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鬼”市

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那时候肖冰明明就和我在须弥台上,不可能出去击昏麻子,除非她会分身,当然这根本就不可能。一想到还要和她去福建,心立马就紧张起来,我开始迟疑,到底要不要和麻子说出她还没走的事。

麻子见我呆楞楞的不说话,一拍我后背说:“咋了?吓着了。”

我摇头轻声道:“没有,我觉得你不能就这这么肯定那就是她,没准是什么人带着类似于电视上的那种人皮面具在吓唬你。”我自己都觉得这话太矛盾,要真是有人假扮,假扮谁不好,为什么要扮她。

麻子也拿捏不准道:“其实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不提了。我可算看透了,以后可千万不能在相信女人,我麻子在这发誓,以后再也不嫖妓了,好好找几个情人就得了。”

我心情本来还挺压抑害怕,听他这么一说,口水险些没喷出来,这小子还真是色鬼转世,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女人。

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不告诉麻子我要和肖冰去福建倒斗的事,直觉告诉我,这事应该不是肖冰干的。

我们收拾好行装,跟在老吊眼的身后,一路披荆斩棘的往山外走。三个男人的脚力不是普通女人可以比的(废话),到了下午时,我们就已经走出了山区。

麻子掏出了他的小灵通,用一根手指在手机键上按来按去,等电话接通后,我才听出来是给出租车打的电话。

一个多小时后,出租车缓缓驶到了我们面前,我一瞧,又是那个抠死的黑车司机。

那黑车司机看我们三都变换成了清一色的迷彩服,脸上立刻震惊的表情:“呀,你们原来是当兵的啊,我那时候还没看出来,快上车,当兵的军人好啊!没有好军人,哪来的好生活。”

我转过头翻了个白眼,这司机不仅抠门,还挺会用废话拍马屁,我们也不过多和他墨迹,坐上车就说去来时的那个旅馆。

他乐呵呵的给我们开车门关车门,一路上那两片鸭子嘴都没闲着,唾沫星子不停乱溅,前车窗都是他喷的吐沫,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当兵的军人。还问我们去秦岭干什么,我耳朵都快起茧了,麻子更绝,说我们去执行国家特级机密任务,让他少问,不然就把他关起来。

这招果然管用,那黑车司机立马就闭上嘴不说话了。两小时后,到旅馆门口时,我赶紧从车上翻下,离那个黑车司机远些。

回到宾馆后,我先是好好洗了个澡,身上不知道抹了多少遍香皂,直到确定身上没有臭味时才停下来。

再穿上宽容的浴袍后,那种舒服的感觉不言而喻,躺在沙发上就困意倦倦。

老吊眼让我们穿好衣服和他出去一趟,我正躺的舒服,哪也不想去,老吊眼就说是好事,我听他这么说,立刻勾起了兴趣,忙问他什么事。

他说带我们去逛鬼市(鬼市泛指黑市,一般都会在晚上和凌晨在某些市场的周围摆地摊,东西全都是来路不明的黑货,当然,鬼市也不尽全是卖东西的,其中不少靠收购黑货为生的二道贩子也会常年聚集此地。)

我看看时间,才晚上八点多,就问时间还这么早,会有鬼市吗?

老吊眼一脸鄙夷的神情对我说:“头发短见识也短,陕西宝鸡可谓是鬼市的老祖宗,这里的古墓层出不穷,倒斗的人更是比比皆是,在这里的鬼市交易,远远要比其他地方的时间要进行的更长。这时间,怕是都已经过了一场子了。”

麻子一脸兴奋的凑过来道:“好好好!叔,那你快带我们去吧!我想看看咱们盗出来的那块金丝薄纱值多少钱!还有那串珠子。”

老吊眼心情不错,手指一抬道:“好,赶紧把东西装好,我这就带你们去逛鬼市。”

我也不想窝在沙发上了,忙换好迷彩装,一同前往鬼市。

老吊眼似乎很轻车熟路,带着我们一阵左右拐,问过才知道,原来他之前也在宝鸡盗过两个小墓,就是在鬼市把东西给卖出去的,而且价格也比较公道,

又走了一段路后,一个面积不算太大的市场出现在了我们眼前。这里灯光不怎么好,又昏又暗,只有零散的十几个摊位四散摆着。

说是摊位,其实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空空的地板子,老吊眼说这是鬼市摊贩管用的手段,因为怕有条子会来抄货,就都放空板摆空摊,只有会对暗语的人才能见到他们真正藏在远处的东西。

麻子好奇问:“什么暗语?”

老吊眼摆手说道:“跟紧我,一会看我说你就知道了,千万要注意带的东西别被扒子给顺走了。”

麻子一听有扒手,忙把手伸进兜里,死死的攥着带来的东西,生怕东西会被偷了去,裤子都被他的拳头给顶出了一个大包。

我们跟在老吊眼的身后,不断打量着周围的空摊,那些地摊主也在谨慎的打量着我们,怕我们是条子。

终于,老吊眼在一处摊位面前停了下来,这名摊主是个年龄四十多的中年男人,一看我们在他这停了下来,假装用手胡乱打扫着比他脸还干净的地板子,用生硬的普通话说:“对不起,打烊了,东西卖没了。”

老吊眼用脚跺了两下地,说道:“这地好硬啊,铁打的吧。”

那中年摊主话锋一转道:“屈原踩过的。”

老吊眼接过话说:“好东西,可我不想要。”

说完,那中年男人一脸笑意的绕过地板子,和老吊眼握了下手道:“老王,好久不见了。”

我一听,赶兴这两人认识,顿时有些无语,既然都认识还这么多废话。

老吊眼笑道:“六子,这次我有两件好东西,你一定喜欢。”

叫六子的男人说:“啥好玩意?”

麻子这事机灵,忙凑上前悄摸的掏出了金丝薄纱,我也往前挤了挤,想听听他能出多少钱。

这时,我就感觉脑袋后面被什么东西给弹了下,不算疼,我挠了挠头转过身,想看看是什么打在了我脑袋上。

一回头,就见到一名穿着雨衣戴着帽子的人急匆匆从我身边走过,我看着那个人的奇葩装扮,突然想到了肖冰,离开秦岭后,我早把和她的约定给忘得死死的了,不用说,这个人一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