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胖掌柜正在思虑的神情,斗篷人暗,接着说道:“还有,他曾经杀过我暗字号在玄灵门与青松学院的暗子钱舒,后又拜院长符谦为师。
而且,据玲珑阁的暗子传回的消息称,此子数术天赋极为不错,一人解答出三十几位炼器师的出的难题。
反而他出的难题除了他自己,三十几位炼器师无人能解。”
胖掌柜脸色难看。
“看来朝廷与赵家不止明面上的合作那么简单啊!”
这时候,另外一个一直不发言的斗篷人也说话了。
“大掌柜,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曾经玄灵门的人找过我影字号买李温良的命,只可惜,派出去的杀手并没有得手,反而死在了任务中。”
胖掌柜眯着双眼,目泛杀机。
“看来这些年朝廷暗中没少用功,已经发展到如此程度。
可笑那些门派势力还在洋洋自得。
经被人压上一头了还不自知。”
随后,他吩咐道:“听说钱舒的父亲如今也再这禹国京城,影,你去把他请过来,我要和他好好商量商量。”
京城乃是各种资源的集散地,明里暗里自然也汇聚了各方势力的眼线。
玄灵门自然也在此有自己的堂口。
没多久,一个留着八字胡的黑脸的中年男人就来到了凌云楼。
在伙计的带领下,他来到了地下室。
这里,胖掌柜早就等候多时了。
看到高高坐在台阶之上的李温良,黑脸男人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点头示意。
“不知大掌柜如此着急唤我前来所谓何事?”
胖掌柜侧了侧大脑袋,看着他道:“不知钱堂主可知前些日子,我凌云楼龙九在玲珑阁被一少年打败的消息!”
钱堂主的表情舒展开,眸中染上一丝笑意:“哦,原来是这件事啊。
大掌柜放宽心就好,那不过是玲珑阁一时取巧了。”
胖掌柜听出了他揶揄的语气,冷笑道:“听说钱堂主儿子死在了青松学院?”
钱堂主脸色冷然,抬手指向胖掌柜。
“你……你……”
胖掌柜,脸色不屑:“行了,我让人请你过来不是为了吵架,钱堂主难道不想为子报仇吗?”
“嗯?”
钱堂主听到为子报仇,激动的情绪也冷静了下来。
一甩袍袖,冷声道:“有什么话,直说。”
“呵呵呵……”
胖掌柜发出混厚的笑声。
“如今你的杀子仇人正在着禹国京城中逍遥快活,前些日子打败龙九的少年就是他,禹国宰相之子,李温良!”
钱堂主听到李温良这个名字,袖筒里的拳头死死的攥紧,双眸中杀气腾腾。
须臾后又恢复正常。
“大掌柜这是想利用我来完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胖掌柜油腻的脸上,挤出一丝阴笑。
“不要这么说,难道钱堂主就不想报仇吗?”
“唉……”
叹口气,钱堂主脸上泛起一丝冷笑,牵起嘴角。
“我答应你,不过……我需要一天时间抽调人手。”
胖掌柜肥胖的脸上嘴角扬起。
他起身抬手示意:“钱堂主,请!”
走出凌云楼大门,炙热的阳光洒在钱堂主身上。
丝毫没有驱散他内心的冰寒。
“姜离、林忌,你们一个利用我儿子,一个见死不救,谁也别想撇清关系。”
玄灵门。
某座山峰之上,姜离持剑而舞,洁白的衣裙随着动作衣绝带舞。
手中长剑闪着凌冽寒光,不停跳动,剑气纵横,脚下岩石留下道道深邃剑痕。
一道婀娜倩影出现在她余光之中。
一个漂亮的收剑势,她立住双脚。
“望舒,找我何事?”
“姜离师姐,京城有信给您!”
说着,望舒把一封还未拆封的信件递交给姜离。
“京城给我的信?”
姜离疑惑接过信封,上面只写着“玄灵门姜收!”
拆开信封,葱白手指捻起里面的信纸,认真读了起来。
良久之后,她的目光变得凛然。
“望舒,你去挑选几个身手利索的弟子,随我去一趟京城!”
“师姐,发生了什么?”
“李温良返回京城,钱舒之父钱虎如今坐镇京城分堂,得知消息后欲要行刺。”
望舒听罢,美眸圆瞪。
“师姐,这……您上次不还说师门与朝廷近期不太平,尽量不要惹麻烦吗?
怎么转眼就要到宰相府行刺了!”
姜家脸上古井无波,解释道:“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凌云楼要行刺,真出了什么事,全推凌云楼身上,与咱们无关。”
望舒恍然。
提到凌云楼,姜离心中还有些气恼。
上次买凶杀人就是凌云楼派出的杀手。
结果李温良还是活蹦乱跳的返回了京城。
京城,宰相府邸,李无声像往常一样,宴请赵瑾。
赵瑾已经习惯如此,同样的应酬,同样的话术。
觥筹交错之后,宾主尽欢,宴会散去。
三更之后,相府陷入寂静。
夜幕如同一口大锅扣了下来,夜色愈发浓重了。
一群黑衣人他们利用巷道和屋顶的掩护,慢慢潜入了相府。
住在府邸里的人似乎毫不知情。
他们正沉浸在美好的梦乡中,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毫无觉察。
黑色的夜行衣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李温良打坐至半夜,起床小解,看到草丛隐隐有影子晃动。
仔细看看,竟然是人影!
登时他头脑炸裂,意识到了危险。
“这是……刺客!”
李温良下意识的想要躲起来。
可……他突然想到近几日那对他无微不至的便宜父母。
他们都是普通人,而这群刺客看上去都有修为在身。
一旦被他们摸到父母住处,他们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
“不好,必须通知父亲母亲赶紧躲起来。
整个京城朝廷肯定派有高手防卫。
一定要拖到救援赶来。”
想到此,即将迈步的脚步,改变了方向。
趁着刺客还没发现自己,李温良借着草丛灌木的掩护,向后院母亲的院子走去。
来到母亲的小院门前,他顾不得敲门,直接翻墙进去。
轻轻的叩响卧室房门,里面传出一道警惕的混厚嗓音。
“谁?”
李温良听出来了,这是自己便宜父亲的声音。
他小声回道:“爹,是我!”
里面人似乎有些诧异,等了片刻才说道:“是你小子啊,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