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灵真人!”
见着银尸的样子,不少修士便认出了银尸的原形,既然是能‘借予’他人操使得银尸,那自然不回是一点一滴从毛僵开始培育起来,若是从寻常毛僵一点点的培育成银尸,那不仅仅说明这尸身的资质好,也说明了那银尸同原主人的联系密切,断然没有‘借予’别人的道理。
而也仅仅只有像眼前这具这银尸这般,以本就是金丹真人的尸身为底料,加以秘法,后天炼制而成的,方才能离了原主人,还能受人操御。
而当灵真人乃是黔中道名气不小的金丹散修,不过在十多年前忽然销声匿迹,原以为是去了海外寻求仙缘,不曾想是栽在了天尸教的手中,如今还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了散常的手中,感受到几道不坏好意的目光盯在自个身上,散常就一阵头大,果然宣晟这货不是什么好东西!
身为金丹,当灵真人哪怕仅仅是散修,那多少也有些朋友,毕竟金丹真人总有自个的圈子,再加上一些提携的后备,指不定就有人会将杀害当灵真人的锅往自个头上扣!麻烦啊!
不过此时可不是关心这些身后事的时候,现在,只有将那真玄挫骨扬灰,自个方才有去考虑这些事的机会!
银尸一出场,黄毅就皱了皱眉头,很显然散常得了天尸教的赞助,一具银尸,自己虽然不惧,但也是麻烦啊!
五方行令旗再次灵光一闪,两道火光没入方才被散常削去头颅,已经快要消散的火狮之中,火狮半点也不含糊,得了这两道火光的补充,再次生出了头颅,宛若又获得了新生一般,两声怒吼响彻天地。
银尸扑来,两头火狮自二胺不惧,一左一右的迎了上去,似乎黄毅要凭借这两只火狮来应对这一具银尸。散常见此不曾做出什么表情,只是脚下的血煞葫芦再次喷吐出百来个血煞珠,朝着黄毅袭去!
如此那是麻烦,以五方行令旗硬顶显然是不合算的事,可自个身上备下的几道飞剑,缚妖索不过区区上品法宝,显然应对起这个血煞珠那是不合适的,还是身上备的法宝太少了!若是给咱百年的积累,又何至于就此就技穷了?看来只能用术法应对了!
血煞珠已经快要临近,虽说跟斗云自主挪腾着,不断的变化着方位,倒是不曾让血煞珠近前,但这般显然不是长久之计,黄毅的左手中泛出雷光,聚过头顶:“掌心雷,落!”
随即手心得雷光不断的跳跃,接二连三,不断有雷光窜出,遁入空中化成了硕大的雷电,将周遭的血煞珠不断的吞噬,一时间倒还真是满山的电光红芒,特效拉到了极致。
见着黄毅如此,又有三口飞剑从散常的周边浮现,只见这三口剑灵光赫赫通体黝黑,只有在那剑锋之处,泛着些许光亮,散常一股法力打入其中,三口飞剑发出轻颤之声,好似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手为主人分忧了。
散常也是爱剑之人,因为有天遁镜的存在,剑法也是甚有名堂,此三剑乃是一套法宝,唤作‘连环三仙剑’,每一口皆是上品法宝,三口成套,堪比极品法宝。
“真玄小儿,可敢与本长老比试剑法!”三口飞剑泛着银光,好似下一刻便能脱手而出,散常高声呼道。
黄毅不做回话,又一口桃木法剑出现在黄毅的跟前,看着架势,黄毅这是应允了散常所言。
散常见此大喜,没了太微剑,我看你如何逞凶,待本长老胜你一场,灭了你心气,再寻你破绽,取你小命!这都是他的常规操作了,先取天遁镜禁锢敌手成名飞剑,再驱三仙剑邀敌比剑,而没了趁手的佩剑,敌手往往会在比剑之时落入下风,散常便以此寻敌方破绽,稍不留神,就取其性命!
三口飞剑从散常跟前飞出,看着架势,不用多想,散常在剑术上的造诣着实不低!而黄毅手中的桃木法剑方才泛起光芒,一层剑罡浮现在桃木法剑剑身上,却是怕了比剑之时,散常以血煞珠偷袭!既是比剑,那又何尝不是他黄毅的机会!难不成,没了太微法剑,我黄毅的剑术就是吃素的吗!
三仙剑飞过中场,桃木法剑方才从黄毅的的跟前飞出,只见着一层厚实的剑罡裹在桃木法剑之外,周遭的气流尽数被法剑逼开,一股摄人心魄的剑势随着桃木法剑的前行,朝着四处散播而来!
近了!
三仙剑同桃木法剑相隔不过十丈的距离,依着双方的速度,不过眨眼变到的距离,散常的三口飞剑呈三才状,似那摆开阵势,要同黄毅的桃木法剑好生斗上一斗!
只听这时,黄毅口中一声高呼:“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太微金光剑!”
真言一落,桃木法剑周边的剑罡转成金光,桃木法剑更是闪烁起金芒!散常听着黄毅的高呼之言,心中一个咯噔,不会吧!
桃木法剑通连环三仙剑相交,一个整齐的切口出现在三口飞剑的剑身之上,散常只觉得自个心头一痛,一口鲜血就从他的口中流出,糟糕!正要做出应对之策来,忽然耳中又传来黄毅的一声高呼:“定!”
一道玄光从黄毅身前射出,笔直的照在散常的身上,散常只觉得浑身凝滞,整个人都要被冻结了一般!不好!
心头方起这个念头,一道细微的金光就在他的身前浮现,护身令牌撑起的护罩就如方才的小绿鼎的一般,刹那间就支离破碎,桃木法剑的剑尖探入散常的周身,凌冽的剑气让散常毛骨悚然!
“噗呲!”这是飞剑入肉的声音。
只见着散常出现在方才位置的十丈开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那血煞葫芦之上,赫然坐着一具似人似蛇的怪物,此蛇胸前透着一硕大的血洞,红绿色的鲜血似那不要钱的一般往外捣鼓,一旁的身子上不断的有肉芽生出,可一旦朝着胸前的洞口长去,就会被无形的刀子割去一般,蛇人似乎也被痛到,发出了悲鸣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