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你今天怎么玩得这么小?”
“再怎么也得拿个十万两的小钱玩玩才是。”
“我冯岩今日先压他个十万。”
“我也买奴三赢!”
此刻,又一名富贵逼人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抚掌大笑。
“哎,冯老爷,最近生意不好做啊。”
“这个月我刘家才赚得不到百万两银子。”
“若如不然,别说十万,就是二十万也玩得!”刘老爷拱了拱手,笑着回答道。
闻言,冯岩无语的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老东西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一个月进项百万,一年就是一千两百多万!”
“怕是朝廷一年赚的钱,都没有你刘家赚得多。”
“快,别装了,你也赶紧压个十万两!”
听到这话,刘臻连连摆手,谦虚一笑,“好好好,那我刘家就玩个十五万吧!”
“就当是给诸位助兴了!”
“对了,北方的事情,诸位都听说了吧?”忽然,刘臻拿起了酒杯,笑着开口。
“听说了听说了。”
“这些都是小事情,不过是一只蚂蚱在蹦跶罢了,挥手就能让他生不如死!”
冯岩连头都没抬,依旧在给笼子里的壮汉打气。
“说得对,崇祯小儿还真是一个养不熟白眼狼!”
“咱们东林书院的人帮他又是组建大军,又是击败李自成。”
“他不但不感恩,反倒在事成之后,居然对我们书院痛下杀手。”
“这混账东西,还真是……”
此刻,又一名穿着华丽的丝绸男子开口。
“行了行了,别被这些小事情影响心情。”
“你们看,哈哈,奴三要赢了!”刘臻连忙用手指着笼子。
只见笼子里的壮汉用嘴死死咬着野狼的喉咙,鲜血流满了一地,发出一阵又一阵凄惨的叫声!
“各位,这件事情虽然对我等微不足道,但也不能任由其态势汹涌的发展。”
“我已经派人给张献忠送了两百万两银子。”
“除此之外,鞑子现在虽然被蒙古人和关宁军围攻的喘不过气,但这股力量,咱们也不能丢了。”
说着,一名叫做陈锰的中年男子接着道,“我准备联络一下沙俄那些老毛子,丢个百万银子下去,让他们出兵把鞑子给救出来。”
“顺便再给崇祯小儿一个教训!”
“哦?陈老爷你要救鞑子?”听到这话,冯岩不由一愣,“陈老爷你搞错了吧,鞑子可是晋商那帮废物扶持起来的。”
“我们去帮他,这不是在助纣为虐否?”
闻言,陈猛摇了摇头,“冯老爷您有所不知,崇祯小儿让厂卫去山西选妃,在那八个废物的家中都选取了一名女子入宫。”
“不但如此,崇祯小儿还给他们八家封了一个什么大明皇商的称号,而且还让不少家中子弟纷纷入朝为官。”
“不得不说,崇祯小儿还真是能忍的!”
“为了稳定政局,居然连这种通敌卖国的货也能原谅。”
“换到盛世,朱由检确实是一个当皇帝的材料,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来动我们的利益。”
“真是找死!”
“没错,我们商人虽然不主导霸权,但也不是别人可以随意拿捏的。”
“崇祯小儿就是一个混账东西!”
“这下好了,张献忠、鞑子、沙俄一起去收拾他,看他这个皇位到底还能不能做得稳当!”
冯岩赞同的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各位,岛国有个幕府的政权,野心极大。”
“如果我们在推动一下,他们会不会再次从朝鲜攻入大明?”
此话一出,所有人顿时一愣。
“行了行了!”
听到这话,刘臻摆了摆手,目光扫视了一圈,“你们也别玩太过火了,把崇祯小儿拉下马就行了。”
“这天下可是我们的财富,千万别让那些蛮子捡了便宜!”
“就先这样吧,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一些大事要处理。”
“告辞,告辞。”
就这么不到一顿饭的功夫。
在几名商人的笑谈之中,就给朱由检创造了巨大的危机。
钱,还真是好东西。
因为它,真的能让人为所欲为!
与此同时。
陕西,西安!
朱由检顿时如遭雷击,还没等到江南门阀动手,一道从京城传来的急报,瞬间打了他一个翻天印!
京师起鼠疫了……
我日你妈!
朱由检重重的将奏报摔在了地上,气得满脸通红。
好不容易收拾了李自成,解决了后顾之忧。
正准备重振旗鼓,与江南门阀打打擂台,从而一统山河,结束这乱世纷争!
结果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居然又来了一场鼠疫?
老天爷,你他妈在玩我??!
朱由检浑身直抖。
其实从万历年间开始,山西、直隶一代就开始频频出现瘟疫。
自打崇祯六年起,山西连续十年全境大疫,伴随的还有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旱和蝗灾。
而鼠疫则是在去年和今年达到高峰,就像吃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再加上这个时期正处于小冰河,这些破烂玩意一股脑儿全来了,已经不是一个正常朝代能管得住的。
就算是一般的盛世碰上了,怕也会因此而伤筋动骨。
更何况是明末这破船?
早在崇祯十三年的时候,顺德府与河间府知府便报有大疫。
不过那个时候崇祯皇帝没管,实际上是属于想管,但没钱管……
而到了崇祯十六年,通州、昌平州、保定府又报有大疫。
并且自二月至九月间曾短暂的传入京城之中,便是鼠疫在北京城的第一次小规模出现。
说来也赶巧,正是在这四、五月间,就在这崇祯十七年要命的节骨眼上,京师大疫进入高峰。
所谓东死鼠,西死鼠,人见死鼠如见虎!
说的就是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