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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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初见东方
黑木崖之上,一道人影一掌把揽在自己腰上的人打回去,只留下一句话——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要你记得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却说大理段氏的世子段誉,自小学习四书五经、精研佛理,养成副又迂又拧的性子,被其父段正淳指着学武,自然是不肯听从,逼得急了,反而激起他的叛逆心思,偏要与那段正淳辩上一辩,段正淳说他不过,点了他穴道罚他,他却在穴道解了之后偷偷溜走。
之后他钱财用尽,跟着好客的马五德上了无量山游览,偏生因一笑与无量宫之人生了龃龉,待被个小丫头钟灵所救,又遇见凶狠之极的神农帮,害钟灵成了人质,他便要去寻钟灵父母来救,不曾想再遇无量宫之人、被逼下了悬崖,性命倒是无碍,但钟灵小丫头的性命,可是危在旦夕了。
这段誉见四处都是峭壁,难以回返,而后再四处搜寻,却发现了一个石洞。洞里有个玉雕,雕的是妙龄女子,姿容绝丽,段誉见之顿时是痴痴迷迷,全然忘了自己是谁,只记得那雕像鞋上绣了要“磕首千遍”的字样,便当真磕了一千个头,直磕得是头晕眼花……他刚要起身,却见玉像足前那小蒲团裂开个口子,露出里头的两本武功秘笈。
两册秘笈一为《北冥神功》,是修习积厚内力之用,而另一册为《凌波微步》,乃是轻身功夫,为逃命之用。这两册秘笈既无招式,便也不是取人性命的武艺,修习起来自然无碍,段誉自以为这般神仙一样的女子定然不是邪恶之人,心中虽对那夺取他人内力之法略有疑惑,却是转眼就抛开了去,至于其中所言要“杀尽逍遥弟子”一事,他也只想必是那些人对神仙姐姐不起,绝不是神仙姐姐的错处。他之前叛逆,被父亲逼迫学武,讲了许多佛家儒家的大道理,而此时为“神仙姐姐”所迷,又觉得父亲所言“不杀人便要被人所杀”、“不会武功便会任人宰割”云云有理了。
自我安慰一番,段誉把秘笈揣入怀中,人则转到洞后,将石洞走了个遍,在后面一月洞门中看到“琅嬛福地”的字样,入内一看,见是若干书架,上头空空如也,而架上却有签条,写了数种武功名称,想来是秘笈被人拿走,段誉心中一喜,既然没有招式,自是不必“杀尽逍遥弟子”了,而后又有些惭愧,暗自期盼神仙姐姐知晓自己之不得已,勿要怪罪才是。
段誉转了两圈,忽地想起钟灵,虽说有七日周转,可往返却也要四日,如今已过了大半日,还是需要着紧些才好。
正想时,他急急走出洞外,然而刚一抬头,却见西边崖上有一人自空中而降,红衣翩然,仿若仙人。
段誉大惊,连忙快走几步,刚到湖边,就见到那人已然近在眼前,回头看了自己一眼。
那一眼似有若无,似是含嗔带怨、又仿佛漫不经心,眸光流转间气魄惊人,让段誉的呼吸都不禁窒了一窒!
一瞬停顿,那人已然落入水中,激起好大一片水花。
段誉猛然惊醒,一个猛子扎入湖中,朝着那人拼命游去……要说这段誉泳技原也并不甚佳,他本人更是手无缚鸡之力,却不知怎地突然生出一股子蛮劲,硬生生把人救回了岸上,轻手轻脚地将其放在岸边。
这才有工夫细看那人容貌。
一看之下,段誉又是愣了神。
此人约莫二十多岁模样,脸色苍白,两片薄唇锋利如刀,一双狭长凤目紧闭,眼角微微上挑,肌肤细腻、五官华美,乍一看来与那神仙姐姐有着七分相似,再一看气质却迥然不同。
这难道当真是神仙姐姐自天而降么?段誉心中暗自忖道,不由得十分欢喜。就算不是神仙姐姐,想必也和她有什么关系,他若能帮上他,自然是再高兴不过。
眼见此人浑身湿淋淋的,衣衫都被水给浸透了,段誉唯恐他着了凉,心中想道,得帮他脱衣服晒干了才是。只是他见此人相貌极美,看来是雌雄莫辩,也不知究竟是男是女,若是位公子倒还好了,男人之间原没有什么忌讳,可若是位小姐……段誉想到此不禁犯了难,可不是唐突了佳人么!
段誉叹口气,还在踌躇,但目光却瞥到红衣人身上,这一看可不好了!因着此人穿着的是红衣,他之前没看出来,可如今细看之下,竟发现那红衣上沾着大片血迹,这人是受了伤的!
这回段誉不再犹豫,他小心伸手过去,颤巍巍把那人衣襟拉开一层、再一层,只留下一件里衣……眼前所见一片平坦,段誉动作顿了一下,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
没了顾虑,段誉动手就更快一些,他先帮人把外衣和内衬全脱下去,仅留下贴身的,再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人盖上,便匆匆去拾柴生活,让这里暖和起来。
段誉把湿透的衣衫晾起,去旁边草丛找了几株对创伤有用的草药过来给那人敷上,又把那石洞里的干净布片撕下一条,作绷带给人缠起,才长长吁了口气。
总是性命无碍了的。
木愣愣发了会呆,段誉身上被火烤得暖烘烘了,猛地“啊”了一声站起来,那钟家姑娘可还在恶人手里呢!之后又转念,左右还有六七日,钟家姑娘此时当是无碍,还是该先等眼前人醒来才好。想到此,他便又坐回去,想一想再站起,去把那烤干了的红衣取下来,为那人脱下半干的里衣,脱衣时段誉难免触碰那人肌肤,只觉得触手滑腻,仿似鼻子里能嗅到一段清香,不禁让他脸上一红。只想这分明是个男子,为何却像是比女子还要动人?跟着他强压赧然,帮他把亵裤褪下,顿时大惊失色。
三两把为这男子穿好衣衫,段誉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直骂自己道:“段誉啊段誉,亏你是自诩宽怀仁义,怎能这般行为无状?这位公子遭此大难,不知该有多么伤心,你怎能和那世俗人一般惊慌失措,倒显得你污浊了!”
骂完之后,他心里好过了些,随即又想,这位公子从崖上落下,莫不是因此生了轻生之念?啊……不不,他身上有伤,该是被人追杀的,想来这位公子定是天资卓绝,引来小人嫉妒,方才会对他作出那等事来,后又追杀与他,逼得他跳落山崖,以保尊严。
段誉捶了捶头,若这位公子醒来还要轻生可怎么好?万万不能万万不能!待他醒来,我定要好生宽慰于他,要让他忘了这番磨难才好。
天色渐黑,火堆也慢慢小了,段誉担忧那男子夜来风冷、吹坏了他,就在火里又添了柴,还将自己的衣衫也盖在男子身上,这才稍稍放心。
夜里无事,段誉坐在男子身边借着火光看他的脸,只觉得那秀发眉眼竟无一处不美,再想起这人落水前那一瞥,不由痴了。只想,如今他还昏迷着,就已然这般让人移不开眼去,若是醒了,不知该是何等风姿?
想来想去,段誉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直到天色蒙蒙发亮,他便揉揉眼,去拨弄火堆……幸甚,还未全熄,再加些干柴便旺了起来。
正背对着弄时,段誉忽地听到后面有人说话。
“你是何人?”那声线略低却清朗,带有一点淡淡的嘶哑,端的是悦耳非常,让段誉听得心神一震,霎时燥热起来。
段誉连忙回头,就见那红衣男子坐了起来看着自己,一双凤目中划过一丝怒意:“是你给我换的衣裳?”
“正是在下。”段誉点一下头,旋即想起什么,忙冲过去,握住男子的手连连说道,“这位公子虽然遭此磨难,但万不可做出让仇者快亲者痛之事,要知凡事总有法子能解决的,即便是……也要放宽心怀……”
“你可千万……莫要再轻生了啊!”
且说这红衣男子醒来时见自己衣衫全被人换了,心知自己的秘密已为他人所知,顿时杀气上涌,再看前方有人生火,方才有此一问,看这小子是否还有同党,待得知确是这小子所为,便提气要杀了他,只没想到自己身受重伤、内力虚耗,竟然一时提不起气来,才勉强忍下,而那小子却还在念个没完。
正不耐时,听到那句“莫要轻生”,男子忽然觉得好笑,于是他便笑了:“傻小子,你说什么?”
这一笑犹如百花盛放,那一道眼波瞟来更是勾魂摄魄,段誉顿时痴了,想道这位公子实在好看得紧,我原以为神仙姐姐天姿国色,已然是世上最最美妙之人,可如今跟这位公子一比,竟也生生被比下去两分。
一时间脑子里有如浆糊一片,段誉恍惚间像是听到男子在问着什么,便不由自主地说道:“在下段誉,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可愿意与在下结……交一个朋友?”他原来想说“结拜为兄弟”,可不知怎地,就变成了想“交一个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