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于栖说:“我其实是开玩笑的。”
他好说歹说把希尔修斯拦下,在他略带不满的眼神中顺毛:“下次,下次好吗?今天太晚了。”
大晚上不睡觉打什么架。
希尔修斯高冷地看了他一眼:“下次一定。”
他想着明天找一个最新测试器,再给陆于栖测一下,如果真的是这个数值,那他就直接上手。
然后陆于栖就发现,从训练房出来之后,希尔修斯开始对他爱搭不理,他一直盯着星网,不知道在查些什么资料。
陆于栖没忍住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他正在看:荒星的环境会不会让雄虫变异。
“……”
好,其实认真说起来他也算是变异,这个他认了。
但是他就在旁边,作为雌君,这么明晃晃地查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会不会不太好,你好歹遮一下啊。
但希尔修斯不但没遮,过了一会后,还邀请陆于栖一起看。
“雄主,我觉得他说得很对。”
最后陆于栖直接把他丢到房间的**,他才停止这些操作。
但是希尔修斯拒绝陆于栖的靠近,说:“雄主,我不行。”
陆于栖俯下身来,笑着道:“没关系啊,我行就可以了。”
他在希尔修斯睁圆的眼睛中慢条斯理地解开衣领的扣子,然后低头亲了亲他的唇,压低声音:“反正你现在也睡不着。”
希尔修斯迅速往床的另一边滚去,再次出声拒绝:“不。”
“你怕什么呀。”陆于栖忍着笑,说:“这次绝对不会让你腰疼。”
“不。”希尔修斯从**爬起来,思考了几秒后说:“我觉得已经够了,精神安抚两次也足够了。”
言下之意,可以降低频率,至于他旳信息素对陆于栖的影响,这件事先缓一下吧,他以后一定多加注意,控制情绪和控制信息素。
陆于栖闻言收敛笑意:“希尔修斯,你是把我当工具吗?”
什么工具?
希尔修斯一时没反应过来。
“用完就丢?渣……”他想说渣男,但又发现不太对,想了想改口:“渣雌 !”
这个希尔修斯听得懂,当即停下躲开的动作,直直地看向陆于栖,再联合上下文,很快就明白了那个工具是什么意思。
陆于栖没有在笑,但也看不出有没有生气。
希尔修斯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确实是有这个想法,现在被雄虫点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有些手足无措:“雄主……”
陆于栖没有应他,看起来有点冷漠。
希尔修斯看了他一会,片刻后慢慢垂下眼睛,陆于栖见状轻轻叹了一声,伸手把他抱到怀里,说:“心理素质可能还要再练练。”
在他的预想之中,依希尔修斯的性格,应该是理直气壮,要么是面不改色才对。
希尔修斯闻言立即转身咬了他一口。
陆于栖轻轻嘶一声:“你怎么老是咬我。”
“你怎么这样。”他气得都不叫您了,又开始揪陆于栖的衣领,但是没几秒又慢慢松开,把头抵在陆于栖的肩膀:“对不起,我之前确实是这个想法。”
“但是现在不会了,所以您别这样看我,我觉得有点难受。”
被温柔对待过后看到冷漠的表情,落差感是很大的,希尔修斯控制不住地想到一些不愉快的往事,他抱着陆于栖的腰,又低低叫了一声“雄主……”
几乎是一瞬间,陆于栖就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淹没了。
他抬起希尔修斯的下巴,很轻柔地亲他:“对不起,别难受好不好?”
“我错了,宝贝,你想怎么样都行。”
这句话刚落下,希尔修斯就忽然抬起眼问:“您叫我什么?”
陆于栖又亲了亲他:“叫你宝贝。”
“好奇怪啊。”希尔修斯沉默了一会说,压下心里升起的微妙情绪。
“那好吧,希尔修斯。”叫什么他都没有意见,只是刚刚忽然就想那样叫而已。
“……”希尔修斯仿佛在沉思,非常的认真,过了一会,陆于栖听到他说:“但是您可以偶尔那样叫我。”
他的耳朵悄悄染上薄红,陆于栖见状,感觉自己的心尖又被轻轻挠了一下。
口是心非。
“好,都听你的。”
“雄主,那我们扯平了,您以后不要翻旧账。”希尔修斯难受的情绪也不全都是因为陆于栖,更多的难受是来源于回忆起的往事,他不会迁怒,所以调节得很快。
陆于栖亲他的时候,希尔修斯发现他没有生气,莫名松了一口气,最后一点难受也在听到那个称呼后消失。
陆于栖现在什么都应好。
希尔修斯看着他,想到什么,犹豫了一下,片刻后贴上来:“雄主,我有点怕疼。”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说起这个,但陆于栖还是出声安慰:“怕疼是很正常的事。”
“您不会觉得奇怪吗?我是军雌。”
似乎社会就默认了军雌不怕疼,因为军雌要上战场,就算不上战场也会有各种各样危险的任务,雄虫也更喜欢鞭打军雌,因为军雌从来都是默默忍耐,不会喊疼,他们都认为军雌不应该怕疼。
“为什么会觉得奇怪?”
不怕疼才是奇怪,陆于栖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只能说他们能忍,但不能说他们不怕疼。
不怕疼那是因为还不够疼。
希尔修斯哦了一声,说:“那您轻一点。”
“啊?”
话题跳跃太快,陆于栖一时没能跟上。
希尔修斯重复:“您轻一点。”
陆于栖茫然地看着他:“什么轻一点?”
希尔修斯凑上去主动亲他,然后又退开,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看起来极其干净。
陆于栖马上就明白了,不自然地清咳一声,正色道:“我觉得你说的对,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不是还要去你雌父那吗?”
他本意只是想逗逗他,谁知道一个不留神逗过火了,现在心里还愧疚着,再加上他其实也不用这么频繁。
毕竟昨天才过去。
可是也不对啊,陆于栖有些疑惑,忍不住问:“我弄疼你了吗?”
希尔修斯是这样形容的:“其实也不疼,但是好奇怪。”
他还想给陆于栖再形容仔细一点,但是被陆于栖阻止了,如果真给希尔修斯说出来,那他不能保证今晚还会不会是好好休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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