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你怎么会死了?”
县令夫人也是不敢相信,甚至没有勇气去掀开那个白布。
看看自己儿子最后一面。
旁边的县令也是瘫坐在地。
县令女儿也是哭得梨花带雨。
她上前去,打开了白布。
想要见见哥哥最后一面。
结果谁知道担架上是七零八碎的尸首!
他们哪里见过这场面!
县令和县令夫人都一起晕了过去。
二人醒来之后。
只看见眼睛红肿的女儿站在旁边。
“儿子呢,我儿子呢?”
县令夫人心痛到无法呼吸。
她也不敢相信。
可是亲眼见到了那些尸体,她不得不承认。
县令夫人下了床。
冷笑着看着县令。
“都是你!若不是你,我的儿子就不会死!”
县令夫人不受控制的喊叫起来。
此时她作为母亲已经绝望了。
“我早就和你说了,和苏鸣到此为止就好,不必继续了!你偏要这样争,这下好了吧,我们的儿子死了!”
县令夫人用力呼吸着。
她一边说一边感觉自己要背过气去了。
女儿站在母亲身边扶着她。
这件事情上,女儿是支持母亲的。
要知道苏鸣还对自己有恩情。
她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父亲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要这么做。
甚至不惜利用自己哥哥的性命!
县令怒气冲冲。
“你怪我做什么?都怪苏鸣!如果不是他,儿子就不会出事!”
事到如今了,县令还是不知悔改。
他推卸责任,把儿子的死全都归咎于苏鸣身上。
看着这样的县令,县令夫人瞬间感觉很陌生。
那个爱护孩子、疼爱自己的他似乎一去不复返了。
县令恶狠狠的说道:“儿子,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苏鸣,我会亲手杀了你的!”
看着这样的县令夫人苦笑着。
牵着女儿走了出去。
后来,他们为儿子操办后事。
而县令对外则是宣称是意外身亡。
苏家医馆。
“不行,我还是放心不下,不然我让人去接牛三他们回来吧!”
苏鸣站了起来,打算去忙的时候。
外面突然传来了动静。
他和三媳妇对视一眼,快速走了出去。
结果发现是牛三他们!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比预期时间早了一天!”
苏鸣上前去认真的打量着牛三。
他想要确定牛三是否安全。
“是楼潇来接的我们。”
牛三一边说一边往后看去。
这个时候楼潇从另一个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倒是装起范了。
走的那叫一个风度翩翩。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苏鸣询问楼潇。
楼潇收好了刚刚用来臭美的扇子,说道。
“我爷爷和爹让我去护送他们回来。”
他长话短说。
关于牛三的遭遇,楼家也是知道了。
当然,县令儿子的真实死因他们也同样清楚。
牛三笑脸盈盈的说。
“不仅如此,楼家人还给我介绍了不少熟食生意呢!”
他心里盘算着可以赚多少钱。
结果算着算着,就发现算不清了。
越想越开心的牛三,把兴奋都写在了脸上。
“早就听闻牛大哥的熟食好吃,便牵了个线。”
楼潇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举手之劳罢了。
闻言的苏鸣笑笑。
“互帮互助是好事。”
“快点进去吧!大家赶路辛苦!”
身后的宁夏开口提醒。
他们才反应过来。
于是一个个都进了医馆休息。
三媳妇给他们泡了茶。
苏鸣想到了什么。
“楼潇,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他放下茶盏,眼神带着严肃。
虽然一直麻烦楼家不好意思,但是现在除了这样别无他法。
楼潇则是很开心。
被好友麻烦,他很是乐意。
“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不能帮的我也会努力帮的!”
楼潇的眼神坚定,语气更是无比激动。
苏鸣笑笑。
“我想要找你借人,我想着这次县令会对牛三下手,就还会对我在意的人下手。”
他看穿了县令他们的小心思,自然是需要多加防备的。
闻言的楼潇懂了。
“所以你想要借人手保护他们对吧?”
苏鸣郑重点头。
“当然可以!我回去之后就安排,保证把事情办好。”
之后,牛三因为熟食太好吃和楼家干起了合作。
他们一起开了熟食连锁店。
牛三负责运营,楼家负责投资。
直接从小摊干到了大店面。
跨越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除此之外,牛三还给大酒楼供货。
在这里又能够大赚一笔。
苏鸣则是什么都不用做,也获得了两成分红。
原因无他。
如果不是苏鸣,牛三没有今天。
宅子内。
三媳妇将宅子布置的很好看。
她们选择的那种装扮都是很有特点的,不奢华,但却让人看着舒心。
四个人吃完饭后正坐在一起聊天。
这是她们交流感情的时间。
周牡丹吃了一个葡萄,然后想到了什么。
“相公,你知道吗?县令夫人剃度为尼了,而县令似乎是生病了,反正现在的县令府一团乱。”
县城就那么大,有什么消息都传来传去的。
更何况,女人的八卦速度很快,没有多久就已经传遍了。
闻言的宁夏冷笑一声。
“不奇怪,县令自作自受。”
她可没有圣母到去同情县令。
因为县令真的做了很多的坏事。
“话是这么说没错。”
孙雨烟也点头附和。
“县令害的儿子都死了,县令夫人还能忍才奇怪呢!想必是真的绝望了,养育一个孩子长大多难呀!”
周牡丹缓缓开口分析,一边说一边摇头,语气很是感叹。
在一旁的苏鸣听着也感觉很是唏嘘。
他不知道为何,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之前在县府的经历。
当时进县城,还都是县令大人引进的。
那个时候县令夫人温柔祥和,县令大人也是和蔼可亲的。
苏鸣有些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唉,天意弄人。”
苏鸣只说了这四个字。
说完,他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可是在苏鸣不知道,在自己感慨和唏嘘的时候,县令还在和刘员外琢磨着报仇。
“好啦,相公不必去想那么多,如果那个县令还有些心,也该消停了。”
宁夏分析着。
偏偏县令还是悬崖不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