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南疆

曾书书自然是很想让鬼厉重回青云,可是张羽凡哪里肯回去,一来是因为上面除了光棍还是光棍,二来是因为得罪了陆雪琪,生怕被她认了出来一剑劈了他,虽然周一仙说他神功盖世天下难逢敌手,可那小老头儿说的话能信吗。

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只想清静一下好好反思一下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随便做个梦都要死人真是活见鬼了,别了曾书书出了河阳城独自向南走去。而好男儿应当迎难而上,看《诛仙》的时候自己不是常说,兽妖之乱我来平,书中美女我独揽吗,死就死吧!

他的脚程极快,只知道脚下生风、发髻嘶嘶作响,时间不长人已经在五里之外了。

一片树林,有点点微风吹过,但却静得可怕,连一点虫鸣声音都没有,远处的远处仿佛有某种东西在咆哮,但是此刻的张羽凡却没有一点心思,周一仙的话他是相信的,在掉进小竹峰天机锁的时候,被那根大木头擦伤痛得他只咧嘴他就好生奇怪,又有周一仙这一番话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而短短时间之内他竟然能够走出五里之外,对自己的能力也就有了一定的认识。

“啊——”他大吼一声,周围的树叶被强大的声波震莎莎作响。

张羽凡一愣,骂道:“怎么搞的,这个时间连吼都不行吗?”他的手正抓在一颗大树的树皮上,随手一扯硬生生的将那大树撕下一大块来。

“难道真的被周一仙说重了,冥冥之中我竟然被安排到这个世界来了,真的是为了天火之劫吗,离谱离谱这也太离谱了吧……”他暗自说着,天空中异响闪过,竟是七道豪光转瞬即逝,看他们此去的方向正是南方。

别人不管,那蓝色光芒当今天下除了陆雪琪之外还会有谁,《诛仙》中张羽凡最痴迷的人物无非就是她了,虽然畏惧但是他们前往南疆之事却并不算得凶险,自己偷偷跟上去也在暗地里也去凑个热闹。

主意拿定脚下生风,身形化作一团情色旋风,人家飞天他走地一路下来,居然没有被他们落下,张羽凡又惊又奇,自己若是有法宝一起和他们飞天速度一定比他们要快的多,想来心中又是一阵兴奋。

早南疆一直徘徊了三天三夜几个人也没有任何的收获,只是远远的跟着那些兽妖,藏匿在三个人身后的这个人却一直没有被这七个道行高深的人物发现,可想而知道,周一仙说张羽凡道行高深,普天之下也绝对没有几个敌手所言不虚。

只是这一路的奔波对于初次施展这等灵力的他而言实属不易,着实吃了不少的苦头,日日所见不是尸体就是腐肉,各种各样人畜的死状不断的出现在眼前,即使这个没有洁癖的他短时间内也难以适应,尤其是前方还有个燕虹时不时就要呕吐一阵子,真是要命。

前方的人又开始露营了,挑起了篝火,李询和萧逸才不住的往里面添干柴,挑起无数的火星消失在黑色的夜幕里,李询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不住的在陆雪琪的身上游窜,法善是出家人不愿牵涉着红尘之事,而法相和林惊羽因为和张小凡的缘故眼中尽是不屑之意,萧逸才城府极深自然不会显露在表面上来,而最痛苦的莫过于燕虹,一向和李询青梅竹马的她对他一直存有爱慕之心,若不是中间突然冒出个陆雪琪两个人现在恐怕已经成亲了。

陆雪琪的脸虽然在篝火的照耀下有了些红润,但如霜寒意依旧尤其是在前往南疆的这些日子里更是浓重了一层,这其中原因众人皆知,只是大家都十分的知趣不愿道破罢了。

“混蛋,我为什么要跟着来,人家看烤火吃干粮看美女一件也没有我的份,雪琪啊雪琪你真的叫我张羽凡欲罢不能啊,我为美女而来更为你陆雪琪啊……”想着心下一横抓住树皮悄无声息的上了数找了个树杈坐定,远远的看着陆雪琪,李询没有什么动作还好,若有动作张羽凡就气得大骂,而且还不敢伸张,真有些憋得慌。

这一夜他们好像不准备走了,各自在原地休息,法相和法善打坐,其余人也都按照各自修炼的法门入定休息,而李询这一边虽然入定但时不时就要瞟上陆雪琪几眼,但又害怕她有所发觉不敢久视,而陆雪琪心里满是牵挂着张小凡的生死虽然知道这家伙不住的偷看自己也无心和他计较。

张羽凡在树杈上实在是饿得受不了,自从吃了曾书书那顿白食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吃过饭,一边臭骂李询一边抠了些树皮塞进嘴里,味道虽然有些苦但心下想着“我为美女来”也就当着烤肉吃了。

吃了两口肚子里缓和了许多,也知道这东西不能多吃,等熬到天亮再想其他的办法吧!

在南疆的每一夜都是那么长,时不时的还得小心提放那些兽妖发觉,而今夜一切却是那么的安静,没有一点异动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度过。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张羽凡竟然睡着了,头顶上树叶莎莎做响,阳光在一闪一闪的打在他的脸上,也许是太疲惫了,陆雪琪一行人走的时候虽然发生了不小的争议但他却不知道,直到晌午的时候他才被一串轻轻的惊醒。

只见下面一个年轻女子,身着鹅黄衣裳,瓜子脸,眉目清晰、双目含媚,张羽凡第一眼看去只觉得这女子有几分美艳,第二眼风情万种倾倒万千世人,一时间倒有些把持不住了。

“哎呦,我当这一带的人都死光了原来还有一个可以解闷的人,快快下来与我说说话,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岂料那女子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张羽凡更觉得这女子媚不可挡,可他定力还是很强的,必定饱览《武侠小说》的他对这等眉心之术也颇有见术的,知道这女子极不简单,当下转过脸去也不说话。

谁知道那女子当下就火了,鹅黄衣袖之中一道紫芒瞬息闪过,张羽凡还没有看清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只听见这大树传来咯咯声音,竟是这庞大树冠向一侧倒了下去。

“妈呀,这女人怎么比陆雪琪还狠,二话不说就拿刀劈人!”他心里想着人已经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声惨嚎差一点没有昏死过去。

那女人突然“咦”了一声,鹅黄衣裳出现在他的身边,眼神中有一丝温润闪过,但依旧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有些尖刻的道:“是你,那只死猴子到哪里去了!”

张羽凡一听,这女子显然很关心自己,不该是鬼厉,这《诛仙》除了陆雪琪总是对他不冷不热,还有一个人有相似之处,除了合欢派的那个“**娃”金瓶儿,又喜欢人家又不敢说出口,暗地里还得保持一种警界,哎,我说小金你干嘛要活得这么累呢!像我们那里的小凡同盟会,敢爱敢恨的不是很好吗,你啊当真该交点学费让人家好好教育教育你,也许还有希望。

此刻金瓶儿显然是将他当成鬼厉了,这个小丫头片子精明得很,迟早要发现自己是个冒牌鬼厉,种错情根之后岂不是要脑羞成怒吗,说不准什么时候突然发难一刀劈过来那可就不好说了,倒不如现在就坦白从宽了,免得到时候大家都尴尬。

“哎,我说妙妙……”他刚一说出口猛的发现这是平时里吊儿郎当的说话方式,放在这里可是要一刀劈过来的!赶忙改口道:“妙公子,我不是鬼厉!”

金瓶儿一惊,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确实没有鬼厉那股子气势,至少在这个人的眼神中未经世事没有痛苦,袖管里的手本能的松了一下然后又握紧,毕竟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并不简单。

“哎,我说妙公子你能不能先把你手中的紫芒刃先松下来,我初到贵地也未经什么世事,对谁也没有恶意,更何况我这么一个小子能对你名动天下的妙公子有什么威胁,你要是还想一刀劈过来那你就劈吧,反正我也是个孤苦无依生无可恋的人!”张羽凡说着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明眼人一看几知道是装出来的,要是真能把金瓶儿也瞒过去去还真把他给美死了,暗道:“谁不想活,人言好死不如懒活着,我这样的大好青春还没有过呢,即使是有什么伤心事也不能寻短啊,但愿能糊弄过她!”

谁知道金瓶儿不但没有一刀劈过来反而,双手伸了个懒腰示意自己没有敌意,对他媚笑道:“没有想到你这人还真圆滑的,不过还算诚实,我的确对鬼厉有好感,可是他已经碧瑶或者陆雪琪了,我不会自讨没趣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的,还好你没有冒充鬼厉,要是借着他的样子来哄骗本姑娘你的小命就留下来吧!”

张羽凡连声道:“哪里哪里,我就是再不成气也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来的!”

金瓶儿一声媚笑,笑声宛如百灵清唱,让人听了有些儿飘飘欲仙的感觉,真不愧是合欢派后继之人啊!

“妙妙……呸呸呸呸……你看我这破嘴一时改过不来的臭毛病!”张羽凡还真有些担心两次轻薄金瓶儿会不会一道劈过来,但很快他就就知道了答案,大喜道:“妙公子你笑的声音好甜,就像是林中的百灵一样美丽,要不是你这魔教三公子的头衔压着我……我一定好好夸你几句的!”

金瓶儿板了他一眼,媚意更重愈发美丽动人倾国倾城,张羽凡一时心欲飘飘竟是重了媚术,像他这种年少的人最经受不住异性**的,而且还是如此美艳动人的金瓶儿。

金瓶儿慢慢的靠近,张羽凡完全迷失,那带着淡淡幽香如初生婴儿一般滑嫩的玉手在他的脸上慢慢滑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