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湃然的威压,众门派弟子这才收手。
鲁群凭借高深的修为强行压服了身后的门派弟子。
他回过头看着田文忠示意道:“田队长有什么就直说吧!”
田文忠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将李温良之前的话再次复述一遍。
他话毕,鲁群身后的门派弟子在也顾不上鲁盟主的威严了,愤怒大骂。
“果然是朝廷走狗,为了推卸罪责什么都做得出来!”
“走狗,你该死!”
“我们门派不会善罢甘休的。”
田文忠将这些辱骂一一收入耳中。
他冰冷的脸色愈发阴郁了。
“轰……”
体内真气在他全力的催动下,空气也随之发出一声震动声。
鲁群身后的门派弟子们人仰马翻,狼狈地贴在地上,那股嚣张的气焰再也不复存在。
鲁群被田文忠以同样的方式羞辱了一番。
李温良和身后学子们只觉得胸中一口恶气终于得到了舒展。
风水轮流转,这次,变成鲁群出手解救身后同伴。
田文忠也没有过多为难,羞辱的目的达到了也就收手了。
一群门派弟子,气势不萎靡的爬了起来,再也不敢口出狂言。
因为两人的出手,双方背后的手下都老实了。
接下来的谈话再也没有人敢擅自插话。
鲁群转过身,看着田文忠说道:“田队长,您刚才的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田文忠伸手扫过弟子个个带伤的学院弟子。
“鲁谷主,何须我多言,
他们来时人数不到两千人,如今人数不到一千人,折损一半还多。”
鲁群听到这,呵呵一笑说道:“田队长,那群学子是你们的人,可不能作为证人!
而且……我们也有认证!”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手,身后门派弟子自动分成两列,中间走出两个人影。
他们一个穿着一身浆白长袍,长相矮小猥琐。
另一个全身藏在漆黑斗篷下,五官也隐藏于兜帽之下,看不清具体长相,只能看出一个大致的人形。
鲁群看到他们二人后,笑呵呵地转身对田文忠说道:“他们便是那晚的门派幸存弟子,当时赶到我那里时两人都身受重伤。
其中一个还因此落下了很严重的问题。”
他的话让兜帽下的人影又想起了那次的恐怖经历,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田文忠轻笑。
“你也说了,他们是你们门派的人不能当作证人。”
谁知田文忠却不以为意,嘿嘿一声对着身后那名矮小猥琐的男人说道:“洪翼,把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
洪翼颤抖上前,冲鲁群拱手应是,他先是自我介绍,说自己就是当时学院弟子的领队导师。
接着便按照事先想好的台词说了起来。
按他的说法,是李温良与姜离有怨,那天见到姜离后恨意再起。
因为在学子们中间的威望足够高,所以轻松夺了自己领队的权利。
趁着夜色掩护,进攻了姜离所属的玄灵门弟子营地。
将四千玄灵门弟子冲散,并造成大量的弟子丧生。
其中还大肆描述了李温良两位师姐的罪行。
让台下的秦小茹恨的咬牙切齿。
他的话声情并茂,情感真挚,说的煞有其事。
再加上他领队导师的身份,让田文忠不由的对李温良的话产生怀疑。
“学院导师带领学子外出可是要付绝对责任的。
一旦出了什么事,无论谁的错,首先都是带队导师的错。
便如今天这样的事,若真是那姜离下令偷袭了学院学子,这个洪翼也逃不了责任,他应该与姜离势不两立才对。”
田文忠静静地思虑片刻,随后他朝李温良挥手。
早就听一肚子火气的李温良察觉到田文忠的意图后,一路小跑上前。
“田镇守,您……有何吩咐?”
田文忠笑道:“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温良偏头扫了一眼门旁边派势力的人。
当他看到那隐藏在斗篷之下的人影后,表情微微一怔。
而那斗篷人早就看到李温良了,这会儿与之对视一眼后。
他的身体因为气急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
一旁的洪翼明显感觉到他体内的真气也隐隐有沸腾的征兆。
他心道:“不好!”
果然,斗篷人身体微动,无痕剑被她套着漆黑手套手掌握住,立刻就要闪身上前。
洪翼一把揽住了她,低声说道:“姜离,别冲动,这会儿你上去动他即使被那田队长当场击杀也说不出理的。”
姜离把他的话听了进去,身体逐渐恢复平静。
只是他的动作也引起了底下花念君和秦小茹的注意。
两女一人拔剑,一人手中骤然升腾起一团烈焰,然后死死地盯着她的动作。
李温良挑起嘴角,已经猜到斗篷下是何人了。
她戏谑笑道:“姜离,当初你因为自己的私怨不顾大局,悍然发动偷袭,导致我学院弟子死伤惨重,如今还敢来此反咬一口,当真是不要脸,
怎么样?杀我不成反被毁容,我师姐的太阳真火滋味如何?”
他想通过一番话引起姜离情绪失控,自己吐露真相。
但最终算盘落空了,姜离并没有按照他的剧本走。
而是声泪俱下的控述李温良的凶残和不讲道理。
这让隐忍多时的学院学子们如何受得了。
他们高声驳斥姜离不要脸。
紧接着,两边人马逐渐失控,开始相互辱骂。
田文忠却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吧,变成一桩扯皮也好,朝廷也不用为此感到为难了。”
可还没等他彻底放下心,李温良高声呼喊道:“好,你们不是要证据吗,我就给你证据!”
这下两边人都安静下来了。
他们看见李温良只是吹了一声口哨。
随后就有学子不知道从哪押着一行十一人有了过来。
其他人不明所以,可姜离和洪翼怎么可能会认不出。
看那一身熟悉的打扮,也知道,都是玄灵门的人!
两人身体一怔,心中一阵慌乱。
能被李温良当证人押上来的,除了当时被俘虏的弟子还能是什么。
不过这也就让他们慌张了一会儿。
旋即,他们的神色又变得有恃无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