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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当西门庆遭遇鬼畜攻
当砸中了西门庆的叉竿不是来自于潘金莲,而是出自一个容貌生的比女子还要艳丽三分的男人,见着美人就拔不动腿,更是男女不忌的西门大官人表示,他对美人儿一见钟情了!
可惜,此美人可不是良善,容貌虽然男生女相美艳无比,可惜性子却是睚眦必报阴狠毒辣,西门庆眼中的美人花实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
所以,西门大官人悲剧了,正所谓一遇鬼畜**残,从此夜夜**开!
1、第一章
提起清河县当地最惹不起的人物,谁不知道西门庆西门大官人的名号,然而此时的西门大官人,脸上可没有平日的神情,一脸的阴沉恼火。
跟在他身后的是他最喜欢的小厮玳安,这平日里最是伶俐乖觉的玳安如今也只敢跟在西门庆的身后一路小跑着,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心里面暗暗叫苦。
原来这清河县要说起药铺来,西门庆一家独大,旁的人家小来小去的赚个零碎钱西门庆自然不放在眼里,若有敢和他对着干的,西门庆仗着这些年对衙门的上下打点,每每都让对方家破人亡苦不堪言。
久而久之,清河县中再没人敢和西门庆抢生意的,谁知道今儿不知道是哪个不知道死活的,竟然在东街开了个比西门家药铺更阔气几分的新药铺,虽然药铺还没有正式开张大吉,但瞧着那个气派劲儿,这不是明摆着扇了西门大官人一记响亮的耳光,一向霸道惯了的西门庆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玳安知道西门庆此时心情极度恼火,此时多嘴可讨不得好去,可今儿早上西门庆的好友应伯爵刚过府来,提起有个要得人疏拢的雏儿名唤桂姐儿,生得十分娇俏,西门庆也动了心,应了下午便去瞧瞧,如今玳安也不知道该不该提醒西门庆,若是时候西门庆想起来他忘了提醒,可又是他的过错了!
心里面正犹豫着,却听见啪的一声响,把玳安吓得一哆嗦,这才看见,从天上掉下来个叉竿,不偏不倚正砸在西门庆的头上,玳安一看自家爷的脸色已经是暴怒的边缘,不由得吓得魂飞魄散,仰起头向上看,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正触霉头上。
可这一看,玳安到了口边的骂娘话可一句都说不出来,此时西门庆满腔的怒火正找不到发泄的地方,见玳安仰着头跟傻了似的,一脚就踹到玳安身上,直把玳安踹了个狗啃屎,你小子哑巴了?没看见大官人我被砸了脑袋,不去给大官人我出气,在这儿跟傻子似的,大官人养你有什么用?
玳安被踹的头晕眼花也不敢辩驳,此时西门庆自个儿抬了头,这一看不要紧,立时这身子就酥了半边,刚刚满腔的怒火全都丢到爪哇国去了,满脸都是笑容。
小娘子砸的真舒服。西门庆笑嘻嘻的仰着脸,玳安此时也爬了起来,见西门庆这副神色,也跟着嘿嘿笑了两声,心道还好刚刚没骂,这上面这位的模样,正是爷最上心的,刚刚挨脚踹算得上什么,若是刚刚污言秽语惹恼了这美人儿,只怕爷得把他的牙都抽下来给美人儿赔罪!
却说楼上这位,看着西门庆主仆这副模样,含笑的眼底划过一片不易察觉的冷意冷意,把窗子啪的落了下来,眼睛眯了眯,透出了点点寒光,刚刚下面那人是谁?
旁边一身青衣的中年男子在家主露出刚刚那副神色的时候便知道不好,此时见家主问话,忙回道:是本地的一霸,也是那药铺的当家人西门庆,此地人称西门大官人。
哦?就是你刚刚说,也许会找咱们药铺麻烦的那个西门庆?这人一听便冷哼一声,想着那人刚刚那痴迷的眼神,露出一丝冷笑,徐庆安,这些日子盯紧铺子,我倒要看看他要给我找什么麻烦!
是。徐掌柜连忙拱手,而后又道:这房子?
这房子不错,我便在这里住下,你先回铺子盯着。
吩咐了徐掌柜先离开,待徐掌柜从后面楼梯离了这里返回了铺子,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徐掌柜心里头明白,如今的家主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天真懦弱的小少爷了,这些年只听说欧阳瑞此人性情阴狠睚眦必报,他心中还半信半疑,今日一见,只觉得小少爷虽然模样越来越阴柔,可眼角眉梢带着笑意,看着还是让人觉得不过是女气了些罢了,可刚刚那一变脸,徐掌柜才明白传言不虚,看家主刚刚那副神色,这西门大官人若是对铺子没什么动作还好,若是真下了绊子,只怕这在清河县横着走的西门大官人,也要倒霉!
徐掌柜离开了,楼上的欧阳瑞想着门人查到的关于西门庆的资料:秉性刚强,作事机深诡谲,又放官吏债,朝中高、杨、童、蔡四大奸臣,他也有门路浸润,专在县里管些公事,与人把搅说事过钱,因此满县人都惧怕他。
好一个西门大官人,本来还起了些结交的心思,可刚刚那副神色可犯了他的忌讳!
而此时的西门庆自打楼上那美人儿把窗子放下再不露面之后心里面更是痒痒得不得了,正此时,却听见有人叫他,循声一看,隔壁绸缎庄里走出来的,正是他那好友应伯爵。
难得你来城东,可是要去那新开的药铺看看?应伯爵也听说了有个新开的药铺,只是此时看西门庆的神色不似恼火,还道西门庆已经想到了解决的法子,这才说了出来。
西门庆一听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初衷,脸色一下子便变了,应伯爵最是会察言观色的,见西门庆脸色一变,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转移话题:还记得当初我们家绸缎庄的吴掌柜么,他们老夫妻二人就得了一个女儿,如今远嫁到了川里,老两口把这房子二楼租了出去,只留下底下的门脸做些布料生意,倒比从前日子好过了多。
西门庆听罢心里一动,抬手指了指刚刚那窗口:是这个二楼?
可不就是,这房子可是齐整得很,据说今天来相看的一眼便看中了。见西门庆神色又带了笑容,应伯爵吃不透他的想法,但也知道不是坏事,连忙笑道。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西门庆此时哪里还记得什么药铺,满心满眼都是刚刚那美人,笑着对应伯爵说道:好兄弟,哥哥可要求你办件事儿,就刚刚这租住了二楼的那小娘子,若是兄弟能帮我打听明白她的消息,哥哥这里短不了你的好处。
应伯爵这才知道,原来西门庆是相中了二楼的小娘子,忙满口应承了下来,引着西门庆到旁边茶楼坐下,好半天应伯爵回来了,西门庆忙探过身子问:怎么样,可打听清楚了?
哎呦我的哥哥唉,那二楼租住的哪是什么小娘子,那吴掌柜说了,今儿来看房子的是两个男子,瞧着应该是少爷和家仆,虽说那少爷男生女相俊俏得很,可也瞧得出是个男子,怎么成了你口中的小娘子了呢?应伯爵嘴上说着,脸上却全是笑,他心里门清儿,这西门庆是个男女通吃的主儿,纵然不是小娘子,也不妨的。
果然,西门庆只是愣了愣,随即笑得更是无耻了:兄弟你是不知道,哥哥我只看了他那张俊俏极了的脸和那双会说话似的眼睛就掉了魂儿了,哪里注意到了他是男是女,若是小娘子自然好,可这男子也别有一番情趣,如今想想他那张脸竟是男子,哥哥我更是非把他弄到手不可了,还有什么你给哥哥细细讲来。
欧阳瑞的功夫极好,他若想听,方圆千里之内任何细微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更别说西门庆和应伯爵谈话的酒楼就在对面,欧阳瑞听了西门庆的话,眉梢微微一挑,男子别有一番情趣?
他倒是要看看,什么是别有一番情趣!
2、第二章
此时西门庆吩咐的好酒好菜已经端上了桌,玳安立在桌旁不住的斟酒,一口一个应二爷也跟着奉承,好酒好菜的吃着,应伯爵脸上也带出了几分得色。
虽说这吴掌柜当初是我们家绸缎庄的管事,如今我们家也败落了,早就不是主仆,他们两口子却不是那跟红顶白的人,与我还多有孝敬,换了旁人断断打听不出来那租户姓甚名谁的,若是我去开口,大官人想要知道什么便能知道什么!
西门庆一听大喜过望,吩咐玳安拿出一锭雪花银来交给了应伯爵:你去帮我打听消息总不会是空手去,我这里先给你一锭银子,若是事成了,我单独再给你谢礼。
应伯爵没想到现在就能得着银子,看着白花花的银钱满脸都是笑,一边接过来一边说:大官人你放心,既然那小子租住了这房子便是要在咱们县里久待的,大官人多通融几日,面上的事儿自然一打听便打听得到,可要知根知底,可还需要耗些时日让吴掌柜多与他攀谈。
西门庆虽然心痒难耐,恨不得即刻便把那美人儿按在身子下面好好快活一番,却也知道应伯爵所言非虚,只得点点头。
应伯爵说罢,想起早上那件事,连忙问道:那大官人今儿还去不去桂姐儿那瞧一瞧,若瞧上了眼能得大官人的疏拢,可是那桂姐儿天大的福气。
西门庆如今满心都是刚刚瞥见那美人儿的模样,想着那仿佛能把人魂魄给勾走的眼睛禁不住身子发烫,心中暗想这美人儿不但模样娇俏,看这样子也是个中好手,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疏拢一个雏儿?
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哥我,最不耐烦去哄那些个雏儿,越是**入骨的越喜欢,颜色再好却没什么情趣,又有什么乐趣!不过呢,看你这几次三番的提起她,想必你对她是极满意的,既然这样,我再给你一锭银子,你去置办些布料和头面,就说是大官人我送过去的,这几日事忙,顾不上去那快活,待过两日得了空便去。
应伯爵一听察觉到了什么,心里十分欢喜,连忙小心翼翼的问:那大官人的意思?
过几日你若把我要打听的事儿办成了,我便使银子让你去亲自疏拢了那桂姐儿,你不愿意?西门庆笑道。
果然,应伯爵仿佛打了鸡血似的,搓着手笑眯了眼睛,自打他老子去世,绸缎庄也在他手上败落了之后,他便在勾栏等地帮嫖贴食,那些个半老徐娘有些与他相好,那年轻的姐儿却是不待见他的,更别提能疏拢个雏儿了,如今得了西门庆这话可是心花怒放,再三表态,不把那小公子的八辈祖宗都打听出来,他应字倒着写!
见应伯爵这么说,西门庆自然满意,又吃了会儿酒菜,西门庆便带着玳安离了酒楼,应伯爵转到南街去买些瓜果小食,又买了两坛好酒,看着天色渐黑了,又到了那吴掌柜家叩门这些暂且不提,却说二楼的欧阳瑞房里,一个身着枣红色紧身衣的男子垂首站立,恭恭敬敬的正在回话。
启禀家主,一切正如家主所料,津川分铺的赵掌柜贪墨的银钱多半孝敬给了柳夫人。
欧阳瑞听完,嘴角微弯,艳若桃李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却让人看得无端觉得一股冷意顺着脊背涌上了脑海:果然我前脚刚走,他便露出了狐狸尾巴,既然已经查明,这等背主的人便也不必留在世上了,这是断魂草,你拿回去送他们两个上路。
那名男子接过毒药,却稍稍犹豫了一下,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欧阳瑞眉一皱:怎么?
回家主,柳夫人有了身孕。这属下连忙把实情说了出来,虽说家主对背主的人狠辣无情,可那柳夫人也算是家主的爱妾,如今又有了身孕,就算不念着柳夫人,家主想必也会念着亲骨肉,这柳夫人只怕现在是杀不得。
欧阳瑞听罢眉梢一挑,刚刚那抹淡笑更深了,本就俊美的脸带上这抹笑容更是艳丽无双,可惜那属下见了,浑身打了个立抖,知道家主这是气狠了,更是不敢说话。
你回去查清楚,我赏下的避孕汤药是谁帮她换掉的,查清后不必来回禀,将其一并处决了。
那柳夫人那属下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纵使是怀了身孕,柳夫人也难逃一死,生怕听错了去,连忙追问。
听不见我说的话么?还是,你想给她求情?欧阳瑞的语气平平,却透出三分煞气来。
属下不敢,谨遵家主吩咐。那属下连忙撇清,待离开了此地,却也心中更生了几分恐惧来,连亲生的骨血都说毁了便毁了,这世上还能有比家主更无情的人吗?这一想,怀中的毒药更是似有千斤重了。
而欧阳瑞并不在乎那些属下作何想法,那贱婢以为仰仗怀了孩子便有恃无恐了,真是妄想!家中这些女人见上了几次他的床便做起了春秋大梦,让他心里面厌烦至极。
至于孩子,哼,当初他还是大明朱棣皇帝北伐大将军的时候,可是亲自抚养儿子长大的,结果怎么样,对外人千防万防,最后却死在了那小崽子的手里!本以为他这一生杀人如麻该是下地狱,却不想平白又得了一条性命,只可惜现在是大宋朝,合该他不能把那畜生给劈了。所以今生对于孩子,他还真没什么念想,就算是至亲骨肉,到时候该背叛的还是会背叛,今生他只相信自己。
这样一想,不由得又想起了那西门庆说的话,男人别有一番情趣,男人嘛,前生作为将军,这军营里最不得见女人,那些个将士们内部耍弄龙阳的不在少数,自然是知道个中怎么个弄法,他前生可不缺女人,又嫌这男子之间的快活法腌臜,便从未试过。如今细细想来,若是和男子欢好,既能肆意纾解需要,又没有这孩子的后顾之忧,还是个两全其美之法。
想到这儿,欧阳瑞想着白日里瞥见西门庆的模样,身量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只是不知道那华服下面可是副精壮身子,他对那瘦竹竿可没什么兴趣,倒是模样长得倒是个风流人物,剑眉虎目倒有几分英气来。
摸了摸自己的脸,欧阳瑞知道今生这副皮囊生的浑然不似男子,可是,就用这副皮囊把那西门庆给推倒,岂不是更多了几分乐趣?
这么一想,自己引蛇出洞到了这小小的清河县还真找到乐子了。
3、第三章
欧阳瑞打定了主意,第二日那徐掌柜来请示的时候,欧阳瑞便和他打了招呼,吩咐他若是楼下的东家打听自己的情况,只管如此这般的说。
徐掌柜不知道欧阳瑞打得什么主意,也不敢问,只应承了,待转回身下楼想要回药铺的时候,还真被楼下那绸缎庄的东家给拦了下来,说是要请他吃酒,言语间多有打探的意味,徐掌柜此时更是不知道欧阳瑞是怎么料想到这里的,心中骇然的同时,还是把刚刚欧阳瑞的吩咐一五一十的说了。
而这厢绸缎庄的吴掌柜在探问清楚了后,也连忙叫人去请应伯爵,这应伯爵还想着至少要三两日的功夫才能把这事儿办成,没想到这才第二日便有了回音,喜得这应伯爵三步并作两步到了绸缎庄,待听完了吴掌柜的话,又赏了一把铜钱给他买酒吃,而后片刻也没耽误,便直奔西门庆家中而去。
西门庆正在家里坐卧不宁的想着昨天那美人儿,只觉得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昨儿晚上他宿在自个儿一向很喜欢的小妾李娇儿那儿,满心满眼却都是那粉面含春的美人儿,看着李娇儿丰满滑腻的身子,想着不知道那美人儿被窗子挡着的身段是怎般的模样。
此时听玳安跑进来说应伯爵来了,西门庆立刻便站了起来,到前厅去见应伯爵,应伯爵在前厅正喝着茶水,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眼见西门庆一脸急色的到了眼前,满脸都是笑意,应伯爵连忙放下茶杯,笑容满面的一拱手:给哥哥道喜了,原想着还要三两日的功夫才能成事儿,哪里晓得今日便都打听齐了,可见正是和哥哥的缘分,半点儿都不错的。
好了,你快说说,他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到清河县来作何营生?西门庆急急的问道。
所以说是和哥哥的缘分,这百家姓上复姓本就寥寥无几,可偏那小公子也是其一,复姓欧阳,单名一个瑞字,可巧不可巧?
应伯爵说完,果然西门庆一听那美人儿竟也是个复姓,叫做欧阳瑞,不由得大喜,连连点头:果然妙哉。
而且更妙的是,哥哥你道他是谁,他本是川蜀人士,家里也是开药铺的,颇有几分家资,此次来清河县,正是跟着家中一个老掌柜在咱们清河县筹办买卖,赶巧正是让哥哥大发虎狼之威的那间新药铺回春堂,你说巧不巧?应伯爵一股脑的说完,笑着看向西门庆。
只见西门庆哈哈大笑的拊掌:妙!果然妙极了!这样一个妙人儿,原来竟是他家的药铺!
可不是,斗胆给哥哥出个主意,若是那欧阳小公子是个知情知趣的,与哥哥做个贴心人,他那药铺自然也就是哥哥的了,如果他执意不肯惹哥哥恼了,量他一个外来人如何拧得过哥哥你?到时候哥哥既能叫美人儿□承欢,那药铺也归了哥哥所有,不管如何,哥哥最后都是人人财两得,岂不是天大的美事?
可见这世间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应伯爵把这主意一说,直说的西门庆满眼放光,点头称善,又吩咐身边人:都愣着干嘛,还不把前两日新得的雨前龙井沏上来与我兄弟喝!
一边又说道:兄弟你脑子好使,快再给哥哥出出主意,哥哥总不能就这么直接去他家里寻他去吧?
应伯爵眼珠一转,笑道:明日便是那回春堂开张大吉的日子,哥哥作为咱们清河县头一家的药铺东家,到场庆贺可在情理之中,他家的药铺开张,难道他还不去么?到时候只说作为前辈提携几句,再哄他去酒楼吃酒,想他一个小公子还能酒量胜得哥哥去?到时候美人儿微醺软香在怀,哥哥岂不是便得意了?待他已然委身了哥哥,第二日是哄着还是吓着,还不是哥哥你说了算?
西门庆一听大喜,忙唤玳安取了五锭白花花的银子给了应伯爵,又满口应承待收用了欧阳瑞,便帮他疏拢桂姐儿,应伯爵怀揣着银子想着快要到手的雏儿,更是喜上眉梢。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日,天刚大亮西门庆便早早的起身,头上戴着缨子帽儿,金铃珑簪儿,金井玉栏杆圈儿;又穿了身绿罗褶儿,脚下细结底陈桥鞋儿,清水布袜儿;手里拿了把红骨细洒金、金钉铰川扇子。
玳安儿笑着奉承他:平日里爷随便一穿便是风流倜傥,今日这细细一打扮,更是英气逼人,料想那小公子见了,心里定然生出相与爷相交之意来!
西门庆听了心里面高兴,摇着扇子带着玳安和平安两个小厮直奔城东的回春堂,此时已经远远的便听到了鞭炮的响声,待西门庆走近,只见鞭炮已经放完,一直遮挡在牌匾上的红布也被扯下,金漆的回春堂三个大字龙飞凤舞的,看热闹的老百姓不少都围在药铺前面。而西门庆一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那站在牌匾下他朝思暮想的美人儿。
那一日他只瞥了一眼,便对那双似会说话的眼睛念念不忘,如今更是恨不得把眼睛都贴在了欧阳瑞身上,只见今日的欧阳瑞,穿了一身宝蓝色的衣裳,腰里系着暗金色的缎子腰带,脚上一双黑色的软底鞋,身量高挑匀称,两只手垂在身侧,修长的手指微微扣着白皙可人,西门庆光盯着这双手便失神了半晌。
再往上看,只见那欧阳瑞白的干净透亮,透着健康血色更衬着脸如三月桃花,一双漂亮的凤眼带着点点笑意似乎暗带着说不尽的风情月意,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正和旁边人说话,勾得他口内发干恨不得现在就扑将上去,西门庆越看越满意,暗道好一个标志极了的美人,断断是不能放过的!
想到此,西门庆摇着扇子穿过人群到了回春堂的门前,一脸的笑意向着欧阳瑞作了个揖:欧阳公子,幸会幸会,在下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是本县药铺福寿堂的东家,今日贵铺开张可是我的同行,特地来拜会一番。
欧阳瑞佯作惊讶的问道:你怎知我的名姓?
西门庆得意的笑着摇着扇子,旁边平安多嘴道:欧阳公子是外乡人自然不晓得,本县人谁不知道我们家大官人的生药铺子的名号?更不要说我家大官人家中更是米烂陈仓、钱过北斗了!这还不说,若是县里谁走了霉运贪了官司,我家大官人更是手眼通天,最能帮人浸润这些事情的,欧阳公子开这么大个药铺我们大官人岂能不知道风声,得知公子的名姓又有什么稀罕?
西门庆听着心里面受用,不过嘴里却说着:多嘴多舌!还用扇子敲了平安后脑一下,而欧阳瑞听了心里面冷笑一声,面上却露出艳羡的神色来,看的西门庆更是心里面一**,连忙趁热打铁。
你是外来人好些事情还不甚了解,今儿是个好日子,我做东,请你去闻香居好好吃一吃酒,交个朋友,你可得给我这个面子不给?
待欧阳瑞点了头,西门庆更是心花怒放,仿佛已经看到了欧阳瑞玉体横陈在他的身下动情摇摆的样子,而欧阳瑞瞧着西门庆这副身量模样,果然是一派风流可见是风月上的好手,嗯,他也好久没开荤了,今儿就试试这风流名声在外的西门庆,是个什么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原著里面那些小厮都管西门庆叫爹,管他老婆叫娘,可是我要是这么写总觉得怪怪的,要是写叫主子,跟清穿似的也不对劲,哎,还是勉强叫爷吧,其实还是和清穿似的
4、第四章
两个人各怀心事,待到了酒楼,清河县当地哪个不认识西门庆,店小二名唤小秦哥儿,见西门庆来了,笑的眼睛都没了,这位爷出手最阔绰不过!再瞧了瞧跟在西门庆身边的这个陌生的俊美少年,店小二心里面明镜儿似的,因此看欧阳瑞的眼神便带了些许出来,欧阳瑞看在眼里,没说话。
西门庆可没注意这些,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快把欧阳瑞给灌醉了,好任他施为,吩咐小二把店里最好的酒都上来,又叫了店里面最出名的下酒菜,殷勤的给欧阳瑞劝酒劝菜。
欧阳小兄弟自川蜀来这清河县,兴许还不知道,这闻香居可是我们清河县最好的酒楼,酒好没话说,菜也做得十分地道,今儿贤弟你可要好好尝一尝我们这里的好酒好菜,来,愚兄敬你一杯,当是为小兄弟你接风!西门庆举起杯来一饮而尽,欧阳瑞这边也是如此,酒到真是上好的烈酒,欧阳瑞只喝了一杯,白皙的脸上便浮起了一片红云。
西门庆见了眼睛都直了,恨不得现在就伸手在欧阳瑞脸上摸一把,好容易忍住了,欧阳瑞看到西门庆的神色心里面暗笑,他这副身子就有这个毛病,只要沾上点儿酒便会脸红,如果凭着这一点就认定他不胜酒力,那倒霉的可就是旁人了。
不过,他今天另有打算,欧阳瑞赞了句好酒,西门庆连忙再度举杯,频频敬酒,十几杯下肚,欧阳瑞佯作不胜酒力,媚气的丹凤眼中是一片迷离,抬眼看了眼西门庆,西门庆立时便坐不住了。
那厢平安和玳安两个早就和酒楼老板打过招呼,刚刚西门庆和欧阳瑞吃酒的时候,酒楼老板就着人把后院的房间给收拾妥当,换上了新的鸳鸯被褥,房里也熏上了香,就等着西门庆那边过来。
而此时西门庆也的确是放下了酒杯,紧走了两步到了欧阳瑞身旁,握上了他肖想已久的欧阳瑞修长漂亮的手,嘴里还说着:贤弟,你可是醉了,来来来,哥哥扶你到后面去歇一歇。
酒楼小二见了连忙上前帮忙,别看欧阳瑞看着身材颀长并不壮硕,可等西门庆要把他扶起来才发现他自己一个人根本就扶不动欧阳瑞,还好有店小二来帮忙,不然没扶起来美人儿,他自己倒要被压一个跟头。
好不容易两个人才把欧阳瑞给扶到后院,玳安和平安也都上前帮忙,这才让西门庆缓了口气,那小二也累得气喘吁吁,本想着西门庆能多给赏钱,可惜现在西门庆是色欲熏心,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小二见掌柜的在旁边,也不敢开口讨要,只得狠狠的走了,心里面暗骂自己白出了一回力!
等店小二刚到前面想要喘口气,掌柜的从后院回来,瞧了眼杯盘狼藉的桌子,给了小二后脑一个巴掌:偷奸耍滑的东西,还在这儿坐着,还不快去把桌子给收拾了!
小二被打了一个踉跄,不敢和掌柜的呛声,连忙去收拾桌子,这会儿他又是累,脑袋被掌柜的拍了一下又是嗡嗡作响,心里面暗骂道:我是偷奸耍滑的东西,也比你这上杆子给人做牵头的老狗肉强!待有一日若让我得了机会,定叫你赚不成钱,呸,什么东西!
不提小二这边暗恨在心,且说那后院之中,待西门庆缓过气来,看着躺在**因为酒的缘故显得更是粉面含春的欧阳瑞,早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只觉得欧阳瑞呼吸间的酒气都香甜可人,更是忙不迭的宽衣解带。
欧阳瑞瞧着西门庆那迫不及待的模样,挑剔的打量着西门庆显露在外面的身材,看不出来这西门庆常年沉迷于酒色之间竟没被淘空了身子,和他的面色一般,小麦色的身子看着倒顺眼了几分,不过随即,欧阳瑞有些不满,想他身为大将军的时候那可是响当当的一条好汉,没想到如今这副身子竟和个女人似的,连这个西门庆都比他要英气多了!
于是,欧阳瑞刚刚看西门庆还有几分顺眼,现在倒变得更不顺眼了,而他这个人有个毛病,越是生气,脸上就越是带不出一分,所以此时在西门庆的眼中,他心爱的瑞贤弟正睁着迷离的醉眼痴迷的看着自己的身子,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引诱他快点儿扑过去。
于是,西门庆真的扑过去了,更是吻上了他肖想了很久的红唇,果然如同他想象中一样香甜,惹得西门庆更是如痴如醉的加深这个吻,可最终,纵情欢场多年吻技超人的西门庆还是没能成功撬开欧阳瑞的嘴,只在双唇处流连,对方的牙齿咬的紧紧的,根本不给他进去的空隙。
西门庆终于从刚刚的痴迷下回过了神来,看着身下眼神变得清明的欧阳瑞,只觉得无端的打了一个冷战,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和欧阳瑞的位置竟然上下颠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