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们打算怎么做？”
艾尔菲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
“我们异族有一种秘法，可以通过献祭灵魂来和敌人同归于尽。”
沃鲁克解释道。
“唔，我猜这种秘法一定不会像你说的这么简单，绝对有很多限制，否则异族早就凭借这种秘法成为万族大战的最后赢家了！”
艾尔菲猜测道。
“没错，这种秘法除了要献祭一个灵魂外，还需要消耗很多珍贵材料，最重要的是需要一个盛大的献祭仪式。”
沃鲁克解释道。
“我明白了，索恩兹一定就是负责完成那个献祭仪式吧？”
艾尔菲问道。
“没错。
所以这次危机异族虽然表面上冷眼旁观，实际上也牺牲了很多。”
说到这里沃鲁克的情绪有些低落。
艾尔菲非常理解，献祭嘛，肯定会牺牲很多东西，补给、财物甚至……
生命。
“沃鲁克，你少说了一点，那个献祭的灵魂必须和目标近距离接触才会有效。”
杰克补充道。
艾尔菲明白这其实才是整个献祭的难点，一般情况下谁会让敌人近距离接触？
难怪克鲁沃进入迷雾之海后，基本一直和多芬斯泡在一起，这是为了保证献祭这张最后的底牌不会失效啊！
“异族果然也都很了不起。”
艾尔菲为异族的大局观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幸好杰克城主最后成功了，这样一来我们的秘法也就用不上了~”沃鲁克发自内心的笑道。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去死呢？
“对了，我有一个小疑问。”
艾尔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尽管问！”
沃鲁克大方道。
“我记得你以克鲁沃的形象出现时，好像和普罗菲特有点龃龉，莫非……”艾尔菲犹疑道。
“我们就是在演戏！”
沃鲁克坦率的承认道，“我们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监视，所以最好表现出不在同一阵营，这样才能保证至少有一个能完成任务。”
艾尔菲这次彻底服气了，谁说异族都是脑子里长满肌肉的野蛮人？
这些小计策不是玩得也挺溜吗？
反正他是没有看出问题，至于克诺比……
艾尔菲还真不敢保证那个家伙是不是看出了破绽。
“对了，我记得你好像被卡利普索控制过，当时她没发现什么？”
说起这个艾尔菲的脸色就变了。
“当时我得到了杰克城主的暗中帮助，所以实际上其实并没有完全被控制。”
沃鲁克解释道。
这下艾尔菲确定了，当时控制多芬斯的意识其实已经就是杰克的灵魂了。
“最后一个问题。”
艾尔菲心满意足的说道，“如果最后逼不得已必须让沃鲁克使用异族的秘法和克拉肯的灵魂同归于尽的话，你们此时就不能赶来援助自由都市了，那……
怎么办？”
沃鲁克看了多芬斯一眼，苦笑一声道：“那就只有牺牲自由都市了。
至少我们消灭了克拉肯的灵魂之后，他只能凭本能行事，毁灭自由都市后，他一定会回到老巢消化这次的收获，到时大陆上所有的人都会认识到克拉肯的威胁，集大陆所有的力量，消灭已经没有灵魂的克拉肯，应该问题不大。”
‘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杰克毕生守护的自由都市可就成了牺牲品。’
艾尔菲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后，庆幸的说道：“幸好这种最糟糕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在奥黛丽的占卜和神圣教廷的神谕术交叉验证下，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为零。”
杰克轻描淡写的说道，难怪他会放心离开自由都市。
“从概率的角度来讲，只要有这种可能，那么发生的几率就不可能是零。”
艾尔菲顺嘴说道。
“的确如此。”
杰克并没有想和艾尔菲辩论的意思，“但是由于一个意外因素的出现，彻底让这种最坏的可能不再有机会出现。”
“意外因素？
你指的是哪一个？”
艾尔菲好奇道。
的确今天这一战中绝对称得上意外连连，一个接一个的反转简直令人目不暇接。
“这一战中表面上看意外不断，但实际上全在我们的控制之中。”
杰克的回答让艾尔菲想打人，神特么的全在控制之中。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战中的每一个反转，奥黛丽和神圣教廷都预言到了？”
艾尔菲有种被利用的感觉，难怪吉伦哈尔那个老土豆在大陆面临堪称史上最严重的兽潮威胁时，居然只布置了一个大十字星阵就高枕无忧了。
“的确如此。”
杰克听出了艾尔菲语气中的不满，连忙换上了一副正经的口气说道，“但这一切全都建立在一个‘意外’因素的基础上。”
“我不信你们会根据一个不可控的意外因素来制定整个计划！”
艾尔菲嗤之以鼻道。
“我所说的‘意外因素’，指得是卡利普索一方不了解的意外，对我们这方而言，这个意外并不算是真正的意外。”
杰克的回答虽然拗口，但艾尔菲还瞬间明白杰克一伙是利用了情报不对等的优势。
“那么这个意外因素是什么呢？”
艾尔菲不知道杰克一伙掌握了什么样的情报，竟然连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的卡利普索都没有发现。
“你还不明白吗？”
杰克用一种夸张的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这个意外因素就是你啊！”
“我？”
艾尔菲一听茫然了，从进入迷雾之海的那一刻起，他可以说就一直在博弈双方的视野之中，就算卡利普索一开始忽略了他，但在这个时刻，肯定早把他当做了重点关注对象，哪里还称得上什么意外因素。
“卡利普索没有预言的相关天赋，所以她不知道你有入梦这个逆天的技能。”
杰克解释道。
“这个技能很了不起吗？
为什么我不觉得？”
艾尔菲忍不住吐槽道。
入梦的时间点错乱无序，说实话艾尔菲自己都快混乱了，他不信奥黛丽或者吉伦哈尔仅凭预言就能将他的入梦规律搞清楚，并且制定出完美的计划。
“如果运用得当的话，入梦堪称神技。”
杰克笑道。
“在入梦之前，我并不知道会入梦到哪个时代、哪个人身上，这种不受控制的入梦，如何谈得上运用得当呢？”
艾尔菲疑惑道。
“所以说你才是那个‘意外因素’啊~”杰克意味深长的回答道。