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荣气的差点跳起来,辩解说道。
“殿下,你不要在那血口喷人,我对太子父子忠心耿耿,对天可表。”
朱雄英冷笑一声,继续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父女二人打的什么鬼主意,你非得让我说出来是吧。”
朱标听着儿子跟自己最信任的大臣吵了起来,一脸阴沉。
才想制止,忽然发现那个霍荣就像踩了尾巴的猫,感觉事情有些蹊跷,于是就沉默不语了。
霍荣冷笑一声。
“皇长孙殿下,你把话说明白一点,今天我们谈论的是护国王问题,为什么又扯到我女儿身上了?他可是太子身边的太子嫔,按辈分也是你的一个庶母!”
朱雄英冷笑。
“恐怕不止于此吧,你们感觉到我的舅舅常茂,再次受到皇爷爷的训斥,翻身无望,所以才想叫你的女儿取代我母妃做太子正妃对不对?”
太子妃常氏虽然贤良淑德,但是也有自己的缺点,那就是常遇春早逝,而他的长子常茂又不着调,屡次犯错,被皇帝一贬再贬,现在已经边缘化了。
如果不是朱雄英最近表现极佳,恐怕常氏已经被太子给废了。
太子这时候说话了。
“这都是你舅舅一家自己作的,又能怨谁,父王也不希望有朝一日,等你荣登大宝的时候,出现一个权臣母舅!”
朱雄英马上回怼。
“所以你想等着太子嫔肚子里那个孩子生出来以后,马上废了我母妃,立她为正妃,然后再叫他的儿子做嫡长孙对不对?”
朱标冷笑一声,说道。
“你在我的面前舞枪弄剑,自己以为还有什么德行吗?”
朱雄英冷笑一声:“父王不会知道,您的那位太子嫔,在没被选进东宫之前,曾经跟他的表哥黄敬暗地私通吧。”
“你胡说什么?”
朱雄英又说。
“三个月之前,太子嫔借口,身上出痘疹,回家静养。半个月之后又说身上干净了,这才被父王接回宫,有没有这事?”
这事儿还真的有,朱标也点了点头说。
“太子嫔娴熟歌舞,还要在新年上献舞,现在自然离不开她。”
朱雄英冷笑一声,说道。
“儿子也掌管着锦衣卫,据锦衣卫汇报。太子嫔身上其实没有出痘,借着回家的机会和他表哥苟且,直到他有了身孕,这才回来的。”
朱标的眼睛马上就红了:“真有这事?她为什么这么做?”
朱雄英冷笑一声,淡然回答说。
“自然是看着我舅舅获罪,被他们看出了机会,又急需要一个儿子来获得父王你的宠幸,但是那时候父王还在为我的二娘吕氏母子哀悼,没有心情碰他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等有了身孕回来了以后,太子嫔才伺候的您吧。”
朱标的脸变成了猪肝颜色,恶狠狠的寻找霍荣的身影。却发现对方已经瘫倒在地上。
他冷笑一声:“霍赞善,真有此事?”
霍荣吓得赶紧磕头:“殿下,我一时糊涂,铸成大错,请您饶命啊!”
朱标脸色铁青,命人把太子嫔带出来。
这时候太子嫔已经知道东窗事发,但是她并不害怕。
“实不相瞒,我对殿下并没有感情,只是被太子爷选中的一个秀女,实在也忘不了我的表哥,今天这个事情既然已经泄露,奴婢无可辩解,只有把这条命还给殿下。”
说着,她的嘴角里吐出一口黑血,原来在被宫女带出来的时候早已服下了鸩酒。
朱标的脸色铁青,说道。
“张兴祖,你把死尸拉到化人场,烧了扬灰,至于这个恬不知耻的霍荣,既然这么喜欢加官晋爵,就给他贴加官吧。”
不久,有人把霍荣绑到一张椅子上,拿了五张浸湿的牛皮纸贴在了他的脸上。
然后用个麻袋套住他的头,给他装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儿,麻袋也不动了。
朱标命令人把这家伙拿出去,同样烧了扬灰。
东宫其他的官员们眼见出了这种丑事,再也无法煽动朱标继续为难陆宁,都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父亲,儿子刚才……”
朱标的脸色颓废,说道。
“为父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儿自行向你皇爷爷上表请罪,你很好,带为父去安慰一下你的师父吧,这都是受了小人的挑拨,叫他千万不要介意,一定要继续为朝廷效力,朝廷不会亏待他的。”
朱雄英不管父亲怎么想,直接找到了陆宁。
却发现陆宁府里的人正在清点一些账目,把陛下赏赐的一些东西都格外的搬出来,列了一个清单。
“师父,你这是要干什么?”
陆宁叹了一口气,说道。
“为师要辞去护国王和镇国王的爵位,退还这座奢华的王府,另外,左春坊庶子这个职务也要辞去了。”
朱雄英急了,说道。
“师父,父王已经知道错了,这些都是受了他身边的奸臣挑唆,而那些奸臣已经伏法了,你就原谅了他家吧。”
陆宁笑了,说道。
“雄英,为师最大的成就,就是巩固了你父亲的地位,把你培养的这么优秀,其他的什么双王也好,什么左庶子也好,还是什么锦衣卫指挥使也好,都是身外之物,现在为师唯一想做的就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继续我的发明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