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6日9点,流伊娜正在奥西玛中央指挥塔中,此时指挥平台上各个界面上显示的是整个奥西玛海上舰队,空中运输机等五十七个单位作战时的联合指挥情况。
现在的行动是接应圣长城兵团在南线打击后返回。
在地面上的她,正沉浸在投影投射的前沿战场画面投影中。
头顶上一批又一批的飞弹疾驰,在远方掀起断续的爆炸声。她屏幕上是轻机甲部队沿着公路,水道侦查的画面。此时,她确定,挡在自己面前的陆地巡洋舰编队已经变成了一块块燃烧的废铁。
仔细判断下,凡尔在这后线部署的陆地巡洋舰,都是两百年前退役的装备了,也就是本来在军备仓库中躺着的老爷单位,为了上场作战,强化装甲链接,在焊接处还增加了铆钉。当然,其老化的概念场为了重新启动也费了不少功夫。
波马利用凡尔内血勇之气,却并没有给这些年轻人们准备“能够成功”的条件
现如今量子隧穿的一些常数变化,核动力能源体系进步,让最新一代主战装备都是七八百吨朝上的陆地战列舰,凡尔几十年前的陆地巡洋舰现在说什么都过时了。
不要从单项指标上分析:老式战列舰可以抗住小型导弹攻击,进而得出老式战列舰没有过时的结论。
老式战舰的雷达信息感知,以及航速,要是遭遇袭击是遇到敌方弹头,绝对不是“小口径”现代导弹,大概率是临时粗加装的制导航空炸弹。
卫铿:你的漏洞那么明显,可以被打穿,我为什么不加大加粗?
战争是找漏洞,旧装备过时不是其长处还有没有用,而是在更先进体系下,其短处太容易被致命了。
凡尔军事学家们却不懂这个道理,这些思想顽固却又不肯退休老军事官僚们,在第二次动员时候,启用了大量老式装备。
凡尔战时宣传部门,动用大长腿美女站在这些大口径老式陆地巡洋舰面前渲染战争的浪漫。仿佛接下来与铁星再战,不是“残酷”的,而是青年军们一上就能行的。
政客在怂恿青年人的时候,就是往往略过后果。让阅历不足容易被骗的人,不打伞进入风雨中。
凡尔这些勉强启动的二手陆地巡洋舰,都是两百年前老家伙,也就更扛不住当今越来越精锐的“骇入弹头”。
多元位面会记录这个历史时刻,数量占据优势的人,欢声笑语间带着固执,傲慢,奔赴死亡
波马站在大厦中,看着自己的拥戴者们,在喇叭下爬上了陆地巡洋舰,骑着摩托车,进入战场。
旁白:作为穿越者,波马当然熟悉,如何站在“术”上学习地球上那些历史名人去引导民意,达成自己的目的。当然,这是“术”的模仿,不是“道”。
波马端着咖啡,神情忧愁,此时他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强行吊着凡尔一口气,等待“奇迹”。换而言之,当无法主导自己命运,等待其他人的举动来打破僵局时候,那么就已经变成了棋子。
与此同时,波马并不知道自己试图召唤的“奇迹”,已经被拯念和苏逆的联合突击给送走了。
波马看着轰鸣的战车中欢笑进出的“青年冲锋军”,开始了对“失败”的反思,曾几何时被认为是这个位面特色的“重甲巡洋舰”,被波马认为是错误的关键。
这一千年的陆地巡洋舰发展路线中,“叠甲”方案是一个堆积的越来越高的“屎山”。(“屎山”程序员专用用语,就是bug不修改,基于bug不断增加补丁代码,以至于越来越高。)
盎格鲁和凡尔为啥在这个时代没能改过来呢?
那就是铁星方面的先发优势太强了,圣长城也太会当凌绝顶了,创造了巨大的准入门槛。
卫铿吐槽:盎格鲁和凡尔要求的是装备“先进对手一代”的武装,来保持优势,所以当龙卫兵兵团不能保持他们的技术优势,且他们还没有挨打的时候,守旧派就觉得这玩意没用。
当然波马可不会这样自我反思。
波马翻阅盎格鲁方面“天鹅骑士团”资料,盎格鲁人组建了龙卫兵部队,但是“攻不过”又没有“防”,连一个回合都撑不过。
波马叹了一口气,怨愤道:圣长城亮相的四五年时间,在对抗中,硬生生“压”的凡尔和盎格鲁科技树是弯着走。
然而仿佛有嘲讽在波马耳边吟唱:想要掰回来,除非止战休战,认识错误,心平气和的追逐。但是“殖民地供养断绝”以及“弟国主义资本垄断”内部矛盾,不会给凡尔和盎格鲁这个改正的战略时间。
咔嚓一声,波马手中咖啡掉落地面,幻听的波马陡然转身,仿佛看到被他杀害的基锁,以及逃走的飙刻。
盎格鲁和凡尔交界处,波马寄予希望的“奇迹”降临之地
在南部沙丘区域被火力打击后的金字塔中,茫茫多的沙尘暴龙卷正在生成。这个龙卷中是古老“不亡者”们的愤怒。
打击的四个小时后,燃烧的祭坛中,出现了一个琉璃人,这个琉璃人在冷却后,稍微一动手掌就出现了大量裂纹,他思索了一会,看着一旁被送来的人类尸体,也就是波马的替身,一缕缕红热琉璃丝插入了这具人类尸体中,随后大量颗粒汇入了皮下,终于,这个表皮出现熔岩龟裂的人类站了起来。
玻璃瞳孔看着这个世界,但是这位在古时的盛宴之王,在诞生六秒之后,就感应到了这个世界上神的气息。虽然隔着一千五百公里,他朝着盎格鲁那个神殿的方向望去。
而盎格鲁神殿范围内,正在看书的卡鲁斯隔着这个方向目光一凝,冷哼一声。隔着一千五百公里,就给这位南方“不亡者”之王重创。
整个不亡者刚刚控制的碳基身躯,当场粉碎,重新在祭坛上变成了一摊沙尘暴。但是这沙尘暴一个小时后,再度凝聚成一个沙人。
这个沙人沙哑的怒吼道:“卑鄙的xx!”(xx是一个古老的骂人词汇)
每一个上古英雄,都有一个悲催故事,当然没有悲催跌宕故事怎么取悦神祇呢。
这位玻璃沙丘中的人,在末法时代,是一位英雄,这位英雄所擅长的能力是契约,在中古时代,他能与世间各种动物对话,签订契约,他的契约是不占据数额,无限量,小到邪眼(一种单眼猫头鹰,可以释放死亡光线),大到飞龙。
然而在上古时期,新神淬炼之神和锻造之神争夺神职。
那时这位在凡间能召唤一切魔兽的英雄,还本是旧的锻造之神阵营。
淬炼之神通过手段,哦,可以说是不光彩的手段,**他走向了背叛,去偷窃锻造之神的“烈焰”。
这位背叛的英雄携带精密之神(卫铿在奥西玛嘲弄的那位女神)打造的“伪焰”替换了那个真焰。当时新神比旧神更加团结
而那个“伪焰”也是神物,就是现在波马派出去神职者要获取的物品。
当年历史中,这位原本有资格成为神国中高贵者的英雄。也就遭到了锻造之神的诅咒!被变成了这样不死不生的样子。锻造之神同时将“伪焰”丢给了他,让他世世代代的承受。
回归到现在,当下卫铿和新神们的神战中,当凡尔信仰的淬炼之神在这篇大陆上重启了的降临点时,由于卫铿这位“工业神格”的起源者,直接辐射了他这位中位神所有的“神迹”承载点,让其很难神降。
‘工业神’是眼下金属淬炼之神等一系列“工业衍伸概念”神祇的地基,卫老爷虽然对工业神格不理不睬,但工业毕竟和卫铿靠的太近了,金属淬炼很多涉及到“工业概念”手段都不能用。
金属淬炼之神只能重启在旧神遗迹中的“圣物”来进行神降,
话题回到当年,那位英雄背叛后故事中。
一个人的堕落,不单单是引诱,更可能是原本对外坚信,结果遭到了背叛,因此他身上那个邪恶种子迸发了。
他变更了自己与动物之灵契约的能力,开始对准了人,可以将意志依附在任何一个契约者上。当然,契约只能让他高度连接的每一个契约者,并无法让他时时刻刻对庞大数量的契约体全知全能。
这位背叛过一会的英雄觉得自己被神背叛,开始倒行逆施,与神一样他不在乎弱者痛苦,以自己为中心他,是用这种方式试图让神关注自己遭遇不公。
他的行为最终触怒了所有秩序系神灵,也给了神(上位者)毁灭他的借口。
最终还是由金属淬炼之神来解决。对于这位自由派君王来说“信义”承诺是不必对这个位面弱小意识们谈的,利用完了的“东西”如果乱动,那就毁灭。
于是乎万伦大陆上工业史前核打击第一次降临,将“盛宴之王”连同他的城市变成了玻璃沙丘,
因为其变成沙子也依然是不死不灭的,所以玻璃沙丘则是将这些活着的“流沙”封印在地下。
直到现在,凡尔也要展开神降,要通过圣物,寻找“精密幻云”,也就是那个“伪焰”,所以将他解封了。
但是没等这位复活的上古英雄有进一步想法,他听到天空传来嗡嗡声。
空中龙卫兵中拯念,看着地面上沙丘上那个家伙,毫不犹豫的完成投弹
这个在古老时代中当时“无敌的吕布”被当代云爆淹没了。
沙丘城市中居民半无机化,其慢启动生命状态比铁星(卫铿)预料的要弱。
奥西玛海面上一批批飞艇载着轻装甲部队来到岸边,接应刚刚击破沙丘的拯念空中作战小队。
但随着石墨弹头将大范围电力设施搞瘫痪后,苏逆将撤退战变成了直接对凡尔防线的钻孔歼灭作战。
苏逆:对方后面空虚,如果多拆一点,凡尔在前线的兵线就会大规模收缩防御。
于是乎,苏逆临时变更计划,对足足三百公里长的狭长地带上所有交通、能源等战略目标进行一波打击,让原本苏逆方面接应任务,从一百分变成了三百分交卷。
凡尔全部装甲车已经全部派往前线,铁星在这次行动中,从海上登陆的接应部队遇到的唯一有战斗的部队,可能就是一些轻量化的生物改造机械骑士团。
这些凡尔改造部队面对圣长城的打击,几乎是“插标卖首”的样子货。
亦或是说,凡尔在这里的改造兵团只是打治安战的,没想过应付正规战。
这些凡尔“骑士”都加载钢铁的关节,两三吨重的四足钢铁战马,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防弹装甲,步兵子弹打上去都是冒火星的,且携带二十毫米大口径的单发步枪武器。简而言之,就是该地区镇压山区抵抗力量的治安部队。
这样的骑兵面对吉普车的步兵或许还有轻微的冲击力,面对坦克,额,哪怕是十吨的武装车辆,三十毫米口径的机炮,那是成片成片的死。残骸咯吱咯吱的作响。身上的钢皮最多也就是钢盔的厚度,而且由于工艺问题,还不是锰钢,面对近距离射击,直接是从这一层穿到另一层。从佩戴的骑枪来看,这甚至可以说是为了近战。
唯独是作战意志似乎非常强悍,冲坦克都不躲藏的那种,但是打开装甲一看,他们额头上都植入了大量电线,连接着芯片,在被俘前都被电流直接电击死了,而皮肤上打着的代码显示他们是重刑犯!但一个体制完备,有着暴力机器压着的国家,哪来那么多触犯重刑的人?更何况还都是一些年轻力壮的兵员。
ps:近古在和平时期,绝对秩序下,身体残疾,甚至女性,少年,在重犯中的比例不低,因为这些人是社会洼地,缺乏正面引导,甚至长期以来被压制,生存回旋余地很小,所以才会触犯律法。
相对而言,身体相对身强力壮的人,在自身上回旋余地就相当大,犯罪率反而很少。
当然是在乱世中,那就另一说了。如果男性青壮年犯罪直线飙升,对于国垄统治集团来说,就必须要“极端一些”发起战争。
凡尔这些年来经济危机,也出现了接二连三的工人大起义,但都在城市中被镇压,想必,都是这样被弄到了这里。
当这些被视作“人器”的可怜人们,拔掉了嵌入再后脑电极上的电线,爬出了被打坏了的傀儡机甲,不再接受‘老板’们的命令,对他们来说这未尝不是一种“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