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阶修者一招就能解决的事情不屑于缓缓图之。
低阶修者,又很难有这样的觉悟,大多都是止步在天亮前的黑暗中。
花念君清冷的眸子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师弟。
半年来他一面不懈的劈山,一面接受自己和师妹的锻体。
如今的他比之从前,身体又长高了不少。
身躯矗立在显得那高大伟岸,甚至自己都要抬头仰望。
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衣服下强健的肌肉隐约勾勒出雄浑的线条,透露出雄性的厚重。
那双眼眸也褪去了稚嫩变得深邃而坚毅,仿佛能看透一切的迷雾。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轻微的笑意勾勒出他坚定的嘴角。
花念君知道,自己的这个师弟已经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她的脸突然变得滚滚发烫起来,趁人不注意,她把脸转向那被破坏的山体废墟里。
李温良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些细微动作,还沉浸在一片欢喜中。
秦小茹大咧咧上前想要勾住李温良的脖子,以示亲近。
结果发现自己如今根本够不到了。
她扯着李温良胳膊,神秘兮兮地问道:“怎么样师弟,感觉你的刀法如何了?”
李温良回忆了一下,没有回答。
他挥起手中木刀,目光坚毅,朝着一旁的另一个小山头再次挥出。
“铮!”
空气发出轻微的震动,一道细微的刀芒急速斩向那座山头。
“轰!”
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山头直接爆开,崩溃成漫天尘土。
三人运转真气,抵御纷纷洒洒的土屑碎石。
秦小茹脸色狂喜,抱着李温良的胳膊欢呼着。
“太好了师弟,成功了,你成功了,你的刀法大成了!”
她丰满的胸脯不停地蹭着李温良的胳膊。
李温良低头查看,顿时脸色涨红,但胳膊上的柔软舒适又让他不忍心抽出。
“唉……你俩锤打我的时候能像它们一样温柔就好了!”
等到下午照常锤炼的时候,两位师姐还是依照原先的力道。
但如今他的真气已经被锤炼的精纯无瑕。
李温良丝毫没有刚开始的压力那么大了。
花念君手持大铁锤再次砸来。
“嗡!”
李温良施展出天罡诀,一团透明光罩将他包裹起来。
“轰隆!”
大铁锤那巨大的力量传递到光罩之上,却丝毫没有撼动光罩。
李温良大喝道:“力道不够,再来!”
两位师姐也感觉到了,她们准备继续加大力度。
却在这时被突然出现的符先生阻止。
“你们可以收手了,他的真气纯度已经足够支撑起天罡诀。”
“师父!”
三人拱手。
符先生摆手,示意他们停下来。
然后看着高大了不少的李温良欣慰点头。
“嗯……不错,半年过去了,你不仅个子高了,基础也扎实了。”
李温良憨厚一笑。
随即又疑问道:“师父,就算我的真气纯度已经达到天罡诀的的施展条件,可若是继续锤炼不就更加精纯吗?”
符先生呵呵笑道:“看来你已经体会到了真气提纯带来的好处,其实你不用担心,以后你还会有机会的!”
“嗯?”
李温良不明白。
符先生解释道:“等你突破第三境的时候,需要选择修炼一门功法,这个时候,功法的运转会自动替你提纯真气。
而你唯一需要烦恼的是该选一门什么样的功法。”
李温良这时候想到了他在典藏阁里见到的那些功法。
“师父,觉得我应该选一门什么样的功法?”
符先生认真思索后说道:“功法也分三六九等的,如果可以当然是选择最高等的功法。”
“最高等的功法……”
李温良沉吟着,然后说道:“师父,学院典籍阁不就有很多功法吗?”
符先生挑眉。
“你果然去过典籍阁二楼!”
李温良嘿嘿讪笑。
随后符先生并没有表现出很生气,抚着胡须说道:“典藏阁里的功法都是些普通的功法,你能看上?”
李温良听了有些失望。
“原来都是些大路货啊,怪不得学院一点也没有加强防护的意思。”
目光一瞥,他又看向两位师姐,心中开始打起算盘。
“师父,师姐她们修的都是什么功法啊?”
听到他的问话,花念君轻蹙眉头。
就连不安分的秦小茹也停下了手里的小动作,呆呆的看着李温良,目光中有着纠结的复杂之色。
符先生狡黠一笑。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师姐的注意就不用打了。
她们的功法都是家族密传,就算她们嫁人了,她们的夫君都不可能知道。”
李温良耸下肩膀,两位师姐也送了一口气。
否则师弟真管自己要功法了,自己给还是不给,一面是亲师弟,一面是家族嘱托,怎么办都不对。
李温良有些崩溃。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想要一门功法就那么难吗?
等等……”
他又想到了什么,抬眸看向符先生。
“师父,师门难道就没有什么好的功法吗?”
符先生就知道他会这么问。
“徒儿啊,师门功法呢是有的,但……好的功法没那么容易获得,除非你是宗主亲传弟子,或者长老亲儿子!
否则好的功法那是要九死一生的。”
听完,李温良抱怨道:“师父,你为啥不是宗主!”
符先生差点扯断自己的胡须。
“你这个不孝弟子,找打……”
李温良根基变得扎实无比,接下来的时间,他开始不停地打坐运转真气准备突破第三境,除了必要的进食,轻易绝不出门。
但青松学院却变得没那么安静了。
某天,新生学子褚治正在学院食堂埋头用餐。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身边已经坐了四五个人。
他们看起来应该是学院老生了,个个气势逼人,正不怀好意的盯着褚治。
“你们……想干嘛?”
“对不起,我们不干……嘛!”
褚治看向说话之人,发现他脸颊消瘦颧骨凸出,咧开的嘴角下还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痦子。
上面还长着几根长长的卷毛。
他见褚治看了过来,嘴巴咧的更大了。
嘿嘿笑道:“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新生吧!”
褚治点头承认。
“嘿嘿嘿……新生就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常费,今天过来是提醒你……该交头钱了。
顺便提醒你一句,这是余鹏学长的规矩!
别想着抵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