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一章 公祭开始 冤魂之忧
幽冥地府一界,酆都城内的大帝神殿之中,只见一脸冰冷的聂小倩,这位受封为酆都北阴大帝的强大鬼修,此时正在那里遥遥的注视着酆都之中,忘川河方向的位置,遥远的忘川河畔的孽镜台前,隐约间,可见一名满身佛光罩体的和尚,正盘坐在那里,不住的念诵着佛经,聂小倩在那里呆看了好半响之后,方始回转头来,朝着身边的判官问天谴,问起了那位以罗汉真身,进驻地府的无尘和尚的近况。≥,
“问大哥,无尘大师的超渡情况,现在进行到什么地步了,要知道,天京这里,可是又新近枉死了数百万人口,如是没有大能之士出面超渡的话,恐怕,用不了多长的时间,那里就会生出大量的凶鬼历魄,到时候,再想把他们给尽数超度,可是要难上加难了,如今,我们地府的驱魔圣君钟天师,如今已经带着众多鬼卒赶至了天京那里,可是,那怕钟天师神通再强,单靠他们这些人的力量,想要引渡回来这数百万枉死冤魂,恐怕是力有不逮,如果无尘大师可以出手的话,那么,这盘据天京之内,冤气日益高涨的海量冤鬼,也算是得了一条生路……”!
说到这里,聂小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和惭愧的神色,说起来,他才是宋一程亲口赐封的酆都北阴大帝,负责执掌整个地府的一切事谊,可惜,却偏偏他的五鬼随身法却修行到了最紧要的地步,自从受封之后,她基本上就处于一种半闭关的状态,所有的地府事谊,基本上全都交付给了这问天谴来处理,除了当初这钟魁圣君获封阴神职位,进驻地府之时她曾经出来见了对方一面之外,可以说。聂小倩,完全是处于一种闭关苦修的状态。
不是聂小倩不珍惜和重视这个酆都北阴大帝的职位,也不是聂小倩不懂事情,不辨是非,不把这么重要的职位当做一回事,相反,正因为聂小倩太在意宋一程赐封给她的这个职位了,所以,她才会千方百计的想办法,努力的在那里尽快提升着自已的修为。因为聂小倩知道这个北阴大帝的职位对于整个地府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以她当前的修为,是绝对担待不起这份职位和责任的。
如今的她,也只有尽可能的变得越来越强,才可以保住整个地府的安危,谁知道有一天会不会有什么强大的鬼修之辈穿越过来,在她的这座地府一界中大闹一场啊,到时候。要是她撑不住场面,护不住地盘的话,那丢人丢的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再说了,外柔内钢性情刚强的聂小倩。也绝对不会允许地府之中,发生这样的事情。
“帝君,臣刚刚从无尘大师那里回来,大师虽然修为已达罗汉果位。又不眠不休的在那里以地藏菩萨本愿经的经文力量,超渡着那些冤鬼,可是。当初枉死在巴蜀市内的冤魂实在是太多了,到如今无尘大师也不过才超渡了一半多点的样子,看样子要想把这些冤魂都尽数超渡的话,没有个两三个月的时间,恐怕是不可能的,帝君也知道无尘大师当初曾立下地府不空,誓不出地府的宏大誓愿,如今,那怕天京那边的情况再危急,我们也无法用任何理由去打断无尘大师的作法,而使他背誓违愿,前去天京帮助我等地府收取并超渡那些冤魂,毕竟,破除佛门修者的誓愿,可是坏人修行的事情,这种事情,咱们可不能做……”!
见及聂小倩问起无尘大和尚的近况,问天谴心中也有些着急,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天京市现在的鬼魂情况了,当初秦皇和那些轮回者小队的一恶战,无辜枉死的百姓不下数百万之多,如此多的冤魂聚于一处,这要是不出事才怪,可偏偏他们明明知道无尘大师可以出手帮他们解除掉这场危机,而他们却又格于对方的誓愿,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京的情况越来越危急,而无法开口。
“唉,红尘之中,世人多难,这世间劫难重重,天京更是连遭重创,世人又要受罪了,唉,也不知道宋大哥现在在什么地方,如果我们可以联系到宋大哥的话,那么,想来,天京这些冤鬼,宋大哥一定有办法解决的,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真希望我们的驱魔大神钟天师可以在那里阻止这场灵界的浩劫……”!
对于天京现在的情况,聂小倩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如果她的五鬼随身法现在就已经修行到大成,可以化出五方鬼帝,使出诸多历害手段神通的话,那么,处理这点冤魂简直就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可是,直到现在,聂小倩也只是把自已的修为,给提升到地仙高阶,也就是鬼王大圆满的地步,想要再进一步的话,却是需要极大的机缘了,如今的她,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到缈缈不知所踪的宋一程身上了。
天京这边,经过了紧张的修整,已经恢复到了原来模样的安天门广场上面,如今到处都站满了身穿黑衣,胸带白花的民众。在安天门广场正中的地方,如今已经搭起了一个高大的平台,在这个平台周围,无数束素白的鲜花堆起了老高,这些鲜花,不是任何人安排出来,而是由这些到场参与这场公祭活动的民众自发放置而成的。
等时间到达了上午九点半的时候,一行数辆改装过的黑色高级轿车,从巍峨高大的紫禁城中驶了出来,缓缓的在平台前面停了下来,在车子停稳了之后,华夏新任元首蔡玉生和一些内阁大臣,包括新提升起来的军方大将,再次回到军界之中的言老头在内的国家高层,全部从车内走了出来,这些人也全都穿着一身庄严肃穆的黑色西装,每一个人的胸前,全都带着一朵洁白的纸花,随着一首低沉凄婉的哀乐响起,一行数人庄重无比的迈着沉重的步子,向着高台之中缓缓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