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穿越遇上综琼瑶
皇帝的寝宫虽然富丽,却绝不是什么好藏人的地方,为了防刺客连树都砍掉的皇宫,到了皇帝的寝宫里自然也布置得让人可以一眼将整个寝宫一览无遗。
太后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回,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只有龙**躺着一个人,听说皇帝病了,太后顿时为自己刚才怀疑自己儿子而感到羞愧,放轻了脚步走到龙床前,只见乾隆仰面躺在**,脸上绯红,嘴唇泛白,神态憔悴,分明就是病的厉害了。
顿时心疼的厉害,见皇帝睁开眼睛欲要起身,忙拦住他:“快躺着吧,哀家听说皇上病了,和皇后来看看你。如何就病了,可是奴才们伺候的不好?”太后想到这一茬,顿时就瞪了吴书来一眼,“你们是怎么伺候的皇上,这天气变得快,也不知道为皇上添厚衣裳,换厚一点的被子?”
吴书来一路跟了进来,就担心太后和皇后在皇上寝宫里看见夏子珏,要知道他可是没给这位爷准备外衣,一个穿着寝衣的少年出现在皇上的寝宫里,哎哟,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太后娘娘的问责了,还有明天的早朝,那群御史肯定也准备了一大堆的奏折来劝谏皇上。
才刚刚扫视了寝宫一角,太后就悍然发火,他忙低下头,唯唯诺诺:“奴才知错,罪该万死!”倒是夏爵爷哪里去了,难道在床底下?
“哀家也不要你万死,既然知错,就该伺候好了皇上,让皇上早早养好了病,也好让哀家放心!”太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可你看看你这总管太监是怎么当的,皇上病了,寝宫里居然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吴书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忙磕头不迭,他哪是不想安排人伺候,他是怕凭白害了人性命啊,可现在太后娘娘怪罪下来,他也只能硬抗着,一个字都不能说。
“皇额娘,是儿臣让他们下去的,这许多人晃来晃去的,晃得朕心烦!”乾隆抿了抿唇,他现在感到自己身上不太舒服了,浑身跟团火似的在烧,看来真的病了。
和夏子珏一夜缠*绵,他临时改变主意,什么准备都没做,而夏子珏偏偏被他下了催情药,现在病了,怨不得别人。
“既然是皇上自己的意思,哀家也就不责怪你了,吴书来,以后可不能这样!”太后没打算将吴书来怎么样,乾隆一开口便不再纠缠了。
坐在床边,伸手探了探乾隆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叫了御医了?喝了药了?”
皇后跟进来就没有说话,此时脸上也少不得露出焦急担忧来,站在太后身后盯着乾隆看。
“皇上今天看起来气色不好,人也没精神,皇额娘,还是再叫了御医来,问一问皇上的情况,才好叫皇额娘和我们放心!”眼睛不经意间看见了乾隆脖子上露出的红痕,皇后瞳孔遽然紧缩,这……这是吻痕!
之后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皇后都一概不记得了,乾隆脖子上那个吻痕不停的在她眼前闪过,这样的情*欲痕迹她太熟悉了,令妃总会装作不经意的在她面前显摆出来,可是,这样的痕迹居然出现在皇上身上?
皇后相信不会有女人敢在皇上身上留下痕迹,当年宠冠后宫的慧贤皇贵妃不敢,人人都说伉俪情深的孝贤皇后也不敢,至于在衣服下面有没有留下过,皇后不需要知道,她只要明白这样明显的痕迹现在的令妃也不敢留下就是了。
凤印在她手里,皇上昨夜如果临幸了宫妃甚至是宫女,她是一定会知道的,可是昨天皇上没有临幸任何一个女人,那么,这么新的吻痕是谁留下的?
“皇后发现了!”待两个女人走了,夏子珏才从房梁上跳下来。
“原来朕又被你耍了吗?”乾隆被子一拉,翻身将背对着他,“既然恢复了,如何不走?看朕的笑话,看朕这样自甘下贱你高兴了?”话一出口,他心里止不住一阵懊恼,这话说出来怎么这么像他那些嫔妃撒娇的口吻。
夏子珏摸摸鼻子,虽然都是乾隆自找的,但好歹是他占了便宜,人一旦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很多时候便底气不足起来,特别是像夏子珏这样重因果的修真者,怎么样都得给对方一点补偿,了结了才好。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烦恼,乾隆现在对他正是情热如火,他当初自曝身份,也是有让他知难而退的意思,如果他为了遮掩这件丑事想要杀人灭口,他还可以顺便了结生身之恩,只是没想到乾隆居然度过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这么久没听见夏子珏说话,乾隆心里又惶惶起来,别不是真的走了?遂偷偷将眼珠子往上方瞄,见到夏子珏还站在床前,才松了一口气。
“你昨天确实得手了!”夏子珏自然发现了乾隆的小动作,接着说道,“不过,现在你这样,难道是指望着我来哄哄你,要知道昨夜虽然是我占了便宜,但确实是你强了我,皇帝陛下,我也很委屈!”
乾隆心里的小人撕拉撕拉的扯着被子,夏子珏这样说,他都没脸见人了,但所谓输人不输阵,翻身过来,心里恨得要命,却还是装得语气平淡:“还不是又让你解了!”他一边心底又疑惑起来,昨天粘杆处的人下的药绝对不是内力高强就可以解的,更何况他还加了一味化功散保险,这可是被无数江湖高手证明了效果的好药。
按照道理,夏子珏今天应该是个没有丝毫内力的普通人,可他刚刚轻轻松松飞到屋梁上的行为他看得一清二楚,那是没内力的样子吗?
该死的粘杆处,难道拿了假药给朕?
“那是!皇上总是棋差一招,就连昨夜那么好的机会都自己放弃了,我真是觉得娘生我的时候八字太好了!”夏子珏有一阵子还真觉得自己天生福运,可等他修仙之后也略略了解过梅花术数、紫微斗数之类,才知道什么天生好命都是骗鬼的话。
乾隆看他笑得含讽带刺,和以前比起来,就像一尊精雕细琢的白玉娃娃添了人气儿,他突然将夏子珏拉到怀里,手指抚过他嘴角的笑痕,眷恋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就静美得像一个水边仙子,笑的温和雅致,可看不见一丝情感。我那个时候不知道犯了什么糊涂,就觉得你漂亮,可没发觉你这么狠心,如果朕没找到你,你是不是就任凭我折腾弘瞻他们几个?”
“唉,不管你如何狠心,可我偏偏就看上了你这个狠心人!”
男人的手指在他脸上游移,指腹上常年拿笔磨出的茧子刮擦着他细嫩的脸皮,不痛,却有些瘙痒。
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对上他的眸子,帝王的眼里带着执着和疯狂,夏子珏拧了一下眉头,心里隐隐不喜:“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这会让我为难的!”
挣了挣,将手挣脱开来,但看珏儿眼中的无奈,他又将人紧紧的禁锢在自己怀里:“珏儿,你不能这样无情,我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可我如何控制自己的心?珏儿,我每时每刻都想看到你,一眼不离!”
“你不是说了,我本是个狠心人!”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并不好,更别说乾隆的力道大得吓人,一点不像一个病人,夏子珏推了推他,却只是得到更大力的搂抱,腰都要被弄断了。
“昨天晚上的事,我会当做没发生过,你最好也忘了!皇上,你是一国之君,万民之主,全天下的眼睛都在看着你,莫说我们之间还有那隐晦的血缘关系,就是没有,昨晚的事也不该发生的!”
“如果能忘,昨天的事根本就不会发生!”乾隆有些生气,他自认为对夏子珏的心是最真最纯的,一想起要忘了他,他心里就火辣辣的痛,舍不得!
他有时候也想,这是几世修来的情缘孽债,为什么偏偏狠不下心来,只要在折子是写一个“杀”,他就可以让夏子珏永远的消失在这世上,再没有这个时时刻刻扰乱他心的人,可是想到再也见不到这个少年,他便心如刀割。
如此,他想,就这样吧!世上难得这样一个让他挂心的人,不能舍,那就得吧!
“我有一种药,名唤看淡情关,旁的功效没有,单单有淡忘情爱之效,爱到最深情处便是情转薄……”
“你不要想将它用在我身上,珏儿,如果不是你,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现在的永璋,我虽然不在乎这个皇位,可也不喜欢有人替我做决定!”没有人喜欢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别人就为自己选好了继承人,哪怕这个人是你爹。
已经升任郡王的永璋只觉得背心一凉,浑身一冷,有什么盯住了他,他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没找出遗漏来,便将这突如其来的危机感放到了一边,继续喝福晋闲话,德德玛是个有涵养的女人,很多事情她都知道一点,为人又识趣,除了公事,永璋挺乐意和福晋谈天说地的。当然,如果能够早些有个嫡子就更好了!
又被乾隆要挟了一把,夏子珏也没什么感觉,反正刚刚他就是试探一下,看淡情关需要的药材难找,又不是必须的,他的重华里都没有所有的药材。当然,让人忘情的方法还有不少种,但这一种是最好的,一些修真者常常用它来蜕情或者说渡情关,完全没有副作用,往往一丹难求。如果他有,他早就给乾隆和弘瞻一人塞一颗了,可惜他没有,像催眠之类的对于意志坚定的人来说效果不好,还得防备着他们有一天挣脱控制,这两个人身边那么多人,人多口杂,哪里一点蛛丝马迹没有扫干净,他就等着被扒拉出来吧!
“我不想一直这样耗下去,总该说清楚些。或者一年两年,或者我给在外国给你提供些方便,我手上也有舒服那样的人,再或者,我送你些美人,便是和我长得一样的也有的……”
乾隆越听越生气,他就是一个色鬼不成?
一手掀开被子,将少年抱到**,拥在怀里,这一下子又牵动了身后的伤势,嘶嘶的吸了几口凉气,“陪我睡一觉吧,我现在不想说这些!”
“总要说的,难道我们两个还能天长地久?别开玩笑了,你有后宫三千,我也到了娶妻的年龄,我爹的期望除了看我出人头地外,就是传宗接代……”
乾隆听到这样的话,只觉得心烦意燥,头脑越发昏沉了,看少年红唇开开合合,他心里一动,以吻封缄,终于不再说出让他不高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