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议题结束后,苏晨本以为该讨论加强建设的问题了,哪不知,接下来的话题,都在循环外绕吹捧A国为人类做出了多大的贡献上。

苏晨退一步,不是说他脾气好,他觉得,在生命一个沉重的话题上,只要是为保卫人类做出贡献,他不介意往后靠一靠,他们的目的相同,谁先谁后,都是造福人类,没有区别。

但正事不提,总言其他,赎苏晨不奉陪。

苏晨对在座的众人说:“现在,我要讨论23号伴侣和防护服的事,请有兴趣的留下商讨,无意者,门在那边,出门左转,不送。”

苏晨也没生气,他就这么淡然的说话,也能让人感受他身上散发出的不容拒绝的气势。

他都这样说了,之前那些还在大声吹捧,喋喋不休的研究员,都降低了声音,捂着嘴巴偷偷议论。

他们自然不想讨论什么23号伴侣和防护服,眼下加速建设才是人们讨论的热点,他们要紧跟时事,顺便还能博取A国的好感。

A国的研究员好大喜功,他们认为,自己的研究就是比苏晨的好,没必要听苏晨啰嗦。

但大家还是比较畏惧苏晨无形中散发出的威压的,于是A国的研究员不敢明面说,只对周围附近的研究员窃窃私语。

“他就是见不得别人比他厉害,顾什么左右而言他,无聊玩意儿,要讨论,让他自己一个人去讨论,我们通通走,看他怎么下台!”

A国的研究员都这样说了,许多追随份子纷纷跟在他屁股后面走出了研讨室,一些拿不定主意的,犹豫再三,还是跟着人多的一边走了。

但研讨室里的人,并没有全部离开,还有一部分留着。他们坐的位置比较偏,现在大部分人都走了,留出的空位就多了。

这些人纷纷朝苏晨靠拢,找离着近的位置坐。他们的面孔,苏晨都熟悉,都是一些做实事,默默付出的研究员,其中也有一些塔国的研究员。

这些人有的安慰苏晨,“苏先生,您别听他们的,那些没见识的,只会跟风,根本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确实是这样,我们国家的爆炸,威力实在太大了,如果后面的越来越厉害,加强建设就必须放在第一位讨论!”一位塔国的研究员如是说。

还有的研究员直接切入正题,他们对苏晨提到的23号伴侣和防护服很感兴趣。

“苏先生,您提到的23号伴侣,我在您上交的文献上看过,我十分感兴趣,您是怎么想到用伴侣这两个字来命名的?”

“虽然我对23号伴侣也好奇,但我对第一次听到的防护服更感兴趣,是穿在身在的衣服?也能防御量子爆炸带来的额伤害?而且像衣服一样柔软?我真是太好奇了,这样的衣服怎么做出来?如果穿着您说的防护服,是否可以不用呆在防护屋里了?”

一连串的问题提出来,瑞斯根本停不下来。他是B国的研究员,他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追捧A国。

以目前的形势看,BC两国确实是A国的忠实拥护者,但瑞斯认为,国家行为,不代表他个人,他自己有自己的判断。

他认为,研究无国界,就像苏晨,他研究出国际23号材料,并没有藏私,而是公布于众,希望大家用他发明的材料,对抗灾害。

同理,A国虽然创新了苏晨的发明,但功用应该和苏晨的一样,造福人类。

大张旗鼓的宣扬,是忘记了初心。

今天你能研究出更好的,超越苏晨,明天就有人研究出比拟更好的,超越你。

这方面的较量没意思,如果非要竞争,不如比较谁研究出的东西,更能给人类带来好处,不是更有意义吗?

瑞斯满脸写着好奇,想知道他问出的那些问题的答案。

苏晨知道这个人是B国人,他看过国际研究组织协会的成员表,只要看一眼,就能记住所有人的信息。

苏晨不认为,身为B国人,就必须要和国家的意志一致。

这个意思的前提是,当国家意志出现问题的时候。

所以,他对这个B国人的选择,并不意外,还很赞同。

他耐心的为其解释23号伴侣的名字命名原因,以及防护服的防御理念以及制作过程和功效。

至于他提到的质地柔软,和普通衣服一样的问题,正是苏晨研究中的难题。

“我们还在研制中,如果要做到与柔软衣服一样,恐怕存在困难。就比如防弹衣,它能有效的截取子弹,防止它穿透人类的身体,但它的质地,也做不到柔软。”

苏晨微微一笑,对瑞斯抛出橄榄枝,“当然,您的这项想法,也是我们正在攻克的难关。欢迎你加入我们的研究,一起找出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

瑞斯十分高兴,苏先生邀请他进入他的研究,是真的把大公无私做到了极致。

这类重要研究,如果不是在量子爆炸的大环境下,是不会轻易与人共享的!

他研究出来,是为他们国家增加了科技实力,别的国家想要掌握,得用同等价值的东西交换,或者付出几倍价值的代价,才能拥有。

而现在,他轻轻松松就能参与其中。

“真的吗!?我很荣幸能加入苏先生的研究团队,我一定尽我所能,为研究做出贡献!”

对此感兴趣的研究员也纷纷加入了研究团队,苏晨将初级样品拿出来,供大家观察。

他们透过实物,能更快更有效的掌握信息。

后续研讨会进行了很久,尽管人数比之开始,少了五分之四,但不影响他们对科研的态度,和为了对抗量子爆炸,不顾一切都要做出贡献的决心!

研讨会接近尾声,瑞斯恳求苏晨将一件样品赠予自己,带回B国研究。

这次研讨会,特意赶在第五次量子爆炸之前,不是没有原因。

他们谁也不知道第五次的情况会如何,他们更不清楚,下一次的研讨时间会在何时。

这一别,很可能有以后,也很可能,没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