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最近过得如何?”古德斯显然比上次来的时候要从容的多,竟然面带笑容寒暄起来,看起来应该是得到了戴克里先的一点承诺。

不过这只是司马季的推测,是不是还要慢慢的互相试探,笑呵呵的开口道,“本王最近过得不错,很是开怀。正在学习你们罗马人的传统。”

古德斯要是再不来的话,司马季的本性就暴露无遗了。这么多年以来他早就贴近了古代人统治者的思维,心里早就不把人命当回事。只不过在大晋国内的时候,一直就在控制自己,现在出来了,胜利在即马上班师回朝,就放飞自我了一把。

这和斯拉夫的小毛妹没什么关系,就是知道罗马斗兽场的罗马贵族有这么一个娱乐项目,燕王从来没有见过,这次就想要见识见识。找找暴君的感觉仅此而已。

作为一个有控制力的藩王,司马季并不会把事情往女人身上一推,纯粹是自己想要作恶,体会一下他的偶像,隋炀、梁武的日子。古德斯在耽误一段时间的话,他就即将滑入下一个阶段,和夏桀商纣肩并肩。

古德斯笑笑,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统帅,所谓学习罗马人的传统,就是把罗马士兵当成了奴隶,体会罗马斗兽场的贵族日常。不然的话,古德斯可能不会笑得出来。

既然是谈判,没有作陪的自然不行,司马季叫人把两个凯撒带过来,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对普通人的人命从来不看重,可并不代表对有利可图的人也不看重。

“我们罗马短时间无法筹措足够的黄金,奥古斯都决定以一定数量的白银作为补充,还可以提供让晋军离开的牛羊,作为沿途的补给。所以还希望阁下能够通盘考虑未来罗马和大晋之间的关系。”见到两个凯撒露面之后,古德斯站起来示意,随后便谈到了正题。

“罗马和大晋之间的关系?”司马季的腰杆微微挺直了少许,两者之间难道还有别的关系?不就是简单的胜利者和战败者的关系么?难道罗马人以后成了我大晋牢不可破的盟友?这说出去谁相信,司马季又不是三岁小孩。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其实是十分过分的,比西方对近代中国的处置有过之而无不及,是对着罗马帝国整个国家的黄金存量来的。

“其实本王告诉你几个省钱的办法,现在的罗马帝国行政区太多了,我大晋面积不在罗马之下,只有二十个同级别的行省,而罗马帝国竟然分出了一百个行省。一百个行省当中的官员军人,一切开支又要钱,其实缩编一下不是坏事。”

摆弄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司马季惺惺作态道,“国家不稳无非是几个因素,其中宗教因素也很重要,百年前我国出现了以宗教为名对抗国家的叛乱。造成了数百万人的死亡。在这之后我国也研究了一些收拾宗教的办法,眼前所有基督徒都在往埃及汇聚,你们可以利用战船将罗马公民先接走,等你们反攻的时候,埃及境内的所有人都是基督徒,你们可以省却很多的麻烦,快速的战争必然带回来军事开支的减少,而铲除了这些叛逆,埃及就需要新的人口迁入,这样罗马便可以重新划分行政区,达到减少开支的目的。”

“还可以雇日耳曼人南下进攻基督徒,削弱北疆的野蛮人,这样也可以省钱。本王虽然对两位凯撒取胜,但是心里是对两位非常尊重的。”司马季说到这看了一眼君士坦提乌斯两人,慢吞吞的道,“两位有能力铲除基督徒的存在,激发出来罗马公民的战斗热情,让他们体现出来罗马公民的荣誉感,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刻。”

“那具体怎么做?”古德斯想了一下没发现什么疏漏的地方,但有更进一步问道。

“本王还要求你们正式承认埃及独立为基督之国,这样还在隐藏的基督徒会来到埃及,用来两年的时间准备,在国内煽动对基督徒的仇恨,民心可用自然水到渠成。至于最后么?”司马季呵呵一笑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低声道,“国家叛逆,人人可杀之,罗马反攻之日,见人就杀,见城必屠,整个埃及没有无辜者。”

“还有就是奴隶庄园的保留,不利于奥古斯都的权威,我国早已经废除了奴隶制。”司马季又在撒谎,至少几年以前我大晋的奴隶贸易还如火如荼呢,只不过因为南进政策已经开始,他怕国内的高门大户贪图低贱的劳动力,故态复萌才进行了严厉禁止。不过罗马人不知道这件事,随便他怎么编。

罗马人又不能去大晋求证,现在他是胜利者,双方的战争结果如此明显,司马季就算是把大晋说成地上天国没关系,罗马人没资格质疑,菜的抠脚就是原罪。

第一天的谈判没有什么结果,实际上这也属于正常,双方还在互相试探底线的阶段。司马季虽然已经有了班师回朝的准备,但十万人质两个凯撒在手,仍然处在谈判的主力地位。

“一个帝国要这么多元老院的混蛋干什么?所有权利有应该在奥古斯都和下面的总督手里!其实抄了那帮王八蛋的家,不就有钱了么。”司马季还在为罗马人灌输专职帝国的思维。

元老院这么民主的机构要是保留了,那不是在打奥古斯都的脸么?农业时代不好好玩帝国主义,弄出来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怪胎,一点都不合群。

不过可惜君士坦提乌斯几个人都没有同意,他们虽然认为司马季的话正确,可这件事还是要徐徐图之,先解决了基督徒叛逆再谈。

司马季的面上露出遗憾之色,现在他想起了晋朝旁边可爱的胡人,自己打赢了随便车理论,都按照自己的建议去改。这些文明人就是想得多,不好忽悠,真令人憎恶。

双方扯皮的功夫,埃及基督徒都把教皇选出来了,这个后世历史上存在感并不高的教皇叫做彼得一世,之所以存在感不高,那是因为在和谈结束之后,晋军临走之前,燕王又传授了一招名字叫做焚书坑儒的不传之秘。

伽列里乌斯和君士坦提乌斯,在恢复自由之后,把从司马季这里学到的手段活学活用,用在了埃及基督徒身上。

“不知道凯撒,听没听过一种诅咒之术?”在所有条件都快敲定之前,司马季再次找到了伽列里乌斯,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罗马凯撒将会被释放。司马季在完事之后也会班师回朝,两人的见面机会已经不多了。

伽列里乌斯很是奇怪,眼前这个人做了这么多混账事,难道还怕遭到报应?这主要是因为燕王实在是太诚实了,最近给两个凯撒洗脑的时候,把如何镇压反晋分子的过程,当成了课程来讲,简直把两个被俘的凯撒当成了自己的学生。

“不知道?”伽列里乌斯带着疑惑的表情,惜字如金道,“大王如何有此一问?”

“你是不是在基督徒群体当中的名声很臭?”司马季话锋一转,低声道,“本王听说很多基督徒对你施展了诅咒之术!”然后不怀好意的指着伽列里乌斯的下体道,“他们诅咒你的下体溃烂而死,本王并不相信这种事,所以才有此一问。”

在临走之前,司马季还是给了伽列里乌斯上一剂猛药,燕王恰好知道伽列里乌斯的死因,大概就是后世的**癌。之所以知道这件事,那不是物以稀为贵么,少见的死因自然能被记住,再者基督徒对伽列里乌斯的死大肆宣扬,认为是上帝的旨意。

既然上帝也是由此旨意,燕王虽然不信他,但也必须尊重一下,现在就透漏给伽列里乌斯,然后还提出了解决办法,办法简单的很,只要能下的了狠心,就切了它。

伽列里乌斯自然是哑然失笑,表示自己不相信这件事,司马季笑意盈盈表示自己也不相信,肯定是基督徒的自嗨。

“等你真病发了的时候,能不能下狠心呢?”离开伽列里乌斯房间的时候,司马季很郑重的想着这个问题,到底有多少人能有做岳不群的狠心?

反正只要伽列里乌斯病发,不管他能不能下狠心,基督徒的命运都不会好过了。

经过了一个半月的具体谈判,罗马帝国最终同意了司马季的条件,用七百万金币,一千万银币,加上提供的羊群作为晋军离开的给养为补充,换取了司马季带来的三万缎丝绸。

不知道罗马人怎么筹措这笔钱,司马季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按照比例进行交换,交换丝绸和赔款之后,才轮到释放罗马俘虏的日程。

这其中司马季还没忘记加上了一条,让罗马人承认埃及独立为基督之国,双方进行人口置换,埃及境内的罗马人返回帝国其他行省。

在还没有恢复自由的伽列里乌斯和君士坦提乌斯见证之下,这个在字面意思上,除了让罗马承认埃及独立之外,没有任何一条丧权辱国条款的和约签订完成。史称亚历山大和约,和约当中明文晋军是被波斯人挑拨,在埃及和罗马帝国产生了误会才导致战争爆发。

“那些喜欢丝绸的罗马名媛贵妇?会不会感谢本王攻击罗马?”敲定和约之后的司马季如是想到,这是很可能的。因为字面上根本没有任何一条带有羞辱性质,所谓的赔款不过是支付购买丝绸的钱而已。

除了一些涉及到核心秘密的人之外,只有罗马十万俘虏可能会不同意。不过他早就一招祸水东引,让基督徒替自己做白手套,罗马俘虏应该找基督徒报仇才对。

“本王决定,在罗马人付够钱之后就班师回朝。”司马季对着一众将校宣布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此次实践课程可以说是圆满结束。

伽列里乌斯和君士坦提乌斯两人,是跟着最后一批俘虏离开的,罗马人还带走了众多的罗马公民,似乎真的承认了埃及为基督之国的事实,至少表面上如此。

司马季还没忘记亚历山大图书馆的数学家,几乎是半强迫的把图书馆的典籍搬空,装船,将这些数学家塞进了船中,对着丢番图和帕波斯道,“你们应该回到雅典了,那才是希腊人的家园,埃及这个地方吗,基督徒是不会对你们有好感的,我们离开之后可能会对你们不利,本王不忍见到这一幕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