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一众举子都在回味,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秦风。
难道那个人当真去过仙界?否则又如何写得出这句“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众人的表现,秦风似乎早有预料。
毕竟这是前世苏仙的词,能够引起如此反响,自然正常。
在众人错愕间,秦风继续念诵下半阙……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一刻!众人彻底愣在原地!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千古佳句!传世之词!
以此等评价来定义秦风的这首词,他们都觉得尚且不够!
拓拔云磊更是一副呆滞之色,在虞国,他之才名于年轻一辈中最盛,何曾想到了大秦,这个所谓文学荒漠的国度,他居然被一个人肆意踩在脚下。
他不甘!不服!
凭什么?!秦风没有顾文轩这样的老师,他如何能作出这种词?!
然而,身为虞国使臣,他这些怒火却不敢在秦国朝堂爆发。
待整首词背诵完毕,秦风才扭头看向拓拔云磊:“龙骧王,你觉得在下的这首词如何?可还入得了您的眼?”
秦国众人不禁憋笑,秦风这是杀人诛心。
只要有点文学素养,都能看出这首词当属一绝,拓拔云磊跟着顾文轩多年,又怎会不懂?
拓拔云磊脸上写着难堪,仍旧压制住临近崩溃的心态应道:“阁下这首词,当属中秋之绝唱,我作不出此等水平的词!这一局!是本王输了!”
“既然龙骧王认输,那谨溪公主之事……”
拓拔云磊此刻却朝着赢旭跪下:“秦皇陛下,下臣与谨溪公主联姻,于两国而言都是好事,望秦皇陛下三思。”
秦风脸色铁青,这狗东西居然不认账!
赢旭亦是颇为无语,怎么这么不要脸?!
“龙骧王,此次比试是由你提起的,朕念着你的身份才应下,如今你因为结果没有达到你的设想而反悔,是否有些不太合理?”
拓拔云磊脸上闪过阵阵尴尬,随后说道:“秦皇陛下,下臣并非反悔!只是希望您能重新考虑一下!毕竟事关两国友谊!”
赢旭当即拍案而起:“够了!龙骧王!朕已经给过你面子了!倘若谨溪有意于你,朕自然会同意!但谨溪不愿意,朕也无须用后辈的婚事来谋求所谓的和平!”
“你!明白了吗?!”后续半句,赢旭重新压制住怒火,却仍旧让众人不寒而栗。
见拓拔云磊不敢答话,赢旭继续说道:“龙骧王,方才你说,只要这一局输了,就割一城之地给秦风,此话可还作得数?”
“作,作数!”此刻还在秦国朝堂,他没有资格耍赖,况且这个赌注是当着赢旭的面定下的,他也反悔不得。
至于秦国众人此刻都开始“指责”秦风。
“秦御医也真是的,早知道他有这样一首词,刚才就应该压大一些!”
“哎!如果按照秦御医最早定下的赌注,我秦国将多出一州之地!”
“悔矣!悔矣!”百官摇头叹息。
听着这些话语,拓拔云磊眼中都要冒火,却无从反驳。
一切尘埃落定,赢旭便道:“既如此,那今日就到此为止!”
他话音刚落,秦风忽而上前一步:“陛下!不是还有第三局吗?”
“龙骧王说了,他输一局便不用再比!”说着,赢旭看向拓拔云磊:“龙骧王,朕没记错吧?”
拓拔云磊愣愣点头:“是!”
秦风面露失落:“哎,可惜了!还以为能见识见识龙骧王的所作之赋,看来是没机会了!”
“怎么?莫不是尚未尽兴?”赢旭询问道。
秦风见赢旭领悟到自己意思,便顺着道:“此次龙骧王前来大秦,主打一个文化交流,臣以为第三局作赋也可继续进行,大不了再添些彩头。”
说着,他扭头看向拓拔云磊:“就是不知道龙骧王有没有胆子跟我在比上一局!当然了,如果龙骧王不敢,那此事就暂且作罢好了!”
赢旭见秦风有如此自信,不禁看向拓拔云磊:“龙骧王觉得如何?”
拓拔云磊何尝不知这是秦风的激将法,但他不服啊!
眼见还有一次机会,哪怕知道这是秦风阳谋,他仍旧义无反顾地跳进坑里:“好!就再比一场!不过下臣有一个要求!倘若此局下臣赢了,希望秦皇陛下能再考虑一下我与谨溪公主的婚事!”
“啧啧啧!”秦风鄙夷地看着他:“我说龙骧王,你是变着法给我们表现你的不要脸吗?我只是说添额外赌注,你怎么又来上我们谨溪公主了?本来是想给你个机会挣会颜面,现在就是你求着我再比一局,我都不想答应你!”
“确实!属实不要脸!”
“诶!好歹是虞国龙骧王!诸位话别说太难听,但不得不说,龙骧王这算盘打得怕是虞国陛下都听到了吧?”
“如果不说谨溪公主,估计秦御医还会假意败上一场,给虞国个面子,现在恐怕是难咯!”
秦国众臣的讥讽之言,令龙骧王极为不满。
注意到龙骧王的表情,赢旭当即板起脸:“诸位爱卿!这说的什么话?!龙骧王乃贵客,岂能让尔等如此调侃!”
说罢,又看向拓拔云磊:“龙骧王,我秦国朝堂平日就允许诸臣畅所欲言,故而让他们养成这种胡言乱语的习惯,朕且代他们道歉,莫要当真。只是你说的条件,恐怕朕不能同意了,若是换个要求,朕肯定让秦风与你再比一次!”
“陛下!臣不比了!”拓拔云磊尚未开口,秦风先是说道:“臣之本意是为了此次文学交流能够完美落幕,何曾想,龙骧王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臣不屑与他比!”
“放肆!朕的命令!胆敢不尊?莫非是要抗旨?!”
秦风无奈躬身:“臣不敢!”
秦国君臣唱完双簧,赢旭才问道:“龙骧王,这第三局,你还要不要比?”
“比!下臣换个条件便是!”拓拔云磊咬着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