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淳感觉到自己脑袋有点晕,刚才在御书房,皇帝十万火急的要见赵宁,他无奈下只能亲自来孙承宗的府邸找赵宁,让他立即前往与御书房。
可是谁想到,这才进来呢,就不知道被谁给撞了一下,差点没有将自己老命给丢了。
“哎呀。曹公公,没有撞坏吧,真对不起,实在是太忙了。”赵宁听到哎哟声,这才赶紧将曹化淳拉扯起来不停的拍打。
曹化淳骨头都快让赵宁给拍散架,忍疼道:“别拍了,在拍咱家没有事情都有事情了。”说完,他看了下面前的赵宁道:“行了,赶紧跟咱家走吧。”
走?难道说皇帝要找自己的麻烦了,赵宁皱眉一下。
崇祯虽然是一个小心眼,但是却不是笨蛋,他肯定知道户部侍郎的死是怎么回事。
“别瞎想了,户部侍郎的事情,已经让我们压下来了,心中四川十几个县突然暴动,皇帝在御书房正在忙碌这个事情,哪里有心情管一个侍郎的死活,你赶紧跟咱家走吧,皇上在御书房等着呢。”
御书房,茶水都已经冰冷,崇祯、孙承宗和何如宠三人坐在椅子上,默默不语。
吱嘎一声,房门开启,曹化淳从外面一阵小跑进来弯腰道:“启奏皇上,赵宁带到。”
“快传。”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崇祯伸出手来叫喊道。
赵宁并不是第一次来御书房,这里对于他来说,不过也是一件相对而已只是比地主家房屋稍微宽敞一点而已。
“微臣辽东总兵赵宁,参加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该做的礼仪,赵宁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抓住自己的把柄。
崇祯是真的有些心急了,刚让赵宁起来,他随即将手中的公文拿起道:“四川巡抚八百里加急,阁部的意思是调集大军围剿。孙阁老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不知道你有何良策。”
是这个事情,赵宁弯腰走了过去,双手将文书接过看了一番后陷入到沉思当中。
御书房陷入到了将近五六分钟的寂静后,赵宁拱手道:“启奏皇上,派遣大军围剿,这只能治标不治本。不能完全解决当前百姓暴乱的问题。我大明虽然兵多将广,但是防御如此庞大帝国,兵力已经不足,就算是大军过去围剿,围剿了这里,另外一个地方也会产生暴乱。”
治标不治本。崇祯若有所思看着赵宁。
百姓暴乱是怎么造成的,赵宁比谁都清楚,大明后期,从天启朝的时候,大明帝国和百姓的矛盾就已经开始在激化,各地官僚仗势欺人,将百姓的土地兼并,无数百姓在没有土地的情况下,还要上缴税收,这已经是让人活不下去,而如今又毫无任何理由的增加了三饷,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百姓吃不饱饭,那不造反都是怪事。放谁头上都要造反。
一边的何如宠已经感觉到不妙,他早就料到赵宁接下去会说三饷的问题,因此他赶紧道:“启奏皇上,赵将军也是赞同出兵围剿的,微臣以为,还是立即调动大军前往四川围剿为好。”
他么的,赵宁扭头看了下这装逼的如此认真的何如宠,心中就是一顿臭骂。
“启奏皇上,刚才微臣说了,治标不治本,如果真的要想彻底的解决当前局面,就要平息当前百姓的怒火。”
怒火?崇祯有些迷茫了,他有些不明白,赵宁说的怒火是什么东西。
哎。堂堂一国之君,对于下面的情况如此不了解,这也是皇帝的悲哀,虽然高高在上,却让朝廷蒙蔽双眼,对于面前的崇祯,赵宁感觉到有一丝的悲哀。
“皇上,百姓生活本来已经十分疾苦,微臣以为,应该立即停止三饷征收,并且增设商业税。”
老子就知道你狗日的屁股撅就要拉什么狗屎,边上的何如宠眯起眼睛后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赵宁。他没有想到赵宁如此直接的说出撤销三饷,一点都没有任何隐晦的就提出,这一招,让他感觉到有些脑袋空白。甚至不知道如何去应对。
百姓的疾苦崇祯是真的不知道,皇帝当这么多年了,他并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下面吃不好的问题。
“皇上,你回想一下,自从三饷加收后,这百姓的叛乱,是不是更加多了起来。”似乎感觉到崇祯不明白,赵宁上前稍微点拨。
这个?崇祯眯起眼睛,随即也就感觉了问题,似乎真的如同赵宁说的这般,自从三饷增收后,这叛乱,似乎更加多了不少。
一边的何如宠见崇祯似乎已经处于犹豫当中,心中依然知道,如果在让赵宁挑拨下去,皇帝恐怕会立即决定停止三饷,三饷一旦停止,那定然会拍到各地商人身上,到时候受到影响最大的,还是自己的利益。
绝对不能让赵宁的阴谋得逞,心中打定注意,何如宠见此刻也拿不出办法来,只能拱手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还是明日朝议上在说也不迟。”
哼.......
赵宁鄙视了下何如宠,他知道此人是要想明日利用朝廷东林党的优势来反对自己的提议。
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相信,我一个几百年后来的人,还干不过你们这群老迂腐。
孙承宗书房内,夜晚已经很深,外面的寒风吹拂一阵阵的拍打着书房外的窗户。
书房内,几根烛光照射下,端起茶杯的孙承宗缓缓喝了口对站在自己面前的赵宁道:“你今日就应该立即上前,堵住何如宠的嘴巴,如今你失去了这个计划,恐怕明日早朝,你恐怕想要在让皇帝取消三饷,是不会那么容易了。”
嘿嘿,赵宁似乎没有将这个问题当成一回事,他含笑道:“老头子,我就不相信了,这群人还真的是铁板一块不成。他们难道真的不顾百姓死活嘛。
哎,听到如此自信的话,孙承宗也不知道如何去跟赵宁说。他只能感觉到,面前的赵宁,实在是太年轻了。也太自信。他恐怕根本还不了解,自己的对手,是一群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