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宋宴知的呵斥,唐昭宁故作不满的撇撇嘴,余光倒是撇见了屋内坐着的其他二人。

太子唐昭宁自然是见过的,可另外一人她即便是没有见过,也能猜出几分他的身份。

见到这二人在,唐昭宁瞬间慌了神的低下头,朝着二人行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这位公子是?”

“这位是当朝五皇子,翊王殿下,还不快见过翊王殿下!”宋宴知见状,倒是冷哼一声,重新回到了案边。

“臣女见过翊王殿下,臣女这几日越发的没有规矩了,若是冲撞了二位殿下,还请二位殿下可以饶恕臣女。”

原本还格外骄横的唐昭宁,在此刻瞬间变得乖巧起来。她低着头入了屋内,而后朝着二人行礼,言行举止比起方才,简直大相径庭。

“你这丫头还是如此的没有规矩,本太子还是那句话。你若是在摄政王府里没有规矩,旁人自是管不着的。可若是让本太子和翊王看见,可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对于唐昭宁这个人,蒋宁越这心中自然充满了好奇。即便她行径无礼,却也没有要怪罪的意思。

而一旁的蒋濡恒,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唐昭宁,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后,看向了宋宴知。

“臣女谨记殿下教诲。”唐昭宁只能低头应是,动作小到生怕做错了什么,会引起屋内众人生厌。

“你若真的记得,那今日本太子便不会看到这一场面。你这丫头,口是心非的很,定不会是个好相与的。”

没想到她竟这么好说话,蒋宁越立马轻笑着摇了摇头,旋即看向了宋宴知:“罢了,有些事竟然今日讨论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本太子就先走了。”

“不过本太子倒是希望,下次见面之时,摄政王能给本太子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

说完之后,蒋宁越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摄政王府。只是离开之前,他好似朝着蒋濡恒使了个眼神。

只是对方全当没看见,蒋宁越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等到蒋宁越的身影消失不见,蒋濡恒这才卸了力,毫无形象的倚坐着:“累死了,要只知道没什么好戏看的话,本王打死都不过来。”

“你将白家圣女送到本王这里来,难道也只是为了看戏?翊王殿下,这浑水可是你自己要蹚的。”

实在没忍住的翻了个白眼,宋宴知对蒋濡恒向来都没有什么好态度。若不是方才蒋宁越在,他绝不会这般好好的同人说话。

“你这话说的,不是你同本王说要讨一个信得过的女子吗?本王人也给你送过来了,麻烦也没有给你惹,摄政王这话可有些伤人了!”

蒋濡恒不满的坐直身子,指着宋宴知的鼻子便打算破口大骂。可话到了嘴边,说出来的话,却是不疼不痒的。

见状,唐昭宁倒是反应了过来,冷着脸走到蒋濡恒的面前,冷声问着:“所以白苏,是王爷派来的人?”

“既如此王爷,可否告知你们的目的为何?总不可能,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关于相府的事吧?”

唐昭宁的眼神很冷,她可不是个什么好欺负的。知道白苏是谁派来的人后,当然是要找人算账的。

即便对方是当朝的翊王殿下,唐昭宁也从不会因为与对方身份悬殊,便愿意自己吃亏咽下委屈。

“人是我们派去的没错,可我们的本意并不是为了监视你。而且,就丞相府的底细如何,我们还真就一点兴趣都没有。”

没想到唐昭宁竟有这样的一面,蒋濡恒先是愣了一会,而后一脸无奈的耸了耸肩:“况且,这可是摄政王的主意。”

“理由?”一句话,重新将战火引回到了宋宴知的身上。唐昭宁冷着脸看着眼前之人,若是他今日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她绝对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

“你猜太子为何能够那般凑巧的,在宴柒死后上门?”宋宴知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这都是因为白苏。”

“荒唐!若是按照你们所说的,白苏是白家的圣女,按理来说应该和翊王殿下更亲近些才对,为何……”

不过一瞬的功夫,唐昭宁便明白了一切。她一脸愤恨的看着宋宴知和蒋濡恒,下意识的攥紧了双拳,咬牙切齿道。

“你们在耍我!”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他们明摆着是将唐昭宁,当做逗弄太子的诱饵。所以才会每次在蒋宁越来到摄政王府时,故意让她打搅。

想到这里,唐昭宁将攥紧的手藏入了袖中,深深的看了他们两眼后,愤恨的离开了书房。

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蒋濡恒这心中竟生出了几分内疚来:“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如果可以的话,你今天最好找个大夫在王府守着。别人我不知道,唐昭宁最是睚眦必报,我们俩今天晚上怕是有的折腾。”

事已至此,按照宋宴知的性子,是如何都不会后悔的。只是做错了事,自然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虽然不知道唐昭宁做了什么,可宋宴知这心中,还是格外的不安。

“你是不是太小心了些?”蒋濡恒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显然没有将宋宴知说的话放在眼里。

毕竟他虽然知道唐昭宁会医术,可蒋濡恒并不相信有人能够隔空下毒。他们甚至连接近半步的距离都做不到,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大可不听本王的劝告,但本王还是得提醒你一下。为何荣家郡主会面目红肿近小半个月,可是她隔空为之。”

信不信是蒋濡恒的事情,宋宴知言尽于此,而后不再废话的送了客。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宋宴知还是了解唐昭宁的。蒋濡恒走了不过半个时辰,他便感觉浑身瘙痒难耐。

症状出现的第一时间,宋宴知便就派人去请唐昭宁。只是很可惜对方早已偷溜出府,宴海扑了个空,宋宴知也难受了一整晚。

而蒋濡恒也好不到哪去,刚一回府便腹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