前走了几步,脸上布满了欣喜之色。

“陛下,陛下您……您没事?”

王战走近,这才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反应过来,赵亥是真回来了。

至于怎么回来的,现在还没有人知道。

“臣,罪该万死,没能保护好陛下,还请陛下责罚!”

王战看见赵亥,喜极而泣,跪在地上,以头抢地,额头都磕出了血迹。

赵亥摆摆手,“此次事不怪你,恐怕这车队里,有比你还要位高权重之人,全权安排安排了此事。”

“他们预谋已久,我们疏于防备也是正常。”

“不过,以后不可再犯。”

赵亥平静地说道。

王战跪在地上,羞愧地恨不得从泰山上跳下去,一直没有抬起自己的头。

“老臣,谢主隆恩。”

赵亥没有让王战起来,他知道,王战也不肯起来。

此时韩鹰也上演了跟王战同样的一幕,赵亥也没有过多追究两人的责任。

“陛下!”

就在此时,一直不肯回去休息,要在现场等待赵亥消息的兰妃,看见赵亥回来了。

她捂住嘴巴,朝着赵亥狂奔而来,满脸都是泪水,一下扑进了赵亥的怀中。

她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一个劲地在赵亥头上各处抚摸,“陛下,陛下,您没事吧,陛下。”

“臣妾好担心陛下。”

“陛下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臣妾也不肯独活。”

“臣妾真的不是在做梦吗?陛下。”

她此时紧紧抱住赵亥,双手抓得紧紧的,一刻也不肯放松。

赵亥拉着她的手,有些手足无措。

他尴尬地看着一旁的慕容沁心,生怕她再次生气。

可慕容沁心除了脸上更加冰冷了之外,没有做太过激的表情。

她始终没有说些什么,也没有要离开赵亥身边的意思。

赵亥见状,这才安慰兰妃说道:“兰妃,朕没事了,不要哭了。”

“这一切不都还是好好的嘛?”

赵亥安慰过了兰妃,兰妃才在赵亥怀中昏了过去。

她在赵亥被劫持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没有休息,滴水未进,直到赵亥回来她紧绷着的一颗心才放下。

就在此时,王智深前来对赵亥汇报。

他单膝跪地,脸色属实难看,“陛下,臣亲自带人去阻截罪女刘玉儿,奈何她武功高强,尽走绝路。”

“在一片悬崖上杀了一百多名士兵,随后从一道天堑上夺路而去了。”

“还请陛下责罚。”

王智深说着,满脸都是懊悔沮丧。

被一个弱女子从他的面前突破过去,还杀了他手底下一百多号精锐,他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这是一种自己无能的表现。

赵亥摆摆手,平静地说道:“此事也怪不到你的身上。”

“那刘玉儿诡计多端,武功高强,又提前在此布置了恐怕不止一年。”

“你们仓促应战,在对她有利的地形下,被她突破,也在朕意料之中。”

“这一次,朕就不追究你们的罪责了,接下来的泰山祭祀活动,还要照常进行,还需要你们的鼎力相助。”

“若是再出个什么差错纰漏,到时候就不要怪朕责罚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