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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能做这些的人,除了欧阳瑞,西门庆想不到任何人,欧阳瑞明明可以不用杀人的,这些罪证换他一个西门庆的身家,胡知县不傻,绝对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可欧阳瑞却西门庆的眼前忽然闪过了那日他在欧阳瑞眼中清清楚楚看到的类似心疼的情绪,想到了他为什么会得意忘形的好一顿折腾。
西门庆忽然觉得身子发烫,整个人都冲动了起来,再也坐不住了。
于是,甜美的果实没有等到第二天,就在当天夜里奔进了回春堂,欧阳瑞在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后嘴角勾起了最动人的弧度,随即在西门庆进门的那一瞬间又恢复了白天最后淡漠无波的样子。
我满头大汗的西门庆,满肚子的话在看到欧阳瑞淡淡的神色后,竟然全都堵在心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迟愣了好久,西门庆干脆用行动来代替说不出口的话,整个人奔过去,把欧阳瑞给抱住了。
狂奔了一路的西门庆出了一身的汗,那味道自然好闻不到哪里去,但是欧阳瑞的眼底却浮现了满满的笑意,不过欧阳瑞斜眼瞄了眼外面,暗中守候却看呆了的暗卫一号立刻消失了。
好险,他应该在西门庆到的时候就消失的,但是他实在是太佩服家主的神机妙算了,看着难得主动的西门大官人呆愣了一下而已,就被家主用不悦的目光给秒杀了,暗卫一号心里祈祷,但愿西门大官人能让家主的心情分外愉悦,忘掉惩罚晚走一步的他吧!
碍眼的人都消失了,欧阳瑞十分享受西门庆格外热情的主动,火热的怀抱让两个人的心底都忍不住躁动了起来,欧阳瑞有些暗哑的声音在西门庆的耳边响起:一身汗,不洗个澡吗?
洗澡这两个字格外的让人浮想联翩,欧阳瑞偌大的浴房中曾经发生过的事也一一的浮现在脑海,之前被欧阳瑞玩弄得太过凄惨的教训终于让西门大官人发热的脑袋有些降温,然而不等他恢复理智,霸道得掠夺了他思考余地的热吻让西门庆再度只顾着与欧阳瑞缠绵了起来。
彼此的气息在唇齿的交错间蔓延,从前只带着强迫与屈辱意味的吻悄然变质,在互相的追逐中心底油然而生的热切不断刺激着彼此,连头皮随着发麻,更是在身体里激**起一波又一波的震动。
彼此都是第一次有过这样浓烈热切、让人愉悦的吻,在认识彼此之前,欧阳瑞的吻是吝于给任何人的,他对于这种事的欲望本就不强烈,前世还有传宗接代的想法,而今生连这个想法都不在之后,他更是一个自制力极强又冷情的人,偶尔的发泄不为取悦别人,吻这种东西只有对西门庆是例外;
而西门庆滥情,他的吻是轻浮的,其中更带着亵玩的意味,看着不同的女人、男人在自己的吻中意乱情迷带给了他无限的满足感,然而这种满足感终究只是一刹那的,他只有在追逐更多的满足感来弥补心底的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空虚。
自两个人相识之后到今日之前,两个人之间的吻,欧阳瑞是霸道的让人难以抗拒的,就像是一个隐藏了多年的火山终于喷发出了内部的火热,浓烈却让人难以承受;
而对西门庆而言,那被迫承受的每每让他丢盔卸甲的吻是不甘不愿屈辱的,带着狂野的侵略意味,给他的身上打下了一个看不见的烙印一般。
现在这一切,都在此时彼此互相纠缠的深吻中化作了乌有。
由一个吻而带来的战栗,彼此都第一次感受到了,欧阳瑞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想要的感觉,下午的隐忍已经开始收获甘美,而西门庆终于把面子之类的东西通通忘却了,吻的感觉太美好,西门庆已经沉浸在其中了。
自然而然的转战浴房,彼此的衣服在沿路便都一件一件的褪了下来,交缠着吻,彼此迫不及待的解着对方的衣裳,当双双泡进舒服的热水中时,氤氲的热气趁着西门庆已经有些水雾的眼眸,让欧阳瑞眼底的眸色越发的深沉起来了。
两个人在水中也抱在一起,欧阳瑞背靠着池台,坐在池底,池水刚刚没过他的胸口,而西门庆坐在他的身上,双臂张开抱紧了他的脖子,全身的力气都向前倾斜在欧阳瑞的身上,从而使整个人高出一些,西门庆低下头与欧阳瑞继续延伸着这个吻。
与此同时,面贴面的两个人也察觉到了彼此浸在水面之下的地方,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彼此都已经**的性器紧紧的贴在一起,欧阳瑞环住西门庆腰部的双手分出一只握上了西门庆的性器,西门庆战栗了一下,深吻戛然而止,欧阳瑞顺势将吻滑落,轻轻的咬了咬西门庆的喉结,西门庆的喉咙发出了愉悦的一声呻吟,禁不住头往还有仰了仰,下身**的性器更是贴向了欧阳瑞。
啊啊嗯随着欧阳瑞手上不住的撸动,西门庆也十分诚实的没有隐藏任何的感觉,随着欧阳瑞的动作表达着自己的兴奋。
啊!欧阳瑞的唇划过喉结,又含住了西门庆的耳垂,西门庆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耳朵竟然这样敏感,随着欧阳瑞舌尖的灵巧动作,竟产生了莫名的快感。而挖掘到西门庆新的**让欧阳瑞更加兴奋了,卖力的挑逗着敏感的耳垂、耳蜗以及后面硬硬的软骨,西门庆断断续续的呻吟是他最好的回应。
等到欧阳瑞的牙齿终于轻轻咬伤了西门庆的锁骨时,西门庆不敢寂寞的两颗**都已经硬挺挺的挺立了起来,迫不及待的邀请着欧阳瑞的爱抚,当温热的舌头终于舔舐到它们的时候,西门庆更是挺起了胸膛迎合着欧阳瑞的动作。
来回撸动性器的手也渐渐探向了后面,当食指抵住西门庆后穴的入口时,欧阳瑞才发现,西门庆的后穴已经不知在刚刚的什么时候已经分泌出了从前没有过的**,使得后穴变得湿滑许多,伴随着温热的池水和西门庆的格外放松,欧阳瑞的食指很轻松的便滑了进去。
异物的入侵让后穴本能的紧缩了一下,欧阳瑞的食指便被紧紧的咬在了湿热的后穴里面,差点儿让一向自制力强横的欧阳瑞控制不住,让自己早已经坚挺的性器代替手指来享受这湿热紧致的小穴味道,然而自己异于常人的粗大让欧阳瑞并不能这么做,他一点儿都不想伤到西门庆。
慢慢在里面转动着食指,最初的紧绷之后小穴又恢复了放松,感受着修长手指在小穴中的动作,慢慢的转动、不时的屈伸,都让后穴传来了各不相同却同样让西门庆禁不住呻吟的快感。
啊啊还要再深一点,那儿啊渴求更多快感的西门庆不由得开始摆动起了腰,而欧阳瑞也趁势又加入了一根手指,两个手指同时进入并没有让紧致的小穴感觉到疼痛,反而刺激得小穴分泌出了更多的**,当欧阳瑞的手指不经意间扫过那后穴里突起的小点时,西门庆更是全身紧绷着叫了出来。
啊这儿就是就是这儿,唔偶尔碰一下,偶尔却匆匆的从它旁边扫过,让人得不到爽快的折磨让西门庆的呻吟里带出了些许的不满足,而后穴却因此更加的湿润了。
三指的扩张还不够,但是欧阳瑞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了,用手拍了拍西门庆的屁股,不用言语西门庆便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稍稍抬起了屁股整个人往上提了提,让欧阳瑞高高扬起的性器刚好对准了已经湿润的后穴,西门庆用手扶着欧阳瑞的性器,整个人慢慢的坐了下去。
尽管润滑还不够,但欧阳瑞的巨物还是慢慢的全都埋进了西门庆的身体里,猛然般被这样的庞然大物侵袭,除了最初的疼痛感之外,更多的却是被填满的饱胀的满足感。
欧阳瑞不知道西门庆能不能承受得住,一时没有动作,保持着两个人紧紧贴合的姿势,用舌尖继续刺激着西门庆的**,一只手握紧了西门庆的腰,另一只手则开始揉捏西门庆暴露在空气中的**。
不多时,西门庆竟抱紧了欧阳瑞的肩膀,自己开始动作了起来,因为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两个人结合的部位,欧阳瑞的性器被西门庆吞进的尤为深入,尽管西门庆的每一次摆动屁股和腰的力道,都没有欧阳瑞撞击的猛烈,然而深埋在体内的火热性器却每一下都能顶到那最让西门庆销魂的小突起。
既想要撞击到小突起处酸麻酥爽的感觉,又在每一次经历了这样的快感后仿佛全身都脱了力,西门庆的摆弄越来越频繁,冲口而出的呻吟也越来越**,但一次次的力道却一次不如一次。
啊不行了没有力气了快还要想要快感又脱了力,西门庆不由得央求着欧阳瑞的主动,话音未落,隐忍了很久的欧阳瑞突然开始的猛烈撞击,又让西门庆一下子飞上了云端。
啊啊啊慢一点儿,慢唔越来越短促高昂的呻吟声,一波又一波让人窒息的快感,西门庆无力的把整个身子都依靠在欧阳瑞的身上,随着欧阳瑞每一次向上挺动腰肢起起伏伏着,早就**到极致的性器也一下一下的打在欧阳瑞的小腹上,摩擦出了更多的快感。
刚刚说快,现在又要慢,到底是要快还是要慢呢?欧阳瑞满含情欲的声音透着难以抗拒的性感,时而快速猛烈时而慢却刁钻的撞击让西门庆忍不住狠狠的在欧阳瑞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哪里知道被咬的欧阳瑞一点儿都不觉得疼,反而更加兴奋了起来,深埋在西门庆体内的性器一下又一下从多角度不停的撞击着那最让人战栗酸麻的小突起,此时的西门庆只觉得浑身所有的快感全都沿着后穴不断的冲击着大脑,除了高声呻吟之外脑海中一片空白,强烈的快感让他的后穴一下又一下的紧缩着,紧紧的咬着欧阳瑞不断在里面恣意的性器。
欧阳瑞也忍不住从喉咙处发出了低低的呻吟,西门庆湿热的后穴紧紧的咬合着他,西门庆的呻吟声不断的刺激着他,西门庆已经迷离的眼神和陶醉的神情更让他的心底泛滥出了难以克制的满足感。
啊不行了,要射了早就没有得到安抚的性器肿胀到不行,西门庆觉得**的快感正在逐步累积。
嗯随着欧阳瑞的一声低吼,两个人竟然同时射出了浓浓的白浊色**,在这一刻,水乳交融的感觉油然而生,发泄过后的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快活完了便任由欧阳瑞伺候似乎成了西门庆的本能,而欧阳瑞也甘之如饴的做起了清洁善后的工作,轻松的便把西门庆抱了起来,看着怀里已经累得迷迷糊糊的脸,欧阳瑞的脸上也浮现了温暖的笑意。
同样的一张床铺,两个人睡在一起便觉得格外舒服,诚实的西门庆嗅到了最喜欢的味道,整个人都扎在了欧阳瑞的怀里,欧阳瑞张开手臂把西门庆圈住,两个人的呼吸慢慢的协调一致,竟都沉沉的睡去了。
这一夜,西门庆和欧阳瑞睡得格外香甜,同样是在清河县,却有人夜不能眠,其中自然也包括如今处境格外糟糕的陈敬济和他的书童。
陈敬济也是个从小没吃过苦头的公子哥儿,这回也是被关进了大牢,他可没西门庆的好运气,还有人惦记着给打点饭菜和棉被,他是活脱脱饿了一天一夜又冻了一夜的,被放出来后又被西门府给扫地出门了,带着伤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书童,主仆两个人衣衫脏污得连客栈都把他们当成了乞丐不收留。
陈敬济怀着恨到西门府的角门去央求,西门大姐虽然深恨她这丈夫,却最终也和月娘商量,给了他银子做盘缠,陈敬济和那书童这才捡了条命。
主仆两个灰溜溜的离开清河县,陈敬济暗地里咬牙,等他回了东京见着他父亲,准要他父亲做主,让西门庆好看!
陈敬济主仆的恨意再浓烈,也打扰不到西门庆酣甜的美梦,第二日一早,欧阳瑞先醒了过来,看着整个人都窝在自己怀里的西门庆,欧阳瑞伸出手来缕着西门庆散落在面上的头发,头发拂过面颊和脖项的痒痒感让西门庆难受得躲避着,半醒之间还嘟囔着:小浪蹄子别闹。
他那已经去的爱妾卓丢儿也最喜欢这般作弄他,睡得迷迷糊糊的西门庆自然而然的嘀咕出了这句话,可把欧阳瑞给惹恼了。
小浪蹄子,嗯?梦到谁了?欧阳瑞微微眯起的眼睛像是盯住了猎物的豹子,让西门庆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没,没谁,睡迷糊了。若是以前西门庆准得吓得变了脸色,但是现在西门庆底气也足了些,理直气壮的说道。
欧阳瑞挑了挑眉毛,哼,他可时刻记得西门庆的风流艳史,似乎,昨儿他还提过一个美貌丫鬟,叫什么来着,嗯,想起来了。
你昨天说要把漂亮丫鬟春梅给我,待会儿可别忘了让人送过来。所有让西门庆惦记着的都不能在放到他眼前闲逛!
西门庆一听却愣了,好啊,昨儿还一副不稀罕什么美貌丫鬟的模样,现在又开口讨要了?!他昨儿那般放浪的跟他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的,他竟然还惦记着春梅?想到此,西门庆肚子里的酸水一个劲儿的往上涌,再想到欧阳瑞身边那两个俊俏丫鬟绿兰和绿竹,西门庆更恼火了。
啪的一声掀开被子,西门庆跳下床,腰间的酸软让他顿了一下,随即更恼火了,他西门庆长这么大第一次心甘情愿在男人身子下面,尽然就换来个这么结果,真是报应不爽!西门庆越想越难过,胸口堵得闷闷的。
看西门庆这幅模样,欧阳瑞刚刚那抹不快倒是烟消云散了,同样从**一跃而下,欧阳瑞从背后抱住西门庆。
没想到西门大官人的醋性还这么大,若是吃这些醋,我岂不是要被你之前的女人醋死了,嗯?那春梅能被你惦记着想必是个俊俏丫鬟,把她嫁出去,怎么样,我不喜欢你身边跟着这样的丫鬟。欧阳瑞带笑的声音让西门庆腾的一下红了脸。
吃醋?!吃醋!!他竟然在吃醋西门庆终于明白刚刚闷闷的情绪是什么了,随即更加纠结了,从前都是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的,没想到他竟然也有一天会为了一个男人吃醋。
那你身边的绿竹和绿兰呢?西门庆就着这样的姿势扭回头看着欧阳瑞,有些恶狠狠的说。
西门大官人阅人无数还没看出来么,她们都是整身的女孩儿,都有婚约,只单纯是我的丫鬟。不过,如果你不放心,我换了她们便是,专找些样貌普通的丫鬟来伺候如何?欧阳瑞非常满意西门庆争风吃醋的举动,眼波流转间全是盈盈的效益,让扭着头西门庆看呆了。
半晌,呆头鹅西门大官人回过神来,脸红脖子粗的又结巴了:那个,我家现在还没弄利索,我先回去了。
不日新的县令便会上任,到时候你去县衙告状子便是,那些逃奴和丢了的财产,谁拿的就让他双倍给吐出来!欧阳瑞笑呵呵的说。
嗯,那我先走了。西门庆有些恋恋不舍的。
回府之后,偏巧之前派出去的鲁华和张胜回来了,他们本在外地给西门庆搜罗好汉,听说了清河县发生的事儿担心西门庆便赶了回来,西门庆看着风尘仆仆的两个人,倒是挺欣慰的。
真是惭愧,有辱大官人所托,还没寻到大官人要的好汉。张胜不好意思的抱拳。
无妨,你们既然回来了,便好好休息休息,我这府里现在兵荒马乱的,正经需要人手的时候,等安顿下来,你们便好好办事,都这般年纪了也该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娘子房里的春梅、夏兰都是模样齐整的,你们若是喜欢,便给你们做个媳妇,怎么样?
现在西门庆哪里还有报复欧阳瑞、武松的心思了,倒是看着眼前两条光棍,想着正好把春梅打发出去好了。
两个人听到西门庆不但没怪罪还给了他们媳妇,不由得大喜过望,等他们见到自己未来媳妇的时候,就更是意外的惊喜了本以为都是被西门庆收用过的,没想到竟然是整身的女孩儿,二人自此对西门庆更忠心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单说鲁华和张胜离开后,西门庆托着下巴琢磨琢磨,忽然想到一件事,对啊,他之前对欧阳瑞恨之入骨,想要把他玩弄一番后卖进小倌馆儿做个千人骑万人压的□,现在他半点儿后者的想法都没有了,可他还是有把欧阳瑞也压在身子下面做一回的心思呢!
都是男人都有□,凭什么他就一直要在下面啊,不行,怎么着他也得想法子翻身做主一回!于是,发现自己对欧阳瑞感情之后的西门大官人,开始了他遥遥无期的反攻之路。
PS:小剧场:
西门庆怒目:你爱不爱我?
欧阳瑞挑眉:当然爱你。
西门庆笑了:爱我就让我压一回!
欧阳瑞也笑了,把西门庆压倒,开始XXOO。
西门庆内牛:你不爱我!
欧阳瑞继续笑:没听说过一句话么,爱你就要干死你
39、第三十九章
制定了反攻大计之后,西门庆本就愉悦的心情更加飞扬了,看谁都笑呵呵了,简直看不出来他刚刚遭受过牢狱之灾,家里也损失了不少财物的样子,晚上一家人坐下来吃饭,晚饭过后,月娘看西门庆心情似乎很好,便把陈敬济的事情说了。
虽然他做的事可恨,可现在县里乱糟糟的没有个主事的人,便要告他也没人接状子,他求我说给他留些脸面不要义绝,要了些盘缠说回东京便写放妻书和大姐儿和离,大姐儿看他着实可怜便应了。
西门庆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糊涂!糊涂!什么和离?还给他盘缠!那就是个白眼狼,你放他走了,他绝不念你的好,这样让他回东京,指不定他要做出些什么事儿来!
不得不说,同样是小人,西门庆对陈敬济的心理还是把握得很清楚的,这和常年吃斋念佛的月娘完全是两个回路,西门大姐也是涉世未深丝毫不懂,听爹这么说,也慌了。
这可怎么办?月娘慌了,她好心办坏事了,大姐儿本就可怜,要是再出什么幺蛾子,可让孩子怎么活?
人都走了,着急有什么用!兵来将挡火来土掩,看他有什么动作,他陈家现在也大不如前了,我还真不怕他,哼!西门庆眼底全然都是一片阴狠,陈敬济若是不来算你的便宜,你要是真敢起坏心,看我怎么收拾你!
西门大姐听爹这么说,这才放下了心,西门庆看着女儿:你不要想太多,等这件事解决了,爹给你挑个好男人,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让他们陈家后悔他们的有眼无珠。
爹!女儿不想嫁,要一直陪着爹和娘。西门大姐小声的说,她现在对男人啊,还真是避如蛇蝎了。
西门庆把眼睛一瞪:这是说的什么话,那种忘八羔子你还要替他守节不成?
西门大姐连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好男人哪里那么好挑,还不都是一样,到时候徒惹伤心罢了。
西门庆还要瞪眼睛,被月娘给劝住了:好啦,孩子刚刚从狼窝里跳出来,也总得给她段时间好好想想,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了。
西门庆想想也是,毕竟女儿年纪还小,经的事儿也少,一时回转不过来是正常的,不过,西门庆想到李娇儿,又是一肚子气。
那姓陈的走了,李娇儿那贱人还一时不能处置,万一那姓陈的反口,她还是个人证!
月娘本没想到这些,此时听西门庆一听也恍悟:官人说的是,那就一直把她这么关着吧。
把她从窑子里面赎回来做妾,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倒供出个偷人的□来!哼,就这么关着她,美得她!从今儿开始,她不是什么姨奶奶了,使唤她当个粗使丫鬟,具体的你看着办,对了,春梅和夏兰呢?西门庆暂且处理了李娇儿,又想到他说了给鲁华张胜找媳妇的事,便问起了两个丫鬟。
西门大姐听父亲问起这两个俊俏的丫鬟,嘴角抿了抿,有些担心的偷眼看月娘,却看月娘浑然不在意,完全没有一点儿不悦的心思,招呼两个丫鬟过来。
两个丫鬟以为大官人要收用她们,都红着脸过来了,如今家里一个姨娘都没有了,伺候好了大官人,她们也能从丫鬟成姨娘,锦衣玉食还有旁人服侍,她们心里都美坏了了。可惜西门庆一张口,就把她们的愿望给打落了。
我今日说好了把她们许给鲁华和张胜做媳妇,赶明儿你准备些布料、银钱,他们二人对我忠心耿耿,我自然也不能亏待了他们。西门庆说完,两个丫鬟整个人都愣了。
西门大姐和月娘都有些错愕,不过很快便遮掩住了,月娘点头应下,两个丫鬟也不敢说旁的,这事儿就定了。
说完了话,西门庆径自回他房间去休息了,月娘打发两个丫鬟下去,春梅扑通一声给月娘跪下了。
大娘子,奴婢在您身边这么久,实在舍不得您,如今大官人放奴婢嫁人,奴婢想着嫁人后还给大娘子身边当差。春梅实在是不甘心,但是西门庆说出口的话她不敢说旁的,现在只求嫁人后回府里当个管事的娘子,还有机会和西门庆做出些旁的来。这些年在府里当差她还不知道吗,后厨那个管汤水的宋娘子,可没少和大官人偷!
月娘让她起来:我这里自然也少人帮忙,但这事还要你和你家相公商量,现在说这些还早,你先下去吧。
春梅这才含泪下去,等她们都走了,西门大姐担心的坐在月娘身边:娘,你看看,她们这些哪一个是省心的?爹只说给我找个好男人,这世上还有什么好男人!就连爹他自己,哎,娘,这些年你可真苦。
月娘却是一笑:我也不怕当着你的面说些真心话,苦不苦的只有自己知道,你心里面有他,自然就难过自然就苦,你若是心里面没有他,他不过就是个普通的陌生人罢了,他就算有再多的女人,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可苦的呢?倒不如抄抄佛经静静心,吃吃斋念念佛,我倒觉得日子没那么难过。
西门大姐听愣了,良久握着月娘的手久久无语。原本她对这个年轻的继母完全没有好感,就算她一直很温和,对她也不刻薄,但她还是觉得月娘不过是假贤惠罢了,可是这次她回家,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才看清楚,月娘是真心实意的对她,如今这番话都能对她这个做女儿的说出来,实不容易。
月娘心里面很安定,她原本就已经是心如死灰了,如今身边又多了个好女儿的陪伴,这日子啊,有没有男人都一样的过,她本就是一个安静的人,在夫妻**上也做不来西门庆要求的放浪,西门庆原就嫌弃她和木头似的不解风情,她也不觉得做这事儿有什么可快乐的,西门庆不来她房里,她倒乐得清静。
西门庆此时还不知道,他被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一起嫌弃了,他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脑袋里面就想着怎么反攻了,想想看自己长得是纯爷们真汉子,欧阳瑞则是比女人都漂亮,论外表也是他在上欧阳瑞在下,可是看里面,西门庆郁闷了。
都是开药铺的,自己老爹可没给自己留下什么祖传秘方,人家欧阳瑞那根东西怎么就长得那么大!本来他自己这根他已经很满意了,可和欧阳瑞比起来那就差远了,要是比这里,他还真是要在下面了。
不行,要反攻,首先就要解决这个大小只的问题,可上哪儿能淘到好药却又不让欧阳瑞知道呢?西门庆想着想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玳安便进来回话:大官人,花二爷回来了,听说咱们家的事儿,要设宴给大官人洗尘嘞!
玳安口中的花二爷名唤花子虚,是宫里面花太监的侄子,花太监把他当成儿子走哪儿都带着他,花太监前儿到广南去便把花子虚带走了,这一走也有小半年,花子虚因手里有钱,和西门庆性子又投契,平日里关系甚好,和应伯爵、谢希大等从西门庆手底下打秋风的人自是不同,因而西门庆听到是花子虚回来了找他,便欣然应了。
当然,还有一点,这花子虚也是男女通吃,而且偏好龙阳多些,西门庆虽然也是色中恶鬼,但还是和女人多些,此时西门庆心里想着他的反攻大计呢,正要和花子虚讨些门道,此时更是迫不及待了。
他竟回来了,好啊,合该他请客!西门庆连忙换衣服,带着玳安就过去了,那花子虚家就在西门庆家隔壁,近得很。
那花子虚虽然刚刚回家,但家里一直也有下人看家护院,倒不怎么罗乱,只不过有些在广南用惯了的器物正用马车运着往院子里搬,西门庆到了之后,花子虚连忙出来相迎。
待会儿我找了两个好嗓子,咱们听些曲儿吃些好酒好菜,广南那地方我还真待不惯!好在那老不死的终于病得动弹不得了,我这才做主回来,待他咽了气,我手头可终于能更宽松了!
可怜那花太监一心把全部的财产都给了侄儿,哪想到他这侄儿在他面前还算孝顺,在人后竟老不死的称呼他,还惦记着他早点儿死,好自由使唤他大半辈子攒下的银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