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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同正在思考,楚诺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凭白无故的把火烧到小鱼的头上,以至于余同非常不爽,虽然楚瑜亲自出面解决此事,余同总琢磨着什么时候教训楚诺一二,才算替小鱼出了这口恶气。
结果,还未等余同出手,就听到了楚诺出国留学的消息。
楚诺走的很快,大半个月就坐上了飞往大洋彼岸的飞机。当天,小鱼收到了一件同城快递。外面是一层一层防水的塑料纸,塑料纸里面还用牛皮纸裹着,小鱼打开时吓了一跳,一摞一摞的现金,并共十撂,十万块,外附一封信。
信是楚诺写的。
楚诺的字非常漂亮,至于哪里好,小鱼其实说不上来,但是,比他的字是好的多啦。小鱼将信看过,不由叹了口气。
这世上,谁容易呢?
譬如楚诺,若小鱼不是从余同嘴里知晓楚家这些事,还只当楚诺是万事无忧的小官二代呢。
回家后,小鱼把楚诺的信与钱都交给余同看,余同一笑,“原来如此。”
“你说,楚诺为啥又赔钱给我呢。不是他爸爸已经跟你说过了吗,他也道歉了。信里还说自己是不得已,难得还有人逼他?”小鱼有些搞不清楚诺专门写封谢道歉的本意。
倒是余同对此看得一清二楚,晃了晃楚诺给小鱼的信,“楚诺,是借我们的事,去了国外。”余同已经请人开始调查楚诺,楚诺近些天没少生事,给楚瑜找了n多麻烦,a大几乎要开他学籍。楚瑜面子天大,到底不过是环保局长。为平息事端,只得将楚诺送出国去。
小鱼仍有些不明白,余同淡淡道,“楚瑜能将他送给陈公子,自然能将他送给别人。楚诺,并非是外头那些做皮肉生意的人。他能想法子让楚瑜同意他到国外去,是他的本事。”
小鱼有些敬佩楚诺,但是,也免不了生气嘀咕,“可恨的是,给他白白利用了一遭。害我欠下富贵哥的人情。”
“楚诺这个年纪,做事也算周全了。”哪怕给小鱼的信中,楚诺依旧是滴水不露,只提道歉的话,未留下半分把柄。
余同把事撂下,淡淡道,“山不转水转,我就不信他一辈子不回来了。日\后再说。”
小鱼道,“这家伙倒是知道把我的损失还回来,哼。”想到这些钱,小鱼心里稍稍好受了些。刚说了这话,小鱼又疑神疑鬼起来,拿着钱给余同看,“不会是假钞吧,万一楚诺还想害咱们呢。”
余同拿起一叠,笑道,“旧钞,未连码。楚诺虽然有几分聪明,还算不上神通广大,若是他能做旧这么些假钞,想出国是轻而易举,根本无需借力才使楚瑜同意。放心,这是真的。”
第二日,小鱼把钱存到卡里,心里才算稍稍的痛快了些。
小鱼非常大方的请何富贵吃饭。
何富贵跟小鱼很透脾气,尤其是他跟小鱼吃饭能吃到自己最喜欢的红烧肉。
其实,红烧肉算啥?依杜子若的身家与他对何富贵的爱情,别说红烧肉,就是龙肉,何富贵想吃,杜子若也能让人弄去。
何富贵这样想吃红烧肉,其实是有原因滴。
前些时日,何富贵约杜子若去华山旅游。俩人完全是步行爬到山顶,等着看日初,结果那天悲催的没出太阳,日出没看着,只得下山。
事情就出在下山途中,杜子若看何富贵要断气的模样,强烈要求坐一段缆车,结果何富贵死活不坐,非要靠两条下山。结果,下了一半,是死都走不动了。彼时,上无缆车,山路漫长。杜子若一咬牙,背着何富贵下山,到了山门牌坊处,何富贵缓过来了,杜子若累趴在华山脚下。
之后,杜子若找了健身教练给何富贵拟定了严苛的健身课程。
按理说,何富贵体能差点,你杜子若自己扛人,哪怕累着了,也不至于此啊。
虽然何富贵对此的解释是,美人儿一般心眼儿小,其实事情还有后续。
杜子若背何富贵下山,累得跟狗一样,休养一日后,第二天被何富贵拎起脚掰开腿的反攻三回。杜子若就此发了狠,已经好几个月没叫何富贵吃到红烧肉了。
如今小鱼请客,何富贵从公司溜出来,小鱼找的是一家中档餐厅,何富贵拿着菜单毫不客气的点了一桌子的肉食,从红烧肉到梅菜扣肉、小酥肉,反正与猪有关的菜,何富贵点了个遍。
小鱼又添了两个素的,小声的劝何富贵,“富贵哥,肉吃得太多也不好的。”小鱼每天跟着何富贵一块儿练些散打防身术之类的,经常出入杜宅,自然知道杜子若的规矩。
何富贵一拍胸脯,“怕甚!我才是家里的户主,我说东,老杜不敢往西。”
小鱼心道,再没见过比富贵哥更会吹牛的人了。
虽然何富贵一直大扯牛皮,小鱼仍有些忧心忡忡,他觉得相对于喜欢呜哇大叫没啥正形的何富贵,杜子若的不动声色更具有震慑力。
杜子若来的很是时候,饭到中间,何富贵收到杜子若的电话,急忙叫服务生将所有荤菜收走,待杜子若来时,餐桌上只余几个寡淡素菜。杜子若人生的漂亮,举止优雅,服务生小姐为他拉开座椅时忍不住的脸红。杜子若漂亮的眼睛往餐桌上一扫,屈身坐下,笑道,“小鱼难得请客,怎么这样小抠儿,只点这几样素的。”
何富贵先道,“杜小若,你不是常说吃素好么。我们特意要的全素。”
小鱼干巴笑两声,令服务生再次取来菜单。杜子若随手又添了几样菜,问,“你们吃好了没?”
小鱼忙道,“我跟富贵哥也是刚来。”
“看来我来的很是时候。”杜子若笑,“小鱼也是的,请客只请一人,忒小气。”
小鱼挠头笑笑,“我怕子若哥你忙。”其实小鱼是跟何富贵说一起请的,结果只有何富贵一人来,还跟做贼似的。小鱼与何富贵的交情,自然比跟杜子若的好,故此,小鱼非常义气的不肯泄何富贵的底。
杜子若笑,“我就是再忙,也会抽出时间跟小鱼一起吃饭的。”
小鱼笑几声,招呼杜子若吃饭。
至傍晚,杜子若体贴的送小鱼回家,方载何富贵回豪宅。
小鱼跟余同说起跟何富贵吃饭的事儿,“杜老板管富贵哥管得比儿子还严,你不知道,富贵哥吃了大半盘子的红烧肉,那模样,真是馋惨啦。”
余同道,“何富贵不定干什么对不起杜子若的事儿呢。要不然凭何富贵的刁钻古怪,能这么听杜子若的?”不必知晓事情原由,余同早看透了何富贵。
“别这样说富贵哥,富贵哥对杜老板也很好啊。”
余同实在搞不懂,问小鱼,“你喜欢何富贵哪儿啊?胖墩墩的,相貌也是路人甲,若不是攀上杜子若,谁会多看他一眼?”
“难道人长得好就好了?楚诺倒长得好,一肚子的坏心眼儿。”小鱼想到楚诺就蹿火,拿白眼翻余同,“看看你交往的这些人,个顶个的满肚子贼心眼儿。你再看看我交往的人,富贵哥虽然相貌一般,人品却好。网店的事要不是他帮我查,一时哪里查得出楚诺呢。”
“这你就错了,楚诺已经打了你的主意,即便何富贵不查,楚诺也有法子在你跟前露出马脚,让你怀疑到他身上。”余同道。
小鱼如今今非昔比,咬着牙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诅咒他一辈子被人压。”小鱼的心眼儿也不大,而且他不是圣人,当自己的网店遭到恶评攻击时,小鱼想到那些心烦的日子,完全没有同情楚诺的心了。
小鱼给楚诺下了个恶毒的诅咒,想到官场险恶,小鱼担忧的问余同,“我看你都是早出晚归的,你出去喝酒应酬可得留意些,别叫人给算计了。”
“放心吧。”余同握住小鱼的手,“我心里有数。”
许邵池管文教,如今a省龙争虎斗,因他后台不小,他不参与也无人敢主动拉他下水。许邵池听余同的主意,只管安稳的管着自己这一摊子事儿,且颇是用心。
又因暑期已至,许邵池的儿子许泽过来跟父母团聚,许邵池知晓余同儿子在念大学,笑道,“许泽也是大一,他们年纪差不多。许泽一直在帝都念书,于这里不熟,我也没空管他,倒叫小鱼来做个向导,陪他转转。”
余同笑道,“那可好,小鱼闲的很,天天在家里只觉得闷。”
两人说的都是客气话,对小鱼,许邵泽是知道的,如今17岁,走的郑家关系,没念高中,直接进了大学。说起来,许泽比小鱼大两岁。其实也算是同龄人了。皆因许邵池待余同亲近,方有此提议。
小鱼这些天没闲着,他网店的生意又开始红火起来了。
选款拍照下定单,小鱼清一色是雇佣同学。但是有一样,学生没啥工作经验,小鱼这二把刀在一堆未出过校门的同学里面还算是老辣的。
故此,许多事小鱼都要看着才放心呢。
所以,小鱼很忙。
他也没想到会突然之间多了件差事。
余同将事跟小鱼细说了,小鱼没二话,“知道了。”现在余同也是一天比一天忙,能帮到余同,自然是再好不过。
如今小鱼颇有些自信,他原就不是个笨的,再加上余同常与他分说官场利害,小鱼心里有数,问余同,“天气这样热,我是带他去看风景名胜呢,还是怎么着?啥官二代的咱又不认识。”
余同道,“看许泽的安排吧,他比你还长两岁呢。先看他人品,若是那等蠢才,敷衍着便好。若是个聪明懂事的,你便与他好生结交。”
“嗯。”小鱼应了。
许泽眉目俊朗,而且,他不是那种现下流行的瓜子脸小受相,亦不同于其父的温雅,论容貌,称得上端方二字,很有男子气概,据说是随了他前些年过逝的舅老爷。
现在都提倡晚婚晚育,许邵池却是早婚又早育,当然,比起余同这种十五岁生儿子的人,许邵池还是有所不如,他是二十岁生的儿子。跟老婆青梅竹马门当户对,一时没把持住,偷吃禁果后,一朝中奖,生下来就是许泽了。
小鱼因着要给许泽做向导,还有幸先去了副省长家拜访。
许邵池的妻子姓方,单名一个卓字,夫唱妇随,如今在省里亦有职务。
小鱼受余同调\教这两年,别的不说,礼数大有长进。余同早对小鱼说过,“为人处事,最要紧的是不卑不亢四字。见到不如咱们的,不能小瞧于人,这世上,风水轮流转,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的事多了去。纵不论此,你想想,现在多是势利眼,这些人,只管把自己当个聪明无双的,别人都是傻子呢。他只捡了好的去巴结,也不多思量思量,别人既然能混得比他好,智商就不比他低,偏他一心巴结,为的什么,难道别人不清楚?既是人家清楚他的本性,怎会真拿他当回事儿,叫他占了便宜去。这一等人,能用不能交。”
小鱼想了想,“郑市长是能用的,郑总监是能交的,对不对?”
余同一笑,“意思差不厘,只是咱们现下比郑家差的老远,用也是人家用咱们,你这口气忒大了。”
小鱼嘴巴一撇,很有志气的说,“我昨天看书说,宁欺白须翁,莫欺少年穷呢。咱们现在虽不如他,都是因为郑家是官二代呢,哪里比得过。好在,我们还不老呢。总有努力的余地,往上走走,不一定就差的太远。再说了,先时咱们最穷的时候,郑总监也没嫌弃过咱们呢。就是郑市长,看他在电视上人模狗样的,忒不是个东西。”
“外头别这样说。”余同叮嘱。
“我知道。”
小鱼来了许家,颇是知礼叫人,管省长夫人喊姨,本来是想叫阿姨的。不过想想,现在一般管打扫卫生的也叫阿姨,小鱼就省了个字。
许副省长并未在家,方卓待人热情,见小鱼生得清秀可爱,有些礼貌,心下先有了三分满意,笑,“阿同我是常见的,小鱼还是头一回来呢,今天别走了,你喜欢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做好吃的。”又吩咐佣人去叫了许泽下来,问小鱼念什么专业,学习如何。
天下母亲都一个心思,方卓一儿一女,皆在帝都跟着公婆一道生活,如今暑假才过来团聚。虽说如今标榜男女平等,实际上,虽然女人多了些奋斗的机会,并不意味着男女就平等了。尤其是许家的出身门第,方卓娇宠女儿,心里却更看重儿子。
余同做许邵池的秘书,小鱼陪着许泽走走转转没什么,方卓不放心,必要看看小鱼的人品如何。
小鱼照实说了,他读了一年大学,拿了两回奖学金,且都是一等。其实奖学金啥的,先时小鱼第一次拿,很有些惊诧。他一个高中都没念过的人,竟然能拿到奖学金,多么不可思议。
但,拿奖学金比小鱼想的简单多了。
先说小鱼的专业,服装设计,本就是偏文科的专业,高数物理啥的一应不必学。专业课,就是做衣服学习面料啥的,小鱼做衣服没的说,向来是班上最高分。唯一最难的就是英语,小鱼在外头上着补习班练习口语听力,每回上课认真做笔记,单词死记硬背,皆因他自知没啥基础,故此非常用功,到最后一考,竟然成绩不错。再有,其他几门,考前老师都有画重点区,只要下苦功背背,也不会不及格。
当然,这是小鱼的看法。
不过班上有不少缺课扣分作弊被抓不及格的人,相衬之下,小鱼反成了优秀学生。再加上他如今在学校小有名气,又是班上学委,与各科老师接触的多,近水楼台,小鱼很善于拉关系。奖学金上,老师自然照顾他。
方卓听小鱼成绩也好,看小鱼更加顺眼,直夸小鱼聪明。小鱼笑道,“我们这个专业是文科类,不用学数学什么的,就因着我脑子不大好用,才选了这个专业。好在勤能补拙,多下工夫,也没白交学费呢。”
方卓又问小鱼的课外活动什么的,小鱼道,“在学生会做个小干事,打打杂什么的,也参加了社团。帮老师收收作业,课堂点名,晚上还要上英语补习班。偶尔帮同学们介绍兼职。”
听到这里,方卓已知小鱼是个稳当人。身处政界,现下与以往不同,以前是天高皇帝远,如今网络时代,真出了事,压都压不下来,多少人家儿就是出个败家子,把一家子的前程都搭了进去呢。如今他们夫妻刚来这里时间不长,许泽虽然一向稳重,到底正是青春的年纪,方卓宁可找个老实巴交的陪着儿子,也不愿弄个太聪明伶俐的。
听小鱼说话就知道是个老实的,方卓待小鱼愈发和气,一时,许泽下来,方卓起身去厨房,留许泽跟小鱼说话。
许泽的年纪与出身,都决定他不是个没主见的人。
他是第一次来a城,想出去转转是正常的。故此,方泽开车,小鱼做副驾驶指路。其实现在都有gps,还用不着他指路呢。
小鱼笑嘻嘻地,“幸亏有gps,我不大认路,东南西北不分,只知左右,一个人常走迷糊呢。”
许泽心里一噎,心道,他爸这是找了个啥向导啊。
许泽话少,开着车更是不说话,倒是小鱼买了不少零食带上,不时问,“许泽哥,你吃鱼片不?”“许泽哥,你吃牛肉干不?”“许泽哥,你吃薯片不?”
许泽黑着一张脸,“许泽哥不吃零食。”不认路,话唠,还是个吃货。
小鱼笑,“那我吃啦。”
许泽开着车,一路小鱼又吃又喝,及至名胜之地,小鱼做个向导倒不是差,带着许泽给他介绍,这里哪个皇帝来过,这是哪个名家题词,就是连字好于何处,小鱼也能说道一二。
许泽瞧了一回,时至中午,小鱼问,“许泽哥是喜欢中餐,还是西餐?”名胜之地,不怕没好的餐厅。
瞧许泽的模样,也不像喜欢吃西餐的。果然,许泽道,“听说a城有许多名菜,我第一次来,你带我去尝尝。”
小鱼果然带着许泽七扭八拐的找了一家私房菜馆,笑道,“这里别看地偏,是老板亲自下厨,手艺是一等一的。”
许泽问,“不预约没关系吗?”好地方,永远是供不应求的。
小鱼笑,“不是许泽哥吗?”见许泽又黑了脸,小鱼忙道,“开玩笑开玩笑,我认得这家老板,他会给我面子的。就是有一样,我不会开车,又没带司机,许泽哥不能喝酒呢。”
许泽面无表情道,“一会儿叫个司机来就是了。”
“哦,是哦。”小鱼过惯了平民日子,一时竟没想到。
老板果然跟小鱼很熟,二话没说就引小鱼进去,虽是室内,亦有花木扶疏,玻璃顶透下阳光,看得出老板很有品味。
说来也是一桩巧事,这家私房菜的老板姓徐,徐老板除了烧得一手好菜,且能与此处开下私人菜馆,自然颇具手段。人皆有癖,徐老板的癖好就是喜欢书法,收藏了许多名人字帖。
余同不过是书法大赛获过奖的人,说来算不得名人。徐老板对书法并非爱好这样简单,颇懂品鉴,一直想买余同的一幅字。当然,书画界不能说买,忒庸俗了,人家都说是求字。可惜余同除了当时给郑东泽写了几幅外,并未外卖,当时小鱼很为此生了回气。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再加上同小区的老中医方大夫,也是书法界名人。余家父子跟方大夫是极熟的,虽然余同耍大牌没卖字,倒是方大夫吃过他这里的饭菜后,给徐老板写了幅字,也算意外之喜。
许泽晚上回家,方卓问长问短,“你不是自己开车去的么?怎么倒叫司机送回来了。”
许泽道,“中午喝了些酒,小鱼死活不要我开车,他又不会开,只得叫司机。”
方卓笑的满意,“我一看小鱼就觉着稳当。”
“啰嗦的要人命,就喝了两杯酒,好像开车就会出车祸一样。”
方卓拍拍儿子宽阔了脊背,“小鱼也是为你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小心无大错,去洗澡吧。明天再叫小鱼过来陪你。”
“只嫌不烦呢。”
“小鱼是好心。”
晚上,方卓对丈夫道,“小鱼年纪不大,学习又好,处事也好,还知道劝着许泽喝了酒不开车。”
小鱼晚上跟余同道,“昨天省长夫人拿我当贼问了祖宗八代,这个许泽,一幅别人欠他八百吊的样子,给他零食也不吃,喝了酒还要逞能开车,说他还不高兴,见天没个笑模样。大少爷的胚子,讨厌的很。真希望明天可别叫我了,我为了陪他,也没能跟富贵哥练散打呢。”
余同一听,笑道,“我思量着明天省长夫人还得叫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