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烟最后被折腾的不行,却又推不开越洹,只能任其为所欲为,最后也不知事情变得如何,被越洹抱着去净房洗漱,后来又沉沉的睡过去。

等醒过来外头已经是天色大亮,苏若烟看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只觉得越洹太过分,却又说不出什么谴责的话来,毕竟……

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差别,同样都是见色起意的。

自己远远没有自己想象当中的那么义正言辞,她根本拒绝不了越洹,想通这件事儿之后,苏若烟也就不去过分的在意。

若当真是有风言风语传出来,只当听不见就罢了,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

这些年的流言蜚语听得也不算少,可至少这会儿自己是快乐的。

“芍药,牡丹。”苏若烟扯着嗓子喊人,两人端着水走了进来,熟门熟路的替苏若烟穿戴,看着苏若烟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有些心疼。

苏若烟的皮肤白皙,这些痕迹看起来都有些触目惊醒,“大人这也,太不怜惜人了吧。”

芍药的话让苏若烟若有所思,怜惜?

越洹倒还真的不会再这件事情上怜惜她,只不过……他总是温柔又有耐心的哄着她的,“莫要议论这些事情……其实……也不是不怜惜。”

苏若烟原本就长得美艳,成亲之后更是让人移不开眼,若从前是个青涩的姑娘,如今便是风情满满的。

芍药和牡丹看着这样的苏若烟,纷纷羞红了脸,一个替她换衣服,一个替她梳妆打扮,苏若烟先是去看了世子夫人,而后打算出门去逛一逛。

虽说之前发生了许多不好的事情,可毕竟自己还活着,总不能每天窝在越国公府里不出去。

她总是还要交际的。

“夫人今儿个想去什么地方?”

芍药和牡丹两个兴奋的说了好几个地方,什么珍宝阁出了新的首饰,如意楼出了新的糕点,宋桃东家又开了新的店铺。

前段时间还去了南边一趟,“听说是带回来了许多翡翠呢,大人不是挺喜欢翡翠的吗?”

苏若烟听得津津有味,“你们说先去那里比较好?”

“自然是先去珍宝阁呢,夫人你有许多的首饰都不太合适了呢。”芍药立马开口。

牡丹马上就接过话茬,“去珍宝阁逛完了之后,还能去如意楼用膳,还有新菜呢。”

“怎么你们俩,看起来比我还要兴奋?”苏若烟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俩,“从前也没见你们俩这么兴奋呢?”

“这不是夫人您成亲之后第一次出门么,况且您如今已经成了亲,许多首饰都用不了了,都是要换新的。”

“还有衣服呢。”

“衣服又如何?”苏若烟当真是没有成亲的自觉感,谁让她睡过去了呢。

虽然越洹并没有给她多少的遗憾,可到底是少了一些真实感。

“当然是要穿一些符合身份的才可以呢。”

苏若烟也不知为何,对珍宝阁那些琳琅满目的首饰少了许多的兴趣,也许是当越洹的日子太过舒心。

越洹的衣裳虽然也挺多的,可还是官服居多,穿着穿着,苏若烟也早已经习惯,如今看着这衣裙,还有各种各样的脂粉钗环,到底是有些不太习惯的。

但是却架不住芍药和牡丹两个人的热情,只能半推半就的去了珍宝阁,看着琳琅满目的裙子,看的眼花缭乱。

这些……都是什么呀?

“哎呀,苏姑娘……”掌柜的看到苏若烟,惊喜的喊了一声,一时之间吸引了店铺内许多人的目光,掌柜的随后反应过来,连忙笑起来,“应该是,越少夫人。”

苏若烟浅浅的笑了笑,算是默认越少夫人这个称呼。

“掌柜的这里,是又多了新的裙子和首饰了呢?”苏若烟看的眼花缭乱,半天都没选出一个好看的来。

这事儿……

还是需要越洹呀。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几人正说这话,越洹就走了过来。

“夫人。”

越洹在外头,或是人前,一直喊的是夫人,也许是不愿让旁人听到那独一无二的称呼,苏若烟对他的做法也是默许的。

“嗯?你这是,下朝了?”

越洹微微颔首,“路过。”

“你这是在看什么?”

“珍宝阁来了一些新的首饰,所以我想过来看一看呢。”苏若烟看着掌柜,掌柜的非常有眼力见,连忙把二人带到了楼上,让他们仔仔细细的挑选。

苏若烟看着这些,笑着推到越洹的面前,声音里带着一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娇意,“你帮我选一件,好不好?”

“配你的哪一件衣裙?”

越洹听苏若烟这么说,还真当是认认真真的询问起来,配哪一件衣裙?

掌柜的站在一旁,看了半晌,只觉得这情况有点儿不大对头,这话说的……越少卿难道平日里,还记得夫人的穿着打扮?

“就,今天这一身吧。”

苏若烟成亲之后,也没有多做什么衣服,这些衣服都是婚前做好的,越洹看着倒是有些不大习惯,可无论多么的不习惯,眼前的人都是自己的妻子。

“那就,这一支怎么样?”越洹从中挑选出一支自认为最好看的簪子,乍一看不怎么起眼,可是戴在苏若烟的头上,却像是变了样。

平平无奇,却是点睛之笔。

掌柜的看着越洹的动作,心中啧啧感慨,只怕越少卿在家里头,可没少做这样的事儿。

这俩人的感情可真是不错。

还记得昔日越少卿和苏姑娘的亲事,那可是所有人都不看好的。

这如今……

这两人相处的模样,可是羡煞旁人,“越少卿,越少夫人,您二位满满的看。小的就不打扰二位。”

掌柜的可是非常有眼力见的,如今杵在这儿,那可真是碍眼的很。

苏若烟笑了笑,又看向越洹,“我倒是不知道,夫君的眼光这么好呢。”

说实在话,让她自己选,都不一定能选出这么漂亮的来。

越洹微微一笑,凑到她耳边浅浅低语,“许是因为,画了夫人许多画像的缘故。”

“什么?”

“画过许多的画像……自然知晓,什么何时……什么不合适……什么好看,什么,不好看。”

可在我的眼里,你就是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