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皇帝拿琼华没办法,便把气撒在了云天商会头上。

云天商会多位高层以及他们的家人遭到迫害,先是抄家,后是被投入监狱,其中,就包括孙掌柜的。

为了拯救自己,拯救家人,孙掌柜知道,只有琼华女帝才能够拯救自己乃至全家。所以,便把女帝赐予的令牌交给自己的亲信小厮。

小厮带着女帝令牌,马不停蹄地来到了琼华。

一见到女帝,小厮立刻跪下,声泪俱下:“恳请陛下救救掌柜的,掌柜被南宋皇帝下狱,只有您才能够救他以及他的家人,希望陛下看在孙掌柜与琼华的情谊上,救他们全家老小。”

女帝道:“起来吧,赐座。有什么话,好好说。”

立刻有人搬来椅子。

这个孙掌柜一手带大的小厮,此时可谓是非常狼狈,浑身污泥,衣服破烂。很显然,为了赶来这里,他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

“谢陛下。”

小厮感激不已,受宠若惊。

此时的女帝在中原大地的身份地位与以前可是截然不同,以前大家提起琼华女帝,都是诸如弹丸之地之类的贬低之词,但是现在提起,谁还敢这样说?

“详细情况给我说一说。”女帝缓缓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云天商会一直与你们琼华做生意,如今,南宋与琼华闹僵了。所以,云天商会为了自保,也只能断绝与你们的往来。但是,这不是孙掌柜的本意,也不是商会高层的意愿,只是得罪不起赵高山。另外,云天商会有着巨大的财富,也怕被对方盯上。陛下您也知道的,我们商人没什么地位,权贵抢我们的财产,那是稀松平常的事。

“所以,我们云天商会生怕被人盯上,一直十分低调。可是低调也没有用,依旧是被人盯上了。就算我们云天商会没有与琼华有着贸易往来,依旧会被赵高山吞下。有句话叫做我本无罪怀璧其罪。”

女帝非常认同这句话,的确,一个人若是身怀财富,却没有保护财富的力量,那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

“在琼华当初困难的时候,孙掌柜来到琼华,与琼华做生意,朕很挂念这份情谊。但是,此时琼华不可能因为此事就对南宋动武。而且,就算是动武也救不了牢狱之中的孙掌柜全家。”女帝倒是同情对方。

小厮再次跪下:“陛下,我知道您不可能轻易动武。但是孙掌柜早就交代好了,说有办法可以救他们全家。”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兽皮。

女帝一个眼神,宫女立刻上前交给女帝。女帝看了,不由动容:“孙掌柜倒是有心啊,他常年东奔西走,的确对于各国矿物资源非常了解。”

“丞相,你也看看。”女帝将手中的兽皮递给丞相。

丞相看了,也不由露出动容之色。

“丞相觉得如何?”女帝问道。

丞相道:“云天商会经营多年,不仅仅积累下了巨大的财富,还积累下了丰富的人脉,商业经验等等。若是云天商会能够归顺我琼华,必将是一件幸事。”

顿了顿,他又道:“特别是,他周游各国,对各国矿产资源非常了解。我们需要开采大量矿产,毫无疑问,琼华能够拥有这位孙掌柜的是非常值得的。”

女帝点点头:“丞相说的有理。孙掌柜的既然想要归顺加入琼华,我们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想要救他,以及整个云天商会高层却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丞相却说道:“孙掌柜的不是在兽皮上说出了建议吗?”

女帝皱眉:“可是,这件事情似乎太激进了,朕有点犯难了。给朕一点时间,想一想。”

孙掌柜的建议是软硬兼施,进行谈判。

最终,女帝思量后,接受了这个建议。

先是派出军队,再次使用蒸汽机式投石机进行攻击。

这次的蒸汽机式投石机经过宋珊他们改良,性能明显更好。

一共三台,把青山城的官邸,乃至城墙砸得稀巴烂。

人没死多少,可是,人们的情绪却是崩溃了。可以这样说,如果此时琼华攻城,绝对可以轻易拿下。

所以,青山城的守将心惊胆战,立刻写信恳请南宋皇帝支援,不然破城倒计时。

可是,南宋皇帝赵高山此时也焦头烂额。

他的主力,正在抵抗金人。

若是拿去支援,前线立刻崩溃。可是不支援的话,等待他的将是破城,遭到琼华金人两面夹击。

就在南宋皇帝赵高山左右为难的时候,琼华派来信使,要求谈判。

赵高山心里不想谈判,可是此时形势所迫,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够与之谈判。

令赵高山惊喜的是,琼华开出一个天大的好条件。那就是售卖他们精钢兵器!

“陛下,这是琼华的陷阱,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一个大臣质疑。

“是啊,这是不可能的。这可是精钢兵器,他们哪里舍得售卖?”另一个大臣也不相信。

“可是如果是真的呢?这是我们无法拒绝的。琼华凭什么打败金人的?精钢兵器啊!如果我们也有,必然实力大增。”

这是他们这些权贵无法拒绝的条件。

于是这场谈判开始了,女帝派出丞相。

丞相道:“我们可以卖出精钢兵器给贵国。不过,贵国与我们琼华前些日子的矛盾,可不是友好国家该有的作为。”

在丞相对面的南宋大使,陪笑道:“那都是误会。只要是达成了售卖精钢兵器,我们立刻解开对贵国的贸易经济封锁,我们依旧是友好的国家。”

丞相点头:“那这样是最好不过的。这是第一个条件,第二个条件是我们需要你们释放云天商会的高层以及其他的家属。并且,从今往后,云天商会都会归顺我们琼华。如何?”

南宋大使想了想,随即点头:“也是可以的。”

他们已经吃了云天商会,抄家,所有金钱都是朝廷的了。在他们眼里,云天商会已经没有价值了。

“第三个条件,也是最重要的条件,我们可以卖给你们精钢兵器。但是,我们要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同等价值的各种矿物。”

这个条件,是南宋大使绝对想不到的。经过短暂商议,南宋大使他们也同意了。

于是,条件达成了。

按照约定,琼华首先给予一批精钢兵器,一共一百数量。

“果真是精钢兵器。神兵利器啊,这么大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神兵利器。只要有了这些精钢兵器,我们必然可以打败金人。”南宋大使神情激动。

“不过,怎么都是钢管?”南宋又一个官员问道。

“对,都是钢管,是我们没有使用退役下来的。不然,你以为我们会售卖吗?如果不满意的话,你们尽管可以回炉重铸。”丞相道。

“行,行。”他们恍然,这下,也算明白了,为何琼华会舍得售卖了。

接下来,就是南宋解开贸易经济封锁,琼华生产的货物又可以进入南宋了。

尽管琼华已经有了二十一世纪的渠道,销售货物,有多少,销售多少,市场空间无限大。

不过,女帝仍是想要打开这个世界的贸易市场。

为什么呢?

因为女帝已经有了新的目标。

在见识过上天的世界后,给了女帝心灵很大的冲击!新的目标,已经不局限于琼华,而是整个世界。

咕噜咕噜!

车轮滚滚,商队前行,马车中,是云天商会的几个高层,以及他们的家属。

尽管他们已经被释放了,可是,在监狱里受尽折磨苦头,此时,依旧是狼狈不堪,没有了平时巨富的风光样子。

“孙浩,我们此去琼华,真的是一个好主意吗?”

“我们云天商会大部分财产已经没了,赵高山太黑了,这些年来我们为他贡献了多少,他却卸磨杀驴。”

“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们商人本来就是这些权贵圈养的家禽罢了,我们家里的钱财其实等同是他们国库的。”

孙掌柜道:“这已经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了。此次,若不是琼华女帝,你以为我们能够从监牢中活着出来吗?你们没有去过琼华,琼华与别的国家真的不一样。”

“第一,他们有着女帝,女帝虽然是女子之身,可是雄才大略、才华横溢。第二,琼华国家整个都凝聚在女帝身边,官吏守序,清廉,蒸蒸日上,并且有着诸多先进技术,我可以断定,琼华将来必定强大,远超宋国。”

“根据这些日子得到的消息,我们认可你的判断。可是,问题是,我们去了琼华,会不会又成为女帝圈养的家禽,随时待宰。”

这个问题就有些沉重了。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商人毫无地位,在权贵眼里随时待宰。

孙掌柜叹气:“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还是那句话,我们没有选择。去琼华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也是唯一的机会。我们想要重建云天商会,那就必须去琼华。现目前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时间匆匆,终于,抵达了琼华境内。

云天商会高层先是惊叹于琼华路修得太好了,平坦宽阔,路面坚实。后是惊叹琼华城市城墙修建得之高,巍峨耸立,气势恢宏。

进入巨石城后,更是惊叹于琼华商业的繁荣。

街道上,自行车来来往往,铃声清脆。

店铺众多,琳琅满目,各种商品应有尽有。

“巨石城作为琼华第二大的城市,其实,比不上琼华国都的。到了琼华国都,你们才知道什么叫做商业繁荣。反正我是去一次,震惊一次。”孙掌柜感慨不已。

下午的时候,他们终于抵达了琼华国都。

一眼望去,他们被深深震撼到了。

街道宽敞整洁,两旁的建筑错落有致,店铺招牌鲜艳夺目。

人们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丝绸店中,美丽的丝绸制品令人目不暇接;

珠宝店内,璀璨的宝石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街边的小吃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老百姓们身着华丽的衣裳,面带满足的笑容。

女子们的金银首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们的欢声笑语回**在街头。

自行车穿梭其中,铃声不断。

不仅如此,还有各种新奇的玩意儿,让人眼花缭乱。

随后,他们的注意力放在自行车身上,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便捷的交通工具。

接着,又被琼华修建的房子所吸引。

特别是那三十层的仙宫,高耸入云,现代化的外观令人惊叹。

巨大的玻璃落地窗,映照着蓝天白云,阳光洒在上面,璀璨夺目。

“我的老天,这就是琼华国都嘛?”一个云天商会的高层惊呼。

“老爷,这么高的建筑,他们就不怕塌了吗?”一个女子瞪大双眼。

“太不可思议了,这就是琼华国都!难怪可以区区小国战胜不可一世的金人!”

他们震惊不已,议论纷纷,好似一群乡巴佬头一次进入大城市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就在此时,一个吼声骤然响起:“陛下驾到!”

周围的百姓纷纷跪下行礼,同时,目光激动地望向女帝。

到了今天,女帝在他们眼里,就是等同于神灵了。

是女帝给了他们今天的美好生活,带来了繁荣。

他们对女帝充满了崇拜、敬畏和感激。

能够看到女帝一眼,那是多大的殊荣啊!

云天商会的人没想到女帝来了,纷纷下马车,跪下行礼。

同时,他们偷偷打量女帝,却没有看见轿子之类的,而是看到了四个轮子——没错,女帝是乘坐电动车来的。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他们面前,车门打开,只见一个穿着龙袍的绝色女子从车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