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 召集
陈飞尘还是很有表现力,他身子一挺沉声说道:“没有了,主席。”
主席微笑着点点头,他转过身,他接着迈开脚步往前走,陈飞尘连忙跟上。主席这时说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很无情?是不是认为我不珍惜战士们的性命?”
陈飞尘略一思索后,他说道:“我相信主席您有自己的道理!如果换着我,我恐怕也会作出主席相同的命令!”
刚说完,陈飞尘又紧跟着说道:“不,我还未必有主席这样的决心,未必有主席这样的清晰,就简单从主席方才的决定我就佩服您!”
主席转过头说笑一般说道:“陈飞尘同志,你这是在捧我还是在拍我马屁呢?嗯?”
陈飞尘坚定摇摇头沉声说道:“不是,主席,您也知道在这大事上我从不会说漂亮话,作为党员一定要讲真话!”
主席听了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默默走着,陈飞尘又开口接着往下说道:“主席,消灭美军二十万人,那意味着我们要付出一倍甚至三倍的代价,尽管我们对自己的陆军各部有信心,也对击败美军充满信心,但是事实毕竟是事实,我们必须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能达到这个目的!就如同抗日战争时期那会,每次胜利都伴随着惨重的代价,每次胜利都是依靠人堆堆出来的胜利!”
主席声音有点幽冷说道:“这就是武器的差距,这就是技术、国力的差距!我们必须要全面发展,我不希望看到中国成为军事强国,却又是经济弱国!这样的畸形我坚决不能如此!我为什么要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还要如此?我就是要让美国人体会到当初日本人的滋味,就是让他们知道人与人是不同的,但又是相同的!我们中国人可以容忍,但绝不抛弃尊严苟延残喘!穷不可怕,只要努力总归可以改善生活,但是没有骨气,那才是最可怕的!我不希望看到中国人在世界上还是低等民族!最起码看到的是外国评价我们中国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中国不能惹!惹毛了中国,这个国家就要和你死磕到底!”
陈飞尘接着主席的话说道:“是啊,那样的话任何一个国家都必须要慎重考虑,也要好好掂量一下惹毛我们是怎么一个后果?我们是个讲道理的国家,不会无缘无故去欺负一个国家,我们之所以发兵,那也是因为历史原因,我们中国人秉持着一个传统,那就是有恩报恩,有怨抱怨!血债必须血偿!日本欠下的战争债,必须偿还!”
主席一愣,他脚步一顿,他紧接着转头看着陈飞尘说道:“你倒是很会抓住机会,这么一下子就从美国跳到了日本身上!既然你谈论到日本,那么你想如何?也是要好好报复下日本吗?难道也是要血债血偿?”
陈飞尘目光坚定说道:“主席,对于如此一个残忍的邻居,历史已经告诉了我们答案,也给我们上了二次课!倭寇寇边,烧杀掳掠,这是在明朝,后来在近代那更是如此,南京三十万冤魂如何能瞑目?他们的血债如何能讨回?如果日本能弯下腰承认错误,能老实赔偿,那么我可以放过一马,但是如果他们不呢?如果他们还依旧在恬不知耻在辩解,造假历史呢?对于日本这样的国家,我认为只有从地球上抹去才是对世界和平最大的保障!”
主席听了哑然失笑说道:“都说到了世界和平了!”接着主席笑容一收变得非常严肃,他说道:“如果条件允许,我也想看到报仇雪恨的那一天!国与国之间,不是感情所能左右,你要让自己懂得取舍,要明白什么是眼前利益,什么是长远利益!对于日本,我只想说一句话,那就是从我者生,逆我者死!”
陈飞尘应声道:“是!”
主席接着说道:“东北吉林一线要控制住分寸,要迫使美国人把注意力放在山海关、锦州一线,大连方面可以守,但绝不要死守!如果美国一定要拿下,那就战略性让给他!不过当我们要回来的时候,那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要然脱了裤子都不够还!你当前必须要做到的就是集中兵力攻其一点,务必讲究速度!要不怕牺牲,不怕伤亡,我想在山海关一线和美国人决战!那里是最合适的战场!”
陈飞尘听了主席的话后,他随即就领会主席的意思,他说道:“嗯,吸引美国重兵攻击长城山海关,吸引美国从山海关入关继而西进威胁京城,这很有吸引力,我可以让美国只能报希望在山海关,这样我就可以创造出条件,如果能拖到冬季的话,那么对我们更加有利!”
主席说道:“这次,作战部队很多都不是东北部队,所以我建议不能拖延到冬季,美国人也绝对不会预料到我们会提前,他们也一定会认为我们要想法设法拖到冬季,我们就绝不能如此,我们可以给美国一个假想,但实际上我要求是冬季来临之前,就结束东北战争!”
陈飞尘知道主席的构想很好的,但是具体实施起来却非常有困难,非常有难度!但是一但能成真的话,那真的是太有**力了!真的可以以此可以反攻朝鲜,甚至在朝鲜发动冬季攻势!到那时候可以借用金月功等前朝鲜领导人引诱苏联人插手,继而打破美苏短暂的联盟,继而可以减缓西北中亚方向的压力!甚至可以从边境上抽调部队全力对付美国!
主席在陈飞尘在思考的时候开口说道:“关键在于苏联在插手中亚的时候,林刚一定要坚持住,要稳住局势,要与美苏两国陷入僵持,如果能真的如此,那么这才能极大给与你在东北发起进攻,反过来这也是你很好配合林刚同志的工作!我要的不是一面开花,我要的是两面开花,我要看到两条战线的胜利!如果这两条战线胜利了,即使台湾失陷,那么我们也可以从美国手里要回来,他们除非不要俘虏了!谅他们也不敢!”
陈飞尘很赞同主席的观点,他默默点点头,接着主席又说道:“情报部门的工作要重视,但是也不能*之过急,国外情况千变万化,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所能预料、所能想得到的,我们也要体谅他们,我的意思还是潜伏为主!我希望十年后能看到成绩而不是现在,与美苏这样的对手博弈,不能*之过急,时间长着呢,不是我们这一代人就能分出胜负的,你们或许能看到,所以我也要嘱咐你,要有耐性,知道了吗?”
陈飞尘应声道:“是,主席,我明白了!”接着陈飞尘又说道:“如果主席没有其他吩咐,那么我就告辞了,我这就回去按照主席的指示做!”
主席点点头,他摆摆手说道:“你去吧,记住,做任何事情要沉得住气,不要在意一时的得失,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是!”陈飞尘说完后对着主席敬了一礼,然后迈着八字步离开了。
李桥看到陈飞尘过来自然也是恭敬对着陈飞尘敬礼,陈飞尘只是微微点点头,陈飞尘的架子有时候就是这么大,这李桥也是见惯不惯,他也知道陈飞尘不是看不起自己,而是陈飞尘本身就是如此,陈飞尘有着自己的傲气,不,是陈飞尘有着自己的傲骨!
送走陈飞尘离开后,李桥有回到主席的身边,他对着主席说道:“主席,时间很晚了,该休息了!”
主席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同意,他只是收回注视天空的目光,他转向看着李桥,李桥被主席这么盯视着,有点浑身不自在,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有什么不对。
就在李桥想开口询问的时候,主席却开口说话了,他说道:“我和陈飞尘同志谈的话,你也听到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如此看待陈飞尘吗?不是我看重他,而是他值得我看重!综观我们这一辈或者说我们这一批同志里,就属他年纪最年轻,他的前途也是最光明的,总有一天我们都要老去,我们总要给将来的领导班子里留下我们的声音,陈飞尘虽然很傲,但是他却是个纯粹的国人!他在起码我能放心国家不会成为软骨头!俩害选其轻,如果在贫穷与无尊严选择一样的话,我宁愿选择穷!如果在这之上再加上战争的话,那么我宁肯一战!革命成功了,难道还要去做软骨头吗?那么这革命胜利要来干什么?还不如不革命!革命最终的就是能让中国崛起,能让中国人在世界各个角落里能自由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能有尊严生活在太阳下!”
李桥听了略微一顿,接着就恭顺说道:“我记住了,主席!”
主席目光却变得越发锐利,李桥也越发的恭顺。主席接着冷声说道:“你要记住,人与人是不同的,不要寄希望人与人相同,人可以平等,但是绝对不可以相同!陈飞尘做的工作与你做的工作不论现在还是将来都是不同的!你永远都不要与他相比,你也永远也不能相比,这句话你要记住,记在心里!我不希望我看到身边人不能善终!”
李桥一个激灵,他抬起头挺起胸沉声说道:“是,主席的的教诲我一定铭记在心!”
陈飞尘自然不知道主席与李桥两人的谈话,他回到司令部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通知了济南军区与华东军区司令员,告诉这俩个军区将接受自己的指挥,无条件的指挥。
紧接着陈飞尘就是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除了加强上海等地的防空、海防之外,还有就是调集三个军的兵力北上!这将于之前调集的三个军组合在一起,形成一记重拳,随时要挥向美国!
接着陈飞尘又下达了命令,那就是把皮均、杨勇、肖克,谭政重新调到司令部,陈飞尘需要他们的智谋,需要他们的思路,需要的是集思广益!陈飞尘将组建一个庞大的参谋班子!这是陈飞尘从未有过的,也从侧面上讲陈飞尘非常重视美国方面,也说明陈飞尘比之以前成熟了太多!搁在以前陈飞尘是绝对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
皮均自从台湾攻略之后就一直没有得到重用,虽然也是授勋中将。他一直郁郁不得志,一直空有才能、军衔却一直做着和自己不相及的工作,大学教官,这是简直就是一个玩笑。
他接到通知的时候已经是凌成一点多,是政治部派人敲开了他的大门,原本他还有点火气,可是听到以及随之看到的那张任命书之后,他都不敢置信重新擦擦眼仔细看了又看才知道自己又要出山了!
听到是陈飞尘极力推荐自己的时候,皮均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同意?这完全不可能,就是自己这一关能过,但是国家这一关怎么过?国家可是正是用人之际!陈飞尘既然能有这样的胸怀能传召自己,那么自己也有这个魄力来配合陈飞尘的工作。
谭政也是在这个时候接到了任命书,他同样是复杂看着,在送走政治部的人员之后,他默默抽着烟,他的妻子也是披着衣服守在一边,她不敢打扰自己的丈夫,她只是默默看着。
良久谭政才说道:“个人恩怨岂能凌驾国家之上,这个职务我同意了!你说对吗?”
他的妻子点点头,她说道:“对,应该这样!无论对你还是对国家这是最好的选择!”
谭政很快就穿上好军服,戴上军帽,他从镜子里好好端详自己一番,满意过后,他才说道:“从现在开始,一天三餐就不用你来*心了,我将重新投入工作,家里的事情就劳烦你多*心了,孩子的事情你多*心了!再见!”
说完,他深深看着自己妻子一眼,然后就毫不犹豫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出去。一会儿后,她听到了楼下汽车发动的声音,接着就是汽车发动机逐渐远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