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过了几天,我们就出发了。

临走前,我回家跟母亲道别。父亲的失踪,使得母亲的精神越来越差,有时说话甚至都说不清楚,整天坐在**抱着父亲的相框。可见,这件事对母亲的打击之大。

我站在母亲面前,小声嘀咕了一句:“妈,我有事要出去一段时间,家里的保姆会照顾您的,有事就打我手机。”

说完我转身刚要走,母亲突然在身后说话了。

“莫去......”

我闻声回过头,对母亲问道:“什么?”

母亲摇了摇头,说她刚才没有说话。怪!真怪!我摇了摇头走出了家门,心中还在想着刚才的声音。也许是这两天我的压力太大,出现幻听了吧,我自我安慰着说。

这次出行一共四个人,除了我和袁玉龙外,还有一个一只眼戴着眼罩的男人和一名穿红色衣服的女子。说来也怪,那名红衣女子带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袁玉龙的介绍下,我得知那名戴眼罩的男人名叫迟策,而那名红衣女子叫做王垚。

按照路程安排,我们需要先乘飞机去西安。

在飞机上,大伙都没有说话。我看了看表,还有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才能到,就这样干坐着太没意思了,所以我主动开腔道:“袁玉龙,你说这次我们能顺利找到那个所谓的骊山村吗?”

袁玉龙拔下耳朵上的白色耳机,说:“我也不知道,上次我也是阴差阳错的发现那个小岛的。”

迟策仿佛也和我一样,早已耐不住寂寞,急忙插嘴说:“也许那座小岛是个暗礁,平日里都埋在水下,只有在特定的日子里才会显露出来。”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的猜想。

“但是......”袁玉龙皱眉问道:“就算是这样,人们也应该早就发现它了啊!”

我皱了皱眉,摊开双手,表示我也不知道。迟策也摇摇头。顿时,我们三人都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但是讨论了半天也没得出结论。

正在这时,一直独坐在一旁的王垚突然发话了:“那个岛,终年云遮雾罩,通过卫星定位是根本就看不到的,甚至一些船只到了近前都未必能够发现得了呢。一年到头,只有在冬至的前后数十天,岛上才会是一片晴朗,船只才可以进入。而每逢一甲子,潮汐退去,暗礁才会露出来。

我心中一惊:六十年一次啊!这地方果然够隐蔽的。但我转念一想:不对啊,王垚她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袁玉龙和迟策也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纷纷将目光对准了王垚。

迟策问:“你怎么知道的?”

王垚偏着头回答道:“临走前爷爷讲给我听的。”

迟策最后问了一句:“那你爷爷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王垚摇摇头说她也不知道。

我们都不说话了。

袁玉龙突然碰了我一下,右手迅速地将一张纸条塞进了我的手心中。我转眼望了望他,靠,这小子他娘的装的还挺像,若无其事地闭着眼听着音乐。

还好我小时候上学时经常作弊,对偷看小纸条这种事情非常的在行。我悄悄地将纸条在桌角底下打开,只见上面草草的写了几行字:王垚有问题,他爷爷两年前就死了,我亲自参加的葬礼。

我怔了怔,她爷爷两年前就死了,那她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的?不对,王垚应该知道袁玉龙曾参加过她爷爷的葬礼,为什么她还要当着他的面说是临走前爷爷告诉她的呢?在众多疑问面前,我的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把我吓了一跳:恐怕我们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王垚,又或者......她不是人!

我抬头朝王垚望去,没想到,王垚正笑着转过头来看向我。她的笑显得有些阴森,我背后一凉,急忙错开她的眼神。

也许,王垚真的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