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要是遇到困难,挪用一些,我也不会介意的!”
姜子柔踮起脚尖,拍了拍江城的肩膀。
江城眼角酸涩。
这些血肉的价值难以估量,能够帮助突破武道大宗师,已经完全难以用金钱来衡量了,别的武道宗师若是能得知此等宝物,会不惜一切代价前来交换。
可就这样价值无量的东西。
有的人却愿意丝毫不设防备的放在你手中。
对于任何人来说。
被信任的感觉都是不错的。
……
走出房间,关紧大门。
那股腥味终于消散不见,姜子柔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周围的环境依旧压抑,让人不愉快,但却比刚才好过多了。
江城紧随其后。
来到姜子柔面前,把一块令牌递给她。
姜子柔伸手接过。
摩挲一番之后,发现令牌是用某种很稀有的美玉制作而成的,不仅触手温润,而且质地非常坚固,寻常的武道大宗师都难以将其毁坏。
“这个令牌有何用?”
姜子柔抬头问道。
“是锦衣卫总指挥使的令牌!”
江城笑着说道:“有了这个,若是遇到不方便亲自出面解决的事情,或者懒得亲自动手的事情,可以在任何一个城市里得到锦衣卫的帮助。”
“总指挥使的令牌,不应该是只有一个吗?”
“当然不止一个!”
江城解释道
“锦衣卫最开始的时候,实际上是设定了三个指挥使,相互掣肘,避免大权旁落,不过陛下对我颇为信任,所以到目前为止,锦衣卫的三个指挥使只有一人,另外的两个令牌也都在我这里。”
“原来是这样!”
姜子柔点点头,本打算拒绝,但稍稍思考,这个令牌或许真的能在日后帮到自己的忙。
毕竟。
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凭借修为去解决的。
“那好,这块令牌我就收下了!”
“好!”
见到自己师尊将令牌收下,江城反而是默默的松了一口气,又对姜子柔说:“那我送您离开?”
“你去忙你的事情吧,这就不用麻烦你了!”
把手中的令牌收下,姜子柔摆摆手,眨眼之间,便从江城的眼前消失了。
包括江城在内。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姜子柔的身影是如何消失的,更夸张的是,从这个地下密室之中走出,要通过十几道封锁严密的大门。
这种手段。
已经不是人们印象中的轻功,而是移形换影之类的大神通了。
周围见到这一幕的锦衣卫面面相觑。
不曾想。
这样一位看似柔弱的公主,居然会是皇宫中真正的大佬。
心头骇然。
却又听到江城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传来:“我师尊出世之姿,不喜名利纷扰,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在场的诸位……”
江城的话没有说完。
但在场的几个锦衣卫却齐齐一颤,只感觉一股冷意顺着脊椎往头上窜。
赶忙低头认真应下。
“属下定然守口如瓶!”
……
于此同时。
距离大夏皇都数千里之外。
燕国。
一处风景宜人的庄园之中,杨柳依依的湖畔,两个人正在亭子下饮酒。
“赵兄,杨柳依依、春草青青,如此景象实乃难得,你却如此唉声叹气,岂不是辜负了这难得一见的美景!”
开口说话的人一身麻布衣衫,赤着胸膛,一溜乌黑的胸毛,满嘴络腮胡,体格雄壮,不拘一格,像是山野间的樵夫。
他站起身。
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张开双臂,似乎是要拥抱整片天空。
对面的另外一人。
身高八尺、脸庞白净、仪表堂堂,头戴冠冕、腰佩宝玉,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气质温和,让人难忘。
“柯兄,你不在其位,不懂我的烦恼!”
“你身为燕国的皇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能有什么烦恼!”
樵夫转过身,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唉!”
赵子安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春光融融的景色,忍不住愁苦道:
“繁华的景色消失了还会再来,可这坐拥千万子民,百万里山河的大燕国,若是褪去了繁华,还能剩下些什么呢?”
说到这里。
赵子安恍惚间看到了血火燃烧山河,国破家亡,百姓流离失所的景象。
“只怕到那时,雕栏玉且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何出此言!?”
樵夫模样的壮年男子大惊,放下手中酒杯,赶忙问道。
“如今大夏国力愈发强盛,肆无忌惮干涉别国,南越国教说灭就灭,说通缉就通缉,好不气派,现在又要责令我大燕皇室交出巫神教的长老,边境步步紧逼,摩擦不断!”
赵子安满目苍凉:
“国中一些臣子苟且偷生,毫无骨气,只知妥协求全,若是一直如此,恐怕不用他大夏大军压境,整个燕国就要不攻自破了!”
“原来你是在为这等事情烦恼!”
樵夫模样的男子又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毫不在意的拜手说道。
“柯前辈,您是武道大宗师,神话一般的存在,若是能有良机,定要与晚辈说说!”
“我先敬你一杯!”
听到这般话,赵子安顿时激动起来,站起身,将满满一杯酒水一饮而尽。
“嗨!说起来倒也不是什么妙计,只要把那夏国的恒皇给宰了,到时候,夏国大乱,燕国不就能保全了吗?”
“这件事情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那大夏戒备森严,我大燕国中虽有高手,却连皇宫都进不去!”
赵子安摇头苦笑:
“那锦衣卫,实在是难缠,不到一年时间,就把几十年来,我大燕安排在夏国的所有探子给清理干净了!”
“嘿嘿,你们燕国的那些高手不行,却不代表我柯樵不行!”
樵夫模样的男子傲然道。
“前辈真的愿意为大燕冒险?”赵子安瞪大眼睛。
柯樵神色一肃:“士为知己者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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