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决战部署（2）
太监可不都是吃干饭的，秦三德就在精心做着准备。就在苏天成为即将建立的帝国开始全面构架的时候，秦三德也在忠心的履行自身的职责，令秦三德非常满意的是，朱由菘是完全支持他的一切举措，没有提出来任何为难的意见，也没有彰显自身的指挥权。
秦三德的构思，还是出现了一些改变，来到南京之后，他很快发现，就算是对驻扎在南京的京营，进行相关的改造，难度都是很大的，就更不要说面对几十万大军了，在秦三德的认识里面，南京京营的素质还是不错的，至少这么多年以来，军饷是得到保证了，京营的军士也是支持和拥护朝廷的，至少不会在战斗过程中出现大规模的投降的事情来。
对南京的京营都无法进行有效的改造，就更不要说面对其他的军队了，而且左良玉、马士英和黄得功等人，也算是一方的诸侯了，长时间的带领大军，肯定都是有一些桀骜不驯的，真正开始战斗之后，很有可能要保存自身的实力。
秦三德和朱由菘到南京来，可没有带来什么粮饷，带来的只有圣旨和尚方宝剑。
经过了仔细的思考之后，秦三德决定暂时不要做出来什么部署，免得惊动了浙江的苏天成和江宁营，目前所需要做的事情，都是秘密的低调的进行，也不要引起外界的什么反响，那样就能够争取到时间，至于说苏天成要是迫不及待，马上就发动进攻了，一来南直隶还是有着一些实力的，可以进行相对应的抵抗，特别是南京城。厚实的城墙，可不是轻易就能够攻打下来的，二来苏天成带领江宁营大军进入南直隶作战，秦三德就可以要求左良玉等人，带领大军直接进入浙江和福建等地，抄了苏天成的后路。
所以秦三德不是很着急。
来到了南京之后。秦三德没有住进皇宫里面去，而是选择住在了官驿里面，这可是非常少见的情况了，南京的镇守太监是秦三德直接推荐的，完全是秦三德的人，当然是小心翼翼的接待，生怕有什么没有做好的地方，至于说南京兵部尚书孙泰，上任的时间不长。也不可能有什么架子，何况来到南京的是兵部尚书朱由菘和秉笔太监秦三德，孰轻孰重孙泰是很清楚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得到提拔的。
秦三德来到南京之后，很快定下了规矩，朱大人和自己没有什么事情召见诸位的时候，不要到官驿来打扰，该忙什么依旧忙什么事情。不要表现出来什么异样。
也正是因为秦三德这样的布置，导致了渠清泽和苏俊没有能够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经过了认真的思索之后。秦三德与朱由菘商议了，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人之间的意见必须要统一，不能够出现分歧，否则下面就不好执行了，特别是面对如此重大的事宜。
朱由菘进入到房间里面之后。秦三德开门见山。
“朱大人，咱家有一个想法，想着与朱大人商议。”
“公公客气了，想到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了。”
“那咱家就不客气了。朱大人是知道的，驻扎在湖广的左良玉，率领的是二十万大军，这是最为强悍的力量了，此外驻扎在庐州的黄得功，率领的有五万大军，凤阳总督马大人率领的有三万大军，南京京营有五万大军，这总数就是三十三万大军了，力量是足够强悍的。”
“可正是如此，咱家很是担心啊，这三十三万大军，平日里都没有一起行动，这次贸然集中在一起，讨伐苏天成，就说这协调指挥的事宜，都是令人头疼的事情啊，看看苏天成的情况就不一样了，江宁营能够做到令行禁止，就这一点，人家就占据很大优势了。”
“咱家曾经想着，能够好好的改造大军，江宁营有值得学习的地方，可时间过于的紧张，恐怕是来不及了，可不管怎么说，这军令号令必须要统一，要求大军进攻就必须进攻，总不能够敷衍塞责，来哄骗大人和咱家，哄骗朝廷啊。”
朱由菘点点头，他明白秦三德的意思，也就是要统一指挥权的意思，这句话说出来是容易的，但要真正的做到，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要知道这些指挥大军的将领，早就将军队当做自身的依靠了，那个被苏天成剿灭以至于自杀的刘泽清，不就是因为失去了军队，感觉到没有什么希望了，所以在选择自杀这条道路吗。
看见朱由菘没有开口说话，秦三德接着说了。
“朱大人与咱家的责任重大，皇上和朝廷的重托，朱大人和咱家可不敢辜负啊，可若是军队的号令不能够统一，以至于吃了败仗，保不住南直隶了，恐怕咱家的命运，和那个刘泽清如出一辙啊。”
朱由菘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要是真的出现那样的情况，他的结局恐怕比秦三德还要惨，人家在朝廷里面还有依靠，还有人帮忙说话，自己可是什么依靠都没有，本来就遭遇到皇上的不待见了，真的要说失败了，可能脑袋保不住，家人也要跟着遭殃了。
想到了这里，朱由菘不在迟疑，他需要明确表态了。
“公公说的是啊，这指挥权必须是统一的，公公和我担负了守卫南直隶的重任，就要统一指挥三十三大军的，公公职责重大，不管提出来什么建议，我都是同意的。”
秦三德看了一眼朱由菘，从他掌握的情况来看，朱由菘其实是很不错的，有着充分的睿智，也知道应该如何的处理事情，不过这次可能是局势不一样了，朱由菘一直都很谨慎，很少发表什么实质性的意见，一切都是以自己的安排为准的。
来不及去追究深层次的东西，秦三德继续开口了。
“咱家看大军暂时不要调动了，请左良玉、黄得功和马大人到南京来，首先商议如何应对苏天成和保卫南直隶的事宜，接下来才是考虑进攻的事宜，不知道朱大人以为如何。”
“公公考虑很好，我看就这么办。”
这里面的意思，朱由菘当然是清楚的，请左良玉等人到南京来，摆明就是索要他们的指挥权，大军必须要服从统一的调遣，若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了动摇，秦三德是可以动用尚方宝剑的，就算是杀掉你，你也没有话说的。
事急从权，这样的安排肯定不是最好的安排，朱由菘也是明白的，可惜他拿不出来好的办法，不采取什么行动，总是以朝廷的名义来压左良玉等人，不大可能有效果，至于说左良玉等人，不敢不到南京来，否则惹怒了朝廷，完全可以调整他们的职位。
朱由菘不想做恶人，皇上派遣的这个差事，显然是苦差事，没有谁愿意去做的，谁都知道江宁营的骁勇，人家也是十几万大军了，三十多万人，在苏天成和江宁营那里，并非是恐惧性的数据，人家总是能够想到办法应付的。
可事情到了这一步，秦三德主动提出来了，到了这个时候，朱由菘不可能明哲保身了，也没有继续退让的地方，只能够是按照秦三德设计好的路线，一步步走下去。而且表现出来完全的支持，其实也就是替秦三德承担一部分的责任了，要知道在朝廷里面，太监尽管掌管了权力，因为魏忠贤的事宜，文武官员还是看不起太监的。
朱由菘离开之后，秦三德也很是满意，他的安排是很大胆的，剥夺左良玉等人的指挥权，这可不是小事情，但三十三万大军，不能够做到统一号令，后果也是很可怕的，一旦出现了各唱各的调的情况，不需要苏天成加紧进攻，这些大军涌进了南直隶，就预示着失败的开始，军队里面的诸多陋习，秦三德还是知道的，失控的军队，犹如洪水猛兽，可以吞没一切。
至于说苏天成为什么迟迟不进攻南直隶，秦三德也是有着一些猜测的，他和苏天成一起做过事情，清楚苏天成的有一些脾气，苏天成做事情，看重的是骨子里的东西，需要得到的是实际上面的效果，不在乎外表的光鲜，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苏天成迟迟不发动进攻，朝廷的圣旨难以保密，怕是苏天成早就知道了，磨刀霍霍的等着这三十多万大军了。
秦三德也是豁出去了，这与他的身家性命息息相关，若是朝廷被苏天成推翻了，他们这些太监是没有多少出路的，本就是依附皇上才有可能存在的，苏天成岂会收留他们这些人，这个时候与苏天成拼命，也是在保护他们自己。至于说朱由菘，情况也是差不多的，毕竟朱由菘和朱审烜有着太大的区别，要是被苏天成夺取了天下，那些藩王也跟着完蛋，一个都不要想着有好日子过，秦三德听说了山东的藩王，地位和普通人一样了，没有任何的特权，甚至连土地也要交出来。这恐怕也是朱由菘态度坚决的原因之一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