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陈祖义就召集手下五大首领。
那几个首领一进入宫殿便看到桌上堆满了金银珠宝,他们的眼睛看的都花了!
陈祖义只说道:“你们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向来都是有我的肉吃,你们就不可能喝汤的!”
“如今明军虽然势大,但只要我们齐心,必定能够渡过难关。”
“久攻不下,明军定然退走!”
“这些东西你们拿去分了,我们兄弟同心!”
几个首领眼睛早就被珠宝所迷,立即表态。
“大哥!说得没错!我黑鲨为大哥马首是瞻!誓死和明军拼杀到底!”
“大哥!我海狗没二话,跟那燕王拼了!”
“有我在,谁也别想动大哥!”
一个个群情激奋,好似陈祖义是他们亲爹一般。
但陈祖义内心冷笑,他可是清楚这些兄弟的真面目,真要相信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祖义大手一挥,让他们自己随便拿!
便看到那些首领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扑向了桌子,争抢起来。
突然,外面一阵喊杀声。
那些首领瞬间清醒,但已经太晚了。
陈祖义手握弯刀,直接斩下了黑鲨的脑袋。
那颗脑袋在金锭上面骨碌碌滚落到地上。
而随着陈祖义的
动作,他安排的亲兵拔出武器冲了上去。
那些首领措不及防,根本来不及拔出武器,就被那些亲兵乱刀砍杀了。
陈祖义杀死手下几个首领,带着他们的人头和钱财召集城内海盗。
他直接发下万两白银,每个海盗至少都拿了七八两,没有了中间商赚差价,这些海盗实实在在拿到了钱,一时间士气高涨。
就连那些土著士兵都分到了肉和酒,也十分高兴,愿意为陈祖义卖命!
辰时,明军再次攻城。
拜里米苏拉骑着马来到城前大喊:“我乃是渤林邦国王子拜里米苏拉,我知道你们许多人是被迫为陈祖义卖命!”
“但是这些海盗杀了你们的亲人,抢占了你们的妻女和土地,你们真的愿意为他们打仗吗!”
一时间,城头的土著战士**起来。
他们许多人都是被迫上了贼船,和这些海盗为伍。
但他们其中一些人已经从贼数年,习惯了杀戮和劫掠的生活,觉得这样的日子远远胜过种地的苦日子。
但还有许多人是在陈祖义杀死老国王之后被迫从贼的,他们并不希望跟着这些残暴的海盗打战!
眼见城头上**起来,徐允恭立即下令大炮开火。
“轰轰轰!”
轰鸣的炮声,让城头的守军更
乱了,之前提起的士气快速衰弱下去。
一些海盗下意识想要寻找陈祖义的身影。
但除了一些小头目,根本看不到这位海盗王的影子!
数轮炮击过后,海盗们已经六神无主。
那些小头目自己都乱了,哪里能控制住局面。
海盗们开始逃跑,城头守军开始崩溃!
徐允恭立即下令攻城!
士兵们扛着云梯冲向城墙,根本就没有人阻拦,他们轻松地就爬了上去。
一些土著士兵和海盗看到他们直接就跪地投降!
明军在城中大肆搜索却是不见陈祖义的影子,这才从一些王宫侍女口中得知,陈祖义还不等明军前来,就带着几十亲兵,裹挟着财宝从城北偷偷溜了。
徐允恭也没有办法,只能派出数百人往北面的山区搜索,能否找到,全凭天意。
.........
陆渊送走朱棣之后,继续在莆田组织清丈土地。
这次已经没有不开眼的了!
因为,那些吏员身边总是跟着十多个训练有素的卫所兵!
而在大明水师出海后的第五天,白山寨的山民终于坐不住了!
他们那么多人待在山上,粮食快吃完了!
而曹和泰竟然一反常态,并不主动出击,只是一直修筑工事,将山下三寨经营得铁
板一块。
管镇被迫只能下山决战!
结果,这消息早已经被吴通遂通知明军。
曹和泰早就准备,反而打得叛军措手不及!
吴通遂率领五凤楼的客家兵趁机倒戈,直接杀溃了叛军!
乱军之中,管镇身死!
牧晁被吴通遂所杀!
只有马裕趁乱逃了!
福建叛军就此覆灭!
福州城,颐景楼。
薛大方坐在桌案后面,端着青瓷小酒盅慢慢啜着酒。
大厅中央,歌舞声声,十名只穿着轻薄纱衣,体态婀娜的舞姬翩翩起舞,那一举一动看着让人热血沸腾。
丁威突然将杯子重重放下,叹了口气道:“为何京城那边一直没有消息?”
“那韩国公与陆淮之有仇,想来应该是极力帮着我们才是啊!”
冯博道:“丁大人何必在这种事情煞风景呢!”
说着,他将手深入怀中舞姬的轻绮罗衫之中大肆动作起来,惹得她娇嗔连连。
冯博这才继续说道:“那陆渊如今还在莆田玩泥巴呢!他敢回福州城么!”
丁威道:“但之前我调走了莆田两个卫所的兵马,却是没弄死他,万一他借此发挥。”
闻言,末席的一个武将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正是掌控兴化府防卫的指挥佥事李樊明。
李樊明听命
调离兴化府兵马,这出了问题,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巡抚不敢动丁威这个指挥使,但可不怕他这个小小的指挥佥事。
冯博安慰道:“你且放心,之前将乐县令洪嗣不也好好的吗,有我们坐镇,你怕什么!”
李樊明这才稍稍放心。
他也听说,将乐县令洪嗣弃城而走,让叛军攻破将乐县城。
但如今还不是在福州城里面吃香喝辣,天天搂着美人睡觉,这日子过得不要太潇洒!
丁威说道:“听闻,这次燕王率军南下就是因为莆田倭乱之事!”
冯博道:“那是陈祖义干的,就算要算账,那也要找莆田方家!”
“嘿嘿,想必燕王灭一灭陈祖义的威风,也就班师回朝了!大家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丁威道:“但我就怕那姓陆的在燕王面前乱说什么!”
“这次燕王南下,竟然没有来福州城,就直接去了莆田,想必那姓陆的和燕王有一些交情。”
冯博道:“那正好!可以借机参他一本,告他勾结藩王之罪!”
就在这时,梁奉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大事,不好了!”
“那,那姓陆的灭了叛军,他已经搬师回城了!”
“甚么!”冯博在没有之前的风轻云淡,手中酒杯落在地上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