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阳州、寒冷的北风依旧在不停的吹拂,然而此刻的祖大寿府邸。
身穿着棉衣的祖大寿,却独自一人在自己的后花园中散步。
曾经的郁闷一扫而光,现在他已经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
他是心病,是一种恐惧,对于赵宁派出杀手的一种恐惧。
回到辽阳州,他的病差不多就好了一半,毕竟这是辽阳州,大金国的首都,安全防御并不是他当初所在的帐篷能够比的,而且这段时间,皇太极派出了将近两百的正黄旗士兵保护自己,那安全得到了有效的保证。
在加上皇太极派过来的御医,他身体已经差不多康复,此刻也算是平静下来自己的生活。
“老爷。”身后管家的叫喊声传来,祖大寿缓缓回头,管家已经来到了祖大寿跟前拱手道:“老爷,刚才宫中来人,让你立即去一趟皇宫。”
去皇宫,难道说是出了什么事情嘛?祖大寿皱眉寻思到这,赶紧的进入房间,换上了官府,带上浩浩****的卫队,来到了行宫面前。
门口早就有一个小太监在哪里等候,祖大寿跟随小太监进入行宫,他发现,并没有去大厅,而是直接从旁边转折了过去,似乎是御书房的方向。
“祖大人,你进去吧,大汗在里面等候你呢。“小太监笑眯眯的对祖大寿道。
祖大寿应了一声,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银两递给了小太监,这才大踏步的往御书房走去。
进入御书房,他就见到这书房中不但是有皇太极,还有正白旗的多尔衮。
“大汗。”祖大寿和多尔衮两人点头后,拱手对正坐在椅子上批改文书的皇太极叫喊了声。
皇太极抬头见到是祖大寿,示意他坐下稍微等候片刻。
祖大寿只能坐在多尔衮旁边观察着皇太极的情况。
没有任何的表情,想法,到时候多尔衮似乎有些担忧的眼神,这是在御书房,他也不敢询问,只能在心中嘀咕的同时,耐心的等候。
大概过了两杯茶水的时间,皇太极这才放下手中的毛笔后道:“刚才我和多尔衮商议着当前辽东的局势,都觉得赵宁已经对我们构成了很大的威胁,因此我们都觉得,应该调动大军,趁赵宁立足未稳的时候,出兵攻击。而你曾经是辽东将领,应该对辽东有所熟悉,因此我们特意找你来征询一下,你的意思?”
赵宁?一听到攻打辽东,祖大寿脸色就有些铁青。
这段时间,赵宁可是害他不小,用范文程的脑袋活活的差点将自己吓死在饶阳河,他恨不得将赵宁挫骨扬灰,但是仔细向来,祖大寿还是安耐下自己内心的恐惧道:“大汗,恕我直言,当前,我们还不是全力攻打赵宁的时候。”
不是时候,多尔衮皱眉一下道:“祖大人,你可是要知道,我军这几次的交手,已经和赵宁差不多打成了一比一的比例,在这么下去,到时候我军在对付赵宁的时候,恐怕会调动想通的兵力,才能够对其进行有效的压制,这一点,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多尔衮一句话就说出当前为何要对付赵宁,赵宁的实力一天一个变化,如果真等他发展起来,到时候大金国虽然不畏惧,但是却要花费更大的精力去对付赵宁,会损失更多的将士,这一点,是皇太极的意思,同时也是自己的意思,
赵宁的威胁,要大林丹汗很多倍。林丹汗,给赵宁提鞋都不陪现在。
祖大寿如何不知道这个情况,赵宁也真的很厉害,就算当初的袁崇焕督师,都达不到这种跟金兵交手这么平衡的伤亡比,最大的一次,他记得是一比二,这都是花费了老大的力气,还不曾跟正黄旗交手。
而赵宁,直接跟两个旗的兵力硬扛,而且其中还有他蒙古兵力协助,这样还能够全身而退,那说明什么,赵宁的确已经成为当前大金国的威胁。
祖大寿咬了下自己的嘴唇,他站起来拱手认真道:“大汗,不是微臣给赵宁长威风,而是我微臣比任何人都要恨赵宁,赵宁当前虽然已经成为我们威胁,但是这个时候交手,我们顶天也就打一个平手,甚至还会失败。”
嘶.........多尔衮皱眉一下,和皇太极皱眉片刻看向面前的祖大寿疑惑问道:“这是为何?”
为何?祖大寿内心一阵冷笑,他不知道,皇太极是不是被门板夹了还是睡大玉儿睡多了,这种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这是什么时候,冬天,马上就要进入春季,一个耕种的季节,大金国当前不应该是去打赵宁,而是要立即种植,等秋收过后,在对赵宁下手,不然,到时候士兵空着肚子,谁给你打仗。
百姓饿的吃不饱饭,说不好最后就会起兵造反,民生为主,民生没有起来之前,大金国的温饱没有解决之前,打赵宁,那就是一句空话。
这个道路,赵宁懂得,不然他不会如此的开发辽东各地,开垦农田,可是如此简单的事情,堂堂的大金国一个大汗,居然还不如一个年纪轻轻的辽东总兵考虑的清晰,他都不知道,这皇太极脑袋里面是不是装的狗屎。
这话他不敢说,只能是用另外的角度说出了当前的问题。
粮食、大金国现在有多少粮食,大金国有多少人到现在冬天的衣服都没有,只能是在炕头过冬。
这已经不是原来,如果到了开春,实在是不行了,可以去辽东打劫,抢点东西来就能够过日子,现在,那辽东坐镇的是赵宁,有赵宁在,你想过去打劫,恐怕能够进去,就是怕不一定处出的来。
话不好听,但是多尔衮和皇太极却能够理解出来,两人对望一眼后,随即嗯了声道:“看来是我们当前实在太急促了,听你这么一说,当前,我们似乎还真的不是跟赵宁动手的时候,而是应该好好发展一下当前的开垦问题,”
祖大寿颔首点头的,同时,他也露出了一丝的担忧,这担忧,他已经在心中埋藏了很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