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拧起来,顾依然向楚酥身后瞥去,客厅里空****的,没有看见顾囍的身影。
他脸色好看了些,伸手把楚酥拉进房中,眸子里藏着幽深和几分不解,“穿成这样子出来,你要做什么?”
说着话,顾依然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条干净柔软的毛巾,粗糙的帮楚酥擦着湿发。
楚酥脸颊上染着红晕,低头藏起羞涩,声音压的极低,“依然,你上次带我去看顾七叔……”
顾依然拿毛巾的手顿住,楚酥的话他几乎听不清,但他就是知道她说的什么。
“那个……我学的差不多了。”楚酥声音稍稍大了一点,像是怕顾依然听不清,又像上战场前给自己打气。
顾依然扔下毛巾,“……”
“学会了?”回过神,男人嘴角笑意森森,他抬起楚酥的下颌,逼她与他对视,“你是想跟我实践?”
这种事他干嘛说出来!楚酥窘迫,低不了头就倔强的闭着眼,“我……我就是跟你说这件事,等你……等你想要的时候可以……”
“可以什么?”顾依然弯眸,眼睫藏起琥珀色眸子,看着像坏到骨子里的猎人。
明知道他又故意欺负她,知道她什么意思还问,楚酥的眼睛闭的更紧。
僵持后,她撑不住跳起来甩开顾依然的手,“就是来跟你说这件事,我走了。”
想跑?
被小女人羞涩又主动的模样撩起兴致,顾依然哪会轻易放过她。
手臂一伸,揽着腰将人抱起。
放倒在**,侧身半压。
楚酥是顾家推给他的不假,但她若真是局外人,就是他顾依然一辈子的妻子。他不下手,留着被其他人勾搭吗?
放松身体的重量,埋头在楚酥肩颈上,顾依然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沐浴露清香。
楚酥看着主动,实则很是青涩。背脊僵硬的窝着,脸都不敢抬起来。
“其实……”楚酥想打退堂鼓,“我还没有学会扭一扭。”
“哈?”
顾依然被小女人逗笑了,他将人拴在怀中,白皙修长的手指像覆盖着冰雪,路过山峰,落在平原,“用不着你学。”
哪还要他说,顾依然指腹和掌心处有些粗糙,还透着冷气,楚酥生性怕痒,控制不住肌肉经挛,拼命扭动着,只想躲开他的手。
“现在会了?”顾依然笑她。
“别闹我了,我又不懂。”楚酥捂着脸闷闷的,“妈妈都没有咯叽过我。”
从小到大只有母亲抱过她,可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才不会这样和她闹,楚酥都不知道自己这么怕痒。
好在顾依然没有将这难挨的时刻继续下去,他放开楚酥,起身穿了件外套,“在这等着,我去买点东西。”说完他就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钟表工作的机械声。
一时冲动的楚酥要为自己的冲动买单,她多少有点逃避。
还是回房吧,回房锁上门,顾依然就进不来了。
那样顾依然会不会生气?生气会不会不好哄?
楼下就有便利店,顾依然只去了几分钟,楚酥还没纠结完他就回来了。
楚酥不知道他买了什么,顾依然也不给她看。
……
黑暗中,看不清时间流逝。
楚酥抬起头看向房间挂钟的时候,已经过去三个小时。
顾依然洗完澡出来时,自家小女人还没睡着,眼中透着无辜和委屈的水光,很是幽怨的看着他。
“怎么了?”顾依然不解,毛巾随意擦着肩颈上的水珠。
沉默许久之后,楚酥才很是郁闷的侧过身去不看顾依然,嘴里嘟嚷着:“明明说好是三分半的。”
这和她的数据对不上啊!
“而且你不正常。”
定在原地的顾依然一时语塞,心脏也紧绷起来,“哪里……不正常?”
他真没想过自己在这方面有什么问题,难道楚酥很不满意吗?
楚酥没转过身,还是对着墙小声嘟囔:“你也太……太……”
她太着太着就没音了,后面的话被咽了回去,红着脸缩进被子里,才闷闷道:“总之,我明天带你去看男科。”
石化的顾依然:“……”
还以为他好面子不去呢,楚酥正要让他别讳疾忌医,却听头顶上一声轻笑。
“好。”
他答应了?
“你说的。”楚酥心态总算好了些,钻出被子阴森森的瞪他一眼,裹着自己的小浴巾跑回房去了。
她要照顾孩子,不能留在顾依然房中过夜。
隔天一早,楚酥说到做到,她向万年公司请了假,带着顾依然前往市医院。
“我看过排班信息了,今天有教授级专家坐诊。”楚酥给顾依然挂了张最贵的专家号,坐在男科门前等候。
顾依然全程不说话,楚酥拉着他往哪走,他就往哪走。
身体有没有问题他很清楚,只不过是自家小女人不愿意接受现实,所以干脆陪她来医院溜溜弯。
楚酥挂的这个专家顾依然认识,整个城里名声最旺的男科医生就只有这么一位。
“依然?”
“干妈……”
当两人拿着号踏进诊室的时候,四十多岁的女医生差点把眼镜掉在桌上,她赶紧扶正了又仔细去看,才终于确定眼前的患者是她的干儿子。
圈子里极少有人知道顾依然的母亲有个关系好到爆的小姐妹瞿袁,顾依然出生的时候,瞿袁是在产房里陪产的,抱着奶团子越看越喜欢,不认干妈这产房谁都别想出去。
看着一转眼长大成人的奶团子,瞿袁默默哀叹一声,自家小姐妹失踪这么多年音信全无,也不知道如何了。
“这是……”瞿袁的视线在楚酥身上打量着。
她沉心学术,没怎么过问外界的事,还不知道顾依然已经结婚了。
“这是我的妻子楚酥。”顾依然介绍。
楚酥忙弯腰,“干妈好,初次见面,没……没带什么礼物。”她要早知道这位医生是顾依然干妈,好歹提点水果来嘛。
“咯咯。”瞿袁笑得雅致,“刚好我也没给你们准备新婚贺礼,扯平喽。”
笑声落下,瞿袁收起个人情绪,擦了擦保养完善的眼角,言归正传,“你们是有什么问题?”
她眼神在顾依然身上上下扫视,带着些诧异的目光。她记得自家干儿子身体还不错来着,出生时看着就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