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一澜被遗弃

接了这个案子之后,程晨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她周身原先蒙着的一层伤感消失的一干二净,整个人的身上都充满了斗志。仿佛有用不完的劲一样。

不光是要理清整件案子的始末,更是要兼顾课本知识,她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那么她需要在半个月内将宪法及宪法相关的法律法规都温习一遍,虽说沈伶韵说过,她有办法给她弄到律师资格证。

只是全国的司法考试有多困难程晨是知道的,沈伶韵就只是一个律师,她就算是认识司法局的高官那样的名额只怕也是难弄的。

她肚子里没有一点东西,那就是给沈伶韵丢面子。只要一个笔试,程晨也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追求完美。

每天除了照顾女儿,程晨就是温书,然后就是去公安局,法院了解整件案情的进展。生活忙碌也充实着,正是因为有了工作,程晨之前的自信全部都回来了。

前面是一条艰难险阻的路,她不畏惧。

“妈妈,我要嘘嘘!”果果从被窝里揉了揉眼睛,小家伙已经睡了一觉,程晨瞥了眼床头的小闹钟,指针指到了三的位置,她还觉得自己没有看什么,时间已经匆匆过去了那么久。

已经连续十个夜晚程晨这么晚睡了。不过也正是因为累到那么晚,她每夜一沾床就能够进入熟睡,睡的时间少了,睡眠质量确实显著提高了。

弄完果果,程晨没有像往常一样上床睡觉,她继续走到书桌前看着书,明天,噢!不,已经过说今天,就是考试的日子,关系到她能不能拿到律师证,沈伶韵说的简单,程晨却异常重视。

“昊子,你到底在帮谁弄律师证啊?为了你这张证,我可是被我们家老头子唠叨了好半个月,你今儿不说清楚,我可跟我家老头子说去,别过那形式了,还让人去司法局考试,这不是瞎折腾人家吗?”

江拥军一大早就杀到陆昊枫他家去了,嘴里吃着李阿姨做的早饭,那是一个爽。真不知道这李阿姨,陆昊枫是从哪里请来的。

这饭做的,比起五星级的大厨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弄的他和澎一澜的嘴都被养叼了,没两天就想着来陆昊枫这里蹭早饭吃。

中饭晚饭他们一般都是有饭局的,根本没有机会吃那些家常菜。

他就不明白了,陆昊枫到底是想干嘛?要是拖他弄张律师证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还要过个形式,让人家去司法局考试去,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是在走后门吗?这么弄还麻烦。

江拥军是千想万想都没有往程晨那方面去想,一个离婚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这样的女人他怎么会把她和陆昊枫联系在一起呢。

就是想想都觉得是亵渎了陆昊枫一样。

“吃你的,包子都塞不住你的嘴!”澎一澜抓起一只包子就往江拥军的嘴巴里塞了进去。动作间,澎一澜斜眼睨了陆昊枫一眼。

“吃完了收拾下,我上班去了。”陆昊枫拿起餐巾,优雅的擦拭着嘴,起身盯着江拥军说着。

“你顺道带我去医院,我是搭拥军车子来的。”澎一澜起身手里还抓着一根油条,油腻腻的嘴对着陆昊枫说。

“那走吧!把你的手擦干净了。”陆昊枫的眼中有着厌弃。

“喂,你们到底有什么?还避着我呢!”江拥军坐在位子上吼,只是声音被禁闭的门弹了回来,那两人早已经离开。

“靠!”他气愤的一脚,旁边的椅子应声倒地,吓得厨房的李阿姨冲出来,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陆昊枫单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手肘撑在床旁扶着脑袋。一派慵懒优雅之态,咋一看真像是一美人儿。

“昊子,别说还是那程晨,我调查过,人就是学法律这专业的,大四休学,律师证没有,你现在不是为她拿的吧?”澎一澜虽然是在问,不过显然他已经知道的清楚,心中早已经有了打算。

澎一澜跟江拥军不用,看似不羁的外表,邪着呢。江拥军就有些冲动了,藏不住事儿,所以他们才会避着江拥军的。

“你查过了还问。”陆昊枫保持着动作,只是脚下的油门越轰越大,澎一澜明白,他在怪他去查了程晨。

可是作为兄弟的,他能不去查吗?要是平常女人就算了,陆昊枫想玩玩就玩玩,那无伤大雅,可是这个女人是离过婚的,还有个孩子。这怎么玩?

再说程晨也根本就不像是能玩的,玩得起的。那样的女人沾不得。

陆昊枫的性子澎一澜明白,阻止不了。可是叫他什么都不做的干看着,他也做不到。

“我去查总比你家老太太老爷子去查的好吧,那样的女人你该知道,就是玩都玩不得,更别说是动真心。你到底怎么想的?”澎一澜也不想再绕弯子,说道绕弯子,耍计谋,他不及陆昊枫。

“你不信我?”陆昊枫反问。

他记得他跟澎一澜说过,他只不过是同情心泛滥。

“不是我不信你,是你陆大少爷什么时候如此关心过一个不相干的人?你陆公子什么时候有过同情心?你陆昊枫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我澎一澜不知道你?拥军说的一点没错,你这就是在玩火,你这是在害人家女人!我们这样的人,有资格谈感情?”

澎一澜一股气的说出,他们含着金汤匙出世,想要的应有尽有,没有不如意的,唯有感情,由不得自己做主。

可是,得到了那么多,失去一些东西,那是应该的,他们都懂!再说,感情不感情的,跟他们无关。

“磁……”的一声急刹车!

玛莎拉蒂的轮胎在马路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轮胎印,嚣张的横在马路中央,不管身后如长龙一般的车子,不绝于耳的喇叭声陆昊枫都听不见耳里。

“下车!”淡漠的嗓音吐出冰冷的两个字。

只有熟识陆昊枫的人才会看到他如此一面,温文尔雅,雍容华贵的外表下,原来也是腹黑霸道的厉害。

“吵什么吵?赶投胎啊!”冲着后面不断想着喇叭的车子,澎一澜恨恨的骂了一句。

陆昊枫丫的这个臭小子,脾气还是这么臭,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会耍这样的臭脾气,上下班的高峰期,就把他丢在高速上,还好离医院也不远了。

生气是必须的,可澎一澜的心里更多的是担心。

陆昊枫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小子的心思太深,他从来都没有看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