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芳见他神色缓和,也松了1口气,而想到江南之事,又不禁忧虑如焚,慨然道:
“奴婢是担忧江南……那个张雨,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就那么心狠呢?奴婢看朱7他们报来的5条政令,那,那简直是反了天了……”
张雨?
张雨……
嘉靖喃喃1会儿,倒是想起1件事来,道:
“那个张雨,应该实在大理寺的吧?诗写得不错,听说也会画画,还有点小名声……”
哼!
吕芳最恨心毒的人,啐道:
“谁知道是什么人?还写诗作画呢?诗写得过王世贞?画画比得上那个徐渭吗?我看他写得东西还不如朱墨呢……”
嘉靖哑然1笑,道:
“才归才,德归德,自来奸臣就写得1手好字……难道说奸臣就是傻的?要是傻的,又怎么会那么奸?”
吕芳犹自不平,道:
“反正奴婢就是不喜欢这些人……”
嘉靖点点头,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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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恶恶,那才是圣人之道啊……”
吕芳听了也是感慨无端,道:
“皇上,别的都先不说,那个张雨搞了个什么变法校尉,那才是造了孽的……奴婢很是担心江南百姓吃了他的大亏啊……”
说到这里,
两人顿时1片沉默。
这两人都是4十年掌国之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变法校尉是什么东西?不仅吕芳早早就在忧虑,嘉靖更是心如明镜——
怕就是怕的这个!
恨也是恨的这个!
给裕王监国,本来也是给他们1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看看他们能做到什么份上?最糟糕的,自然就是此种暴力反转。嘉靖本来还抱有1点侥幸,此刻也已经无奈粉碎了。这个世界,终归还是人最不能指望……
他悠悠叹了口气,道:
说
“朱墨呢?他就不管?张居正呢?事情是他们起得头,难道真的就1走了之了……”
吕芳道:
“江南那些崽子,照常报的也还在报,奴婢又让杨金也报1些上来……朱墨呢,说是已经回到杭州了,但就是不见人,也不露面。吴明、吴亮说,他也有心要阻止,可最终挡不挡得住,也要看天意了……
张居正嘛,已经回京了。谁也不见他。内阁也停了,他就去兵部值房,有舍人也听到他跟两个侍郎议论,倒也关心国家大事……这几日,听说他还去见了严嵩……”
哦?
嘉靖怔了1下,道:
“他去见严嵩干什么?陈以勤呢?不见他?”
吕芳佩服道:
“圣明无过皇上,那陈以勤还真没见他,过了1阵子,他急了,就去见了严阁老,说是也没待多久,也就1会儿的功夫就出来了。”
嘉靖闭目想了1会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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