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六章 霉运连连
滚滚的浓烟遮蔽了天空，断断续续传来的爆炸声震聋发聩般惊天动地，弹‘药’库殉爆的声响最为厉害，而战舰沉没之前的龙骨断裂声，那咯吱咯吱的金属撕裂声，更是让克莱德海军基地被空袭的悲惨命运渲染了十足的末日气氛。
昔日奉为神器的自动化防空火炮依旧安静的一动不动，昂首‘挺’向天空的炮管一枚炮弹都没有发‘射’出去，眼看着德国空军一架架轰炸机肆虐完了克莱德海军基地，又大摇大摆的沿着原航线返航，海登上士憋屈得拔出了自卫手枪砰砰的往天上放了几枪，可惜的是，手枪子弹连‘毛’都没捞下一根，他只能呲牙咧嘴的眺望着目送那些轰炸机从容离去。
“该死的，皇家空军的战斗机哪去了？雷达被*扰了，他们的战斗机可是人员驾驶的，难道也他**-的趴窝了？”
海登收起了手枪，大有怒发冲冠之势的看了看周围沉默不语的战友，昔日一个个都叫嚣着，只要有自动化防空炮，那德国佬有多少飞机，就能搞死几架的诳语，现在都变得像臭屁一样一文不值，反而还污染生态环境，被寄予厚望的自动化防空火炮彻底哑火，而一直被看不起的那些非自动化防空高炮却能砰砰砰的向天开炮，虽然只击落了几架轰炸机，但总比一枚炮弹都不能发‘射’的好得多。
海登算是明白了，这下升职、授勋、获奖等等都不会有了，他的整个军旅生涯或许都会背着今天“一炮未发”的耻辱记录直到结束，如果这种情况不能给予改变，那就算他郁郁而终也无法翻身了，想到这里，海登只能逞口舌之利，朝着那些远去的德国轰炸机机群，跳着脚的骂道：“草”
“班长，要不我们去军港救火吧”
终于，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尴尬得无言以对的状况终于被一名壮着胆子的士兵给打破了，他有些紧张的提出自己的意见，大概也是想到被德国空军两百多架轰炸机**过后的克莱德海军基地急需救援力量吧，哪怕多让一艘军舰“活”下来，那也算是立功一件，等上级追究为何“一炮不发”之时，也好功过相抵。
“去军港？”
海登有些恍然大悟的之感，也没有回话，赶紧往山坡上爬，等他气喘吁吁的站在山岗上，眺望那昔日气势磅礴、巍然壮观的克莱德海军基地之时，他忽然有了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因为油料库、战舰等燃烧所引起的浓烟已经让整个海港基地看不太清楚了，依稀能够看到在水道中央，好几艘幸存下来的战舰正卯足劲儿的利用高压喷头，‘射’出一股股水柱企图浇灭那些滚滚燃烧中的战舰，然而泄‘露’得到处都是的燃油已经让火势蔓延到水面上来，弃船逃生的不少海军船员正奋力的逃离火海，而陷在火海里的则自然成为了一个个火人。
“我的上帝啊”
海登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德国空军那些***轰炸机究竟是怎么搞的，水平飞行投弹竟然如此之‘精’准，大大小小的六艘航空母舰无一幸免，海登很熟悉的那艘“光荣”号航空母舰已经玩完了，如果不是因为水深不够，或许海登连这艘断成两大截的航母都辨识不出来，其他些航母也都或多或少的遭了殃，海登借助望远镜还清晰的看到，在“皇家方舟”号航母上，为了挽救停放在飞行甲板上的舰载机，船员们正奋力的将舰载机推入海中，航母要沉了，舰载机也得保住，大不了以后将它们捞起来换装新型的发动机便可。
惨烈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吃惊得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难以置信的看着港口里热闹的一切，战舰在燃烧、在爆炸、在倾斜，码头在熊熊大火中失去了踪影，仓库、船坞、油库、弹‘药’库、宿舍等等都已经要么成为了废墟，要么就在滚滚浓烟和断断续续大小不一的爆炸中哀嚎，就连远离港口的那条较宽阔的机场跑道上，也被一枚航弹炸出了一个大坑，彻底的把机场跑道起降飞机的能力给暂时废了。
“恐怕皇家空军的机场也遭受到了惨烈轰炸吧”
嘀咕着，海登上士似乎忘了刚才还是谁在那里咒骂皇家空军为何不起飞战斗机拦截德国空军轰炸机来着，他终于想明白了，既然德国空军能够‘精’心策划出如此完美的轰炸计划，显然考虑到的第一要素就是消除防空力量的威胁，德国人既然能让海登引以为傲的自动化火炮成为摆设，显然就会考虑到在空袭第一时间里就把皇家空军的机场给炸掉，连同战斗机一起炸趴在地面上，让他们的轰炸机能从容的轰炸克莱德海军基地，废掉那些停在港口里不能动弹或者不能高速机动规避航空炸弹的战舰。
“班长，咱们去吗？”刚才主动请缨的士兵又发问了。
“去什么去，凡事要服从命令”海登应了一句，不过心里已经有了这个小算盘，把望远镜扔给了旁边的一名上等兵，相当麻利的小跑跑下了山岗，直奔营部而去，他相信自己的这个建议肯定会被采纳。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耀着苍茫大地，金‘色’的阳光点缀得金光闪闪，克莱德海军基地外外海海面上也泛起了‘波’光，粼粼如同金子在闪耀一般，但尽管夕阳无限好，可被空袭得损失惨重的克莱德海军基地里却谈不上被笼罩上悲怆的气氛，因为所有的港口官兵包括皇家海军本土舰队军官船员等，此时此刻的他们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去抱怨、去咒骂不按常理出牌的德国空军，他们也顾不上深究为什么德国空军敢于大白天的就深入英伦腹地展开轰炸，为什么漫长的英国海岸警戒雷达网和布置在格拉斯周围的防空预警雷达等都毫无反应。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委屈，都暂时对他们是无效的，因为他们不得不忙于抢救他们的战舰和物资，避免火势扩大导致更为严重的恶果，持续不断的抢救行动投入的人力越来越多，守卫在格拉斯的英国陆军和预备役也都投入到了抢救中来。
时间缓缓流淌，它就像克莱德海军基地里那滚滚升起的浓烟一样，尽管在一定高度之上相当浓密、墨黑，但随着不断的上升和气流的作用都会被消散开来，时间也恰如这样，它不停的催促着夕阳的落下，当那轮红日笑眯眯的落在了西边的海平线上之时，黑夜降临了。
傍晚的离去并不慢，黑夜的到来也不是姗姗来迟，事实上被一处处熊熊大火所点亮的港口里根本无法辨别到黑夜已经到来，几颗寒星已经‘露’出了眼睛眨巴眨巴的俯瞰着大地，作为重要工业城市的格拉斯是有过被夜间轰炸经历的，所以城里备下了不少的消防车，而如今这些消防车并不是用来扑灭因轰炸而引发的城市建筑大火，而是用来与港口里的大火作战，显然，因战舰所用重油引发的大火要更难扑灭得多。
而此时此刻，在伦敦斯托里‘门’人行道下的英国本土防御作战联合指挥部也是一片热闹景象，德国空军突然轰炸英国皇家海军本土舰队最后一个大型母港基地克莱德的消息，是在德国空军的轰炸机机群远离了格拉斯之后才被发送出去的，强烈的电磁干扰让联合指挥司令部在空袭结束后才收到了消息，这不能不说是电磁干扰技术给战争所带来的又一个重大作用体现。
身为首相的丘吉尔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雪茄，会议室里的空气早已被污染得不成样子，但那些个将军和元帅都并没在意，正‘激’烈的围绕德国空军空袭克莱德海军基地展开讨论，热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情报汇集起来，一开始还朦朦胧胧的各种猜想都相继被证明是否属实，空袭所带来的损失以及前后所发生的一切，也都清晰的呈现在了诸多高级将领面前。
“原因和结果都出来了？”丘吉尔猛‘抽’了一口雪茄，问道满头大汗的空军司令道丁，后者显然已经为海军基地惨遭突然轰炸损失惨重而皇家空军竟毫无反应，感受到了空前的压力，大汗淋漓都难以形容道丁此时此刻的样子。
“原因已经出来了，另外驻守在阿伯丁、纽卡斯尔的战斗机部队已经起飞去拦截返航的德国空军轰炸机，估计会与前来接应德国空军轰炸机群的德国战斗机展开大规模的空战”道丁说着，将刚刚他整理出来的一份简要报告递给了丘吉尔，解释的说道：“空袭的突然‘性’和隐蔽‘性’原因已经初步查明了，我们的雷达警戒网、远程预警雷达、地面防空雷达、自动化防空火炮火控雷达等，以及无线电通讯设备，都遭到了强烈的电磁干扰，以至于这些电子仪器和设备都不能正常工作，从雷达屏幕上所显示的结果也是一片雪‘花’。”
道丁解释的同时，丘吉尔已经一目十行般的快速浏览这份纯手写式的报告，它可是刚刚道丁在听取各方面意见和事件分析后总结出来的一份报告草稿，丹丘吉尔还是看得很认真，这就更加说明了丘吉尔很重视这一次的意外事件，秘密谋划的皇家海军本土舰队返航休整时间竟然泄‘露’，以至于突然出现的德国空军轰炸机还能为所‘欲’为的轰炸克莱德海军基地，想到那些停泊的战舰可能会在空袭下遭受到的重大损失，道丁的汗水冒得更欢了，他可知道，对于轰炸机执行水平轰炸而言，固定不动的大型水面战舰尤其是航空母舰，那可比轰炸一幢建筑、一栋厂房轻松得多，动辄上百米长、二三十米宽的战舰易于瞄准，也更容易命中。
“强电磁干扰是什么意思？咱们不是在格拉斯周围布置了很多从共和国引进的先进雷达吗？难道它们也不能在强电磁干扰下活动？”丘吉尔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没有怪罪到以英国自己国产雷达和相关设备为主的海岸线警戒雷达没有发挥作用，他在意的是，为什么‘花’费重金从共和国买来的先进雷达，也是碌碌无为。
“这……这或许不能怪罪共和国的雷达失去了作用，事实上只要电磁干扰的强度达到一定程度，对电子仪器和设备还将会具有摧毁‘性’作用，帝国空军方面也曾对于这方面有过研究，全频率的覆盖式干扰技术对于德国而言是很有难度即很难实现的，如果真要做出这样的设备，那体积和功耗都会特别大，只能在地面使用，但这一次是德国空军轰炸之时所使用，也就是机载式的电磁干扰设备，那就更不可能是全频段覆盖干扰”
“因此，我有理由相信德国人采用的欺骗式干扰手法，海岸线警戒雷达网的工作时间也很长久了，我皇家空军与德国空军之间的空战都发生很多次了，对于掌握我军雷达工作频率而言，德国人是有这个技术和能力的，他们便能开发出专‘门’应对我国产雷达工作频率的干扰设备”
“那中国人的先进雷达，也被*扰掉了？”丘吉尔有些不服气的诘问到道丁，中英贸易中大英帝国可是‘花’费了七十多亿人民币，其中购买的先进雷达和自动化防空火炮等就耗费不少，突然成了摆设，他岂能不急？
“这，这我暂时还无法解释”道丁有些理屈词穷的尴尬了，他不禁望了望坐在丘吉尔一旁的帝国首相首席科学顾问切维尔勋爵，希望这位科学家能帮助他解脱尴尬，毕竟他虽然是空军将领，但并不是航空技术和电子技术方面的专家。
“首相，事已至此，我们必须首先打消的一个观点就是，此次事件中德国空军得到了共和国的技术支持”切维尔勋爵开口说话，丘吉尔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共和国是当今世界上最发达的工业国家，从二十年代开始他们就涉足工业制造领域并茁壮发展至今，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会主动泄‘露’技术的事情发生，尤其是像我国‘花’费重金所购买的先进电子武器装备突然失效一事，断断然也不会是共和国向德国提‘交’了我国所买雷达工作频率的秘密”
“这点我表示赞同，除非中国人不想再在全世界做军火生意了，他们才会向德国提供我们的技术产品秘密，但这样以来会为共和**工产品所带来的经济损失，会远远大于他们从纳粹德国得到的好处费，甚至还会影响到共和国其他民用工业产品的全球盛誉，这种蠢蛋才会做的买卖，共和国肯定不会做”道丁赶紧在一旁补充道。
“那不能怪罪共和国生产企业，难道说我们的雷达都出现了故障，或者是纳粹德国的电子技术突飞猛进了？”言语间，丘吉尔还是想要一个解释。
“首相，我们应该正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们所购买的共和国各型雷达设备都是先进的，并且是共和国电子技术方面企业为我们量身打造的，绝不会和他们卖给纳粹德国的雷达连工作频率都一模一样，更何况我们买来的雷达包括自动化防空火炮使用的火控雷达，中国人早就为我们考虑到将来可能出现的电磁干扰，雷达都采用了很先进的频率捷变技术，这种技术的抗干扰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德国空军轰炸机所携带设备总能准确的找到我们雷达变频之后的新工作频率，从而实施电磁干扰，而并不是像刚才道丁元帅所讲的欺骗式干扰方式，欺骗式干扰方式是指将对方雷达信号接收放大或改变相位后再发送了回来，以至于从雷达上看不到任何探测结果即被‘蒙’骗了，但我们的雷达屏幕上可是一片雪‘花’”
切维尔勋爵的话让道丁和丘吉尔都明白了，德国空军的电子干扰设备既然能准确的扑捉到变频之后的雷达工作频率，而且共和国又没有主动泄‘露’技术秘密的可能，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将英军所购买而来的共和国雷达变频工作后的频率告知了德方，或者是德国方面秘密从英国得到这种频率捷变技术的关键设备，‘弄’回国后专‘门’研发出来了与之相对的变频干扰设备。
“查，一定要查出是谁捣的鬼，是谁不顾国家安危和民族利益泄‘露’如此重要的核心机密”丘吉尔知道原因后，顿时就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两眼暴突、凶神恶煞的样子就像是要把泄密之人活吞进肚子一样。“狗*养的，‘花’费了那么多的金钱买来先进的设备，竟然因为机密技术的泄‘露’而造成如此惨重的灾难”
看着暴怒的丘吉尔，刚刚还以科学的角度娓娓道来的切维尔勋爵不再说话了，被质疑有内‘奸’的空军元帅道丁的汗水就流淌得更快了，就连陆军元帅韦维尔也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负责守卫在英国皇家海军克莱德基地周围的防空部队可是英国陆军，装备有大量配备火控雷达的自动化防空火炮的他们又掌握了格拉斯周围的雷达站，这些雷达站都装备的是清一‘色’的共和国产先进雷达，也就是有那种频率捷变技术的雷达，所以陆军内部是最有可能出内鬼的。
当然，工作频率单一、可以说刚刚研发出来就已经过时的英国国产雷达所构成的海岸线雷达警戒网成了废材，这并不是让丘吉尔大动肝火的原因，英国人自己的雷达技术是什么样子他心里很清楚，根本用不着泄密纳粹德国只要探测一两次就能从容展开干扰，而‘花’费重金从共和国买来的各型雷达竟然都成了摆设，而且问题还是出自于英军内部，这就不能不让丘吉尔怒火中烧了。
“军情六处的‘门’吉兹呢？他死哪儿去了啊？”
丘吉尔倏的一下站起身来，怒不可止的猛拍会议桌，那发火的架势顿时把在场所有的人都震得正襟危坐，连呼吸都变得轻微，生怕惹‘毛’了正在火头上的丘吉尔，当然众人‘挺’直腰板、一脸正气的坐着并且一言不发，那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门’吉兹这下是要倒霉了，该出现的时候竟然没有出现。
很少说脏话的丘吉尔这次意外发火了，杵了大半天才意识到，好像这样联合司令部的高级别会议，只是军情六处处长的‘门’吉兹是没有那个级别参加的，不在场是应该的，可心里窝火的丘吉尔不得不找个人下台阶，否则面子问题往哪儿搁？因此，他目光如炬的扫了一眼在场的将军、元帅们，一个个就跟要被绞刑一般苦大仇深似的，终于让他逮着个目标——大英帝国特别行动委员会主席梦西斯。
梦西斯作为掌管着大英帝国情报工作的头头，竟然对如此重要的技术泄‘露’失察，不该他倒霉，难道让自己下不了台，丘吉尔很有韵味儿的打量了一番梦西斯，看得梦西斯是冷汗止不住的往外流，周围其他人也是在为‘门’吉兹这个小喽啰暗叫幸运，当然也免不了为梦西斯惋惜了，这件事情上，梦西斯的确要给首相和帝国三军一个‘交’代，更得向被德国空军轰炸所死去的军人‘交’代，向政fǔ‘花’费重金购买军事装备而真正掏腰包的纳税人‘交’代。
自己也意识到大难临头，也压根儿就不知道会有天降大祸的梦西斯，哪儿会知道某某人会在某某天以某种隐蔽的方式，把不应该泄‘露’的雷达技术秘密泄‘露’给了德国，以至于酿成今天这样的惨祸，大英帝国皇家海军本土舰队的陨落又岂能让自己来承担责任？所以，梦西斯立马站起身来，利用自己的应变能力发挥三寸不烂之舌，为自己的命运和前程而说叨一番。
“技术泄‘露’一事，我负有失察之责理应背负一定的责任，但请首相和诸位同僚相信，我会尽快完成事件原委的调查，给司令部一个明确的‘交’代”梦西斯说道这儿，看了一眼陆军元帅韦维尔“我会在事件调查清楚后，自动请辞并接受任何处罚”梦西斯很聪明的加上了这么一句。
“是谁的错，就让谁负担责任，帝国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让一个坏人好过”丘吉尔示意梦西斯坐下，自己也接着时机坐了下来，梦西斯自己把责任往身上一揽，他也就安心的借驴下坡。
丘吉尔屁股刚一落座，一名通讯军官就夹着文件夹走了进来，他严格按照当初帝国三军联合司令部成立之时所考虑到需要三军统帅联合做决定，而特别实施的紧急情况直接当场报告的规定，大踏步进来后，直接翻开了通讯文件夹，大声念道。
“报告司令部，英**情六处紧急通报联合司令部，他们成功破解了一封由德国海军作战舰队发送的电报，德国海军作战舰队将不再原定海域集结，准备连夜前往格拉斯、炮击克莱德……”
“什么？”
丘吉尔猛然的站起身来，挂着一幅要大吃活人的暴怒样子死死的盯着那名通讯军官，就差被气得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