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一头雾水,刚刚醉仙楼的老鸨还招呼着他们进来,转眼间就想撵秦风二人出去,要不要这么现实,秦风感到相当无奈。

李强还晕晕乎乎倒在一旁的桌案上,口水流得到处都是,睡得正是香甜,看来被这帮舞姬灌酒灌得不少。

“这就是花魁的厢房?”门外的男子声音格外熟悉,只是外面乐器的声音过于嘈杂,秦风一时间想不起来说话的男人究竟是谁。

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醉仙楼的老鸨表情开始紧张起来。

门外的顾客身份尊贵,而且来得实在突然,这个时候推着秦风二人出去,肯定会被尊贵的公子撞见,这可如何是好。

她急得在原地打转。

“你们快躲起来!”醉仙楼的妈妈说道。

走是走不出去了,还不如尽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只要不冲撞到门外是贵客就好。

其他舞姬也纷纷站起身,规规矩矩地站在醉仙楼妈妈的身后,秦风焦急地看着四周,“我应该藏在哪里啊!”

这里根本没有能隐藏身躯的地方,秦风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在房间里到处乱撞,他定睛一看,唯一空间大点的,也就是厢房最里面的床榻下面。

“就那里吧!”

说着,秦风马上揪起睡得迷迷糊糊的李强的衣领,这家伙长得实在强壮,秦风拖着他的身躯还有些费力。

终于将对方拖了数十米,就在厢房门即将被人打开的时候,秦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躺下翻身,滚到了床榻的最里面。

花魁娘子急匆匆地过来检查了一下,确定床榻下面足够隐蔽。

秦风二人不会被人轻易发现之后,才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服装,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去迎接客人。

只见一名男子一身云缎锦衣,腰间系着暗红色腰带,身上佩戴着一把一米多长的青铜宝剑,走路姿势气宇轩昂。

他身边跟着一名年纪较大的男子,络腮胡子大腹便便,尖酸刻薄的嘴脸看起来很不好相处。

花魁娘子金穗笑脸盈盈,一张可人的脸庞上映着两颗小小的酒窝,“这不是曹大人吗?不知曹大人到来,实在有失远迎,希望您能原谅了金穗的过失。”

在整个醉仙楼中,金穗的相貌和身材是所有舞姬中一等一的出色,她的一颦一笑撩人心弦,是每个男人心里梦中情人的存在。

加上她说话声音温柔软糯,一般男人听到骨头都要酥掉,怎么会跟此等美人一般计较呢?

“金穗,我是这里的常客,没什么好计较的。”年纪稍微年长的曹大人说道,他急忙带着身后的公子来到桌案前坐下,又殷勤地为对方倒上一杯美酒。

“就是不知道我身后的白公子会不会介意。”曹大人说道。

这醉仙楼之所以能平平安安在永宁大街上开店营业这么长时间,多亏了曹大人的照顾。

曹大人是这里的常客,知道整个永宁县最漂亮的花魁娘子生活在这里,特意带白将军过来看看,谁知金穗在房间中墨迹好长时间才开门。

可着实把他吓坏了,万一得罪了白将军,他可是要被太子殿下砍头的。

金穗脸色一变,听曹大人的话头,这位白公子气质非凡,应该是比曹大人还要地位尊贵的大人物。

“敢问曹大人,这位白大人是……”金穗问道。

躲在暗处的秦风竖起耳朵,不放过他们说话的任何一个细节,既然听到了这里,他有些好奇这个曹大人跟白公子究竟是哪号人物。

躲在床底下不便出来,秦风只好稍微移动下身体,侧着身子探出头去。

这么一看,秦风什么都清楚了。

原来他们口中的“曹大人”是永宁县的曹亭长曹越,他们口中的白大人,是跟随在太子赢昱身边的皇城禁卫军统领白牧。

全部都是秦风的老朋友。

秦风斜着眸子狠狠地白了他们一眼,慢慢收回去身体,不想脚上穿的靴子忽然碰到了床榻下的木箱子。

“什么声音?”几乎是一瞬间,皇城禁卫军统领白牧站起身子,朝声音的方向找了过来。

金穗一看情况不好,赶忙随着白牧跑了过来,视线紧紧地注视着床下秦风隐藏的身影。

曹越一脸懵地看着二人,他还没开始介绍白公子的身份呢,两个人便一同跑了进去,把他一个人晾在原地。

这是做什么?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亭长,没有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地位尊贵,但好歹是个父母官,居然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间屋子里是不是有其他人在?”白牧边走边说道。

穿过一层层纱帘,前面是一个装饰精致的房间,房间的中间放着一块小小的屏风。

“白公子请留步。”金穗张开双臂,一时间,丰满的胸脯占据白牧的整个视野,凹凸有致的身材在轻薄的纱裙下若隐若现,是个男人都会为她流鼻血,白牧也不例外。

“怎么了?”白牧说话的语气有些缓和,毕竟**的美人挡在他跟前,他怎么能粗鲁地对待呢?

“这是金穗的闺房,从不让男子踏入,金穗一直卖艺不卖身,您若执意要踏入的话,就是在损害金穗的清誉。”

金穗娇艳欲滴的脸庞微微泛红,一双晶莹的眼眸中宛如含着一湾秋水,深情脉脉地看着白牧。

白牧瞬间浑身气血直奔向同一个地方,心里莫名泛起强烈的烦躁感。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碰过女人了,抵抗不了此刻的花魁娘子。

就在此时,一只小猫“喵”地叫了一声,将白牧澎湃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摇了摇脑袋,看见金穗脸上出现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白公子,忘了告诉您,我住在隔壁的姐姐自小喜欢猫儿,最近特意从波斯进贡了一只浑身雪白,眼睛异瞳的小猫。”

“听刚才的动静,应该是不小心翻窗跳到我房间中玩耍来了,这才打扰了白公子的雅兴,还望您饶恕了我们。”

金穗手握纱袖,朝白牧微微欠身以表歉意。

“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