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知道自家小女人厉害的很,根本用不着他操心,顾依然闷闷的,不知道是喜是忧。
今天是复试的日子,学校里热闹的很。不仅有来复试的学生,还有陪同而来的家长,门口的车堵的马路上水泄不通。
“我在外面等你。”
顾依然在学校门口停下,让楚酥下去。借着停车的由头,他没有陪着进学校。
他还不想让小女人知道自己帮她走关系的事,否则肯定让楚酥心里不舒服,即使考过了也会怀疑自己的能力。
“楚酥?她也在这里?”
教学楼拐角处,韩妮妮拉着来复试的小姐妹,眯起眼看向走廊那头的楚酥。
“她不会也来复试吧?她不会也考沈文疆教授名下吧?就她那个文化水平?”
一身黑色长裙配高跟鞋的女孩脸上带着不屑的表情,看着旁边不说话的韩妮妮,就明白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
“肯定是顾依然给他上小课。”女孩哼哼一声,很是郁闷。
韩妮妮没好气的向旁边侧开些,把身形隐在楼梯口,“她不考这个考什么?家里两个有病的小傻子呢。”
得到准确的答复,黑衣女孩紧张起来,“楚酥有顾依然给她补课,我到时候不会被她比下去吧?”
“也不是没有可能。”韩妮妮不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她知道顾依然的实力。
顾依然要真传授些专业的东西给楚酥,自己这小姐妹即使私教再好也不可能比得过。
可就算顾依然给她补课又能如何?她韩妮妮照样能把她拉下来。
“你去考你的试,剩下的交给我。”
拍拍小姐妹的肩膀,韩妮妮眼中闪过一道森森的冷意,转身去了教职工办公室。
同等学历复试之前需要加试,韩妮妮正好借着这个空子给负责加试成绩的刘潇老师打招呼,不论楚酥今天考的如何,她的加试成绩都会不及格。
这些楚酥全然不知。
直到她考完之后发现复试名额里没有她,才意识到自己加试没过。
明明那些题目她都有复习过,把握还是很大的,楚酥心里出现一抹怀疑。
她找到学校负责加试成绩的刘潇老师,想询问一下有没有办法看到试卷。谁知才靠近办公室就听到一阵轰赶声。
“这里是什么地方!复试在别的地方,这边是老师办公室。”
“我们就是来找老师的呀。”
“赶紧走,这里不是你们随便来的,过没过自己去看成绩。”
“老师我们想看看试卷。”
七八个学生堵在办公室门口,明显都觉得自己的加试成绩有问题。
遭到呵斥,两个小女生泪眼汪汪的。她们记下了考卷上的题目,离开考场后一一核对,明明该有八九十分才对,成绩出来却只有四五十分。
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情况。
“怎么可能分数这么低呢?老师,不管成绩如何,我们想看一眼试卷,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是啊,老师,我们有资格看一眼卷子吧?”
顶着啤酒肚的中年老师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怀疑成绩就是怀疑他刘潇,“你们参加过考试吗?正经考试有几个考完之后给你们看试卷的?”
“可你们如何证明批改试卷是公平公正呢?”
“你不相信就别报我们学校。”
几个人又和办公室里的老师争吵起来。
过来讨要加试成绩的一共有八个人。参加加试的一共才十个人,八个人不及格?这怎么可能。
在场几个学生都怀疑成绩有猫腻,偏偏办公室里几个老师死不让步,不仅态度极差,有几个还爆粗口,做出要动手的架势。
楚酥知道现在多说无益,就站在一旁没开口,想看看学校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
僵持了十多分钟后,一道老当益壮的身影急匆匆从走廊尽头走来。
他二话没说,一脚踹在办公室的门上。
“负责加试成绩的给我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办公室里所有老师身躯一震,有的连脖子都缩起来。
“沈教授,您怎么来了?现在不是正在复试吗?”
“别给我扯复试的事!复试名单上怎么没有我想要的学生?”
“您想要的学生?”
办公室里一众老师都懵了,原来沈教授心里早就有自己想要收下的学生吗?
“沈教授,名单上没有那就是加试成绩不合格。”
“是吗?”沈文疆哼的一声,胡子都要吹起来,“我要看加试成绩。”
“好好好,您坐会儿。”坐在最角落的老师急忙打了一份成绩单递过去。
沈文疆拿着扫了一眼,终于找到那个叫楚酥的名字,可是后面的成绩却离及格线差一两分。
顾依然的爱人怎么可能初试成绩那么高,加试成绩却这么低?沈文疆不信邪,又往下扫。
他发现同专业下的考生被加试踢下去一大半,顿时察觉到成绩有问题。
“把试卷拿出来给我。”
一句话,在场几个老师全都僵在原地。
刘潇快走两步,到跟前去,“沈教授,您现在要忙复试的事情,加试的交给我们这些老师就可以了。成绩不是已经出了吗?您还管这些做什么?”
“您想要的学生加试既然没有通过,就证明她能力一般。再说了,那么多高校的学子参加复试,您偏盯着一个同等学历的学生做什么?”
“做什么?”沈文疆不想理他们,那可是他项目的救星,可是他人生晚年一飞冲天的大贵人。
“要么现在把加试试卷给我查看,要么你们明天全都滚蛋。”沈文疆人老气却足,一声怒喝气势恢弘无比。
权力和荣誉赋予他身上的威压,让在场几个老师连气都喘不过来,谁敢怠慢?
被打过招呼的老师不敢动,没被打过招呼的老师速度就很快,迅速将堆在一边的试卷全部拿过来交给沈文疆。
不用多看,沈文疆随手一翻就知道这些人在试卷上做鬼。
“好,好,怪不得学校里的学子一届不如一届。”说着话沈文疆看了眼旁边自己带了五年的学生,看对方窘迫地低下头,恨不得找地缝去,他才又收回视线。
“原来是你们这些人不干不净,给我把好学生都刷下去了,留一些渣子给我。”
他一把将加试试卷拍在桌子上,从旁边抽了支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